第三章

第二章 回憶
　　扶著母親回房間之後梓俊走向樓下的廚房。兩年不見，也不知道嫂子變得怎麽樣了？當年第壹次見到她的情景如今歷歷在目。
　　別看梓俊外表像個文弱書生，壹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其實個性相當倔強，而且還帶有幾分自命清高。上高中的時候因為他身材高挑面目俊秀，也有不少女生向他暗送秋波，但他壹直不為所動。
　　這可不是因為他反應遲鈍，恰恰相反，梓俊相當早熟，感情也很細膩，初二的時候已經知道躲在廁所裏邊看漫畫邊擼管了，什麽DNA2、孔雀王、電影少女都是他的廁上極品，殘舊的頁面上留下了數不清的淡黃色印記。
　　他壹直覺得雲霄的女人算不上漂亮，膚色較深顴骨偏高，身材幹巴巴的，讓人看了就沒有欲望。記得那天是大哥第壹次帶秀妍回家，梓俊也被老媽拉到客廳裏候著，成為了審核小組的光榮壹員。
　　那天的情景梓俊永世難忘。他大哥進門兩秒之後，壹陣清新的微風撲面而至，壹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她略有些羞澀的站在客廳中央，雙手不安地弄著衣擺，壹邊聽著梓楷給大家介紹自己。
　　梓俊早已經記不清大哥當時說過些什麽話，從秀妍進門的那壹刻開始，他的雙眼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了。
　　她約摸壹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烏黑的秀發自然地披撒下來，長著壹張白凈的鵝蛋臉，額頭飽滿發際線高度適中(這是梓俊的壹個怪癖，他不喜歡女人弄著厚厚的劉海)。那雙大眼睛清澈明亮，小巧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上塗著淡淡的口紅，可愛的下巴微微向前翹起，表情淡定從容，壹看就是受過教養的正經人家女兒。
　　“叔叔、阿姨。。。還有小俊，我是梓楷的朋友，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了。”秀妍大方的自我介紹，聽口音好像不是純正的本地人。
　　爸媽眉開眼笑的樣子梓俊都懶得去關註了，他繼續細心“品味”著眼前未來嫂嫂曼妙的身姿。
　　修長的脖子、圓潤的肩膀、豐滿的胸部(這個部位是梓俊重點關註的對象)，迷人的小蠻腰，臀部和大腿相當結實，壹看就是能幹家務活的，而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她的手掌自然地低垂在身體兩側，十指白晰修長但又不會顯得瘦骨嶙峋，手背上並沒有難看的褶皺。指甲修剪得很幹凈，但是並沒有塗抹指甲油，看著相當樸實無華。光憑這雙手梓俊就判斷秀妍不是壹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只不過他開始有點心疼這雙手，將來每天都要浸泡在洗潔精還有洗衣粉裏面了。
　　“餵餵，阿俊妳怎麽走神啦，秀妍在和妳說話呢！”這時候老哥沖著他大吼了壹聲。
　　“嚇？什麽。。。秀妍姐妳在說什麽？”梓俊壹張臉脹得通紅，生怕讓大家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是不是又在思索哪條公式了？聽妳哥說小俊學習很棒，我真的超級崇拜妳。不像妳哥上學那會就是壹豬腦子，除了學習他樣樣都行，嘻嘻。”秀妍嫣然壹笑，看得梓俊魂飛天外，像秀妍這樣完美的女人，以前只會出現在漫畫書裏面。
　　“妳怎麽可以在阿俊面前說我壞話？這樣會折損我在他心目中的光輝形象！”梓楷發出了“抗議”。
　　“哼，妳能有什麽光輝形象？就怕妳把純潔的弟弟給帶壞了。小俊我跟妳說，別看妳哥平時裝得道貌岸然，其實私底下他總是欺負我呢。”秀妍居然來了招落井下石？
　　梓楷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另壹只手迅速觸碰著她身體各個部位，“妳跟大家說，我私下是怎麽欺負妳的？妳說啊！”
　　秀妍咯咯嬌笑身體扭動個不停，“討厭，妳的手不要亂動啦，叔叔阿姨還在旁邊看著呢。呀，妳再這樣我可要生氣啦，不要啊，小俊快點來救救我！”
　　梓俊當時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大哥的手指有幾下直接戳在了秀妍的胸部，衣服很明顯的凹陷進去壹塊，隨著手指離開又迅速恢復了圓鼓鼓的形狀，果然是彈力驚人啊！梓俊感覺下身已經不自覺地硬了起來。
　　“好吧，看在爸媽的份上暫且放妳壹馬，晚上出去看我怎麽好好懲罰妳！對了，妳不是有禮物要送給阿俊嘛？”梓楷放開了她的身體。
　　秀妍略帶嬌羞地整理了壹下秀發，從包包裏拿出壹盒東西放到梓俊手裏，“這是12支裝的三菱水筆，書寫還挺流暢，就當是我的見面禮吧，祝妳學業進步。”三菱水筆可是當年每個高考生必備的神器之壹。
　　那天晚上梓俊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頭腦裏浮現的全都是秀妍的影子。這個女人實在太符合梓俊的審美觀，他為哥哥能找到這樣壹位女友而感到欣喜雀躍，同時又帶著壹絲微微的失落，我什麽時候才能夠碰上壹位像她這樣的女生呢？梓俊人生中第壹次體驗到了牽掛壹個女人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壹見鐘情？
　　第二天聽父母談起，才知道秀妍的媽媽是四川人嫁到了雲霄，因此她也算是半個混血的咯。我說嘛，我們本地怎麽會出產如此標致的女子，川妹子可是出了名的漂亮。沒想到跨省聯姻的效果如此明顯，秀妍既保留了川妹子白晰和豐腴的優點，又吸收了當地人性格上的保守和傳統，簡直堪稱完美！
　　而且她的口音聽著確實有點奇怪，說著說著還會夾帶上幾句四川話，真的很有趣。看樣子她在家裏跟母親是用川語交談的。
　　幾個月之後秀妍嫁入了陳家。可以這樣說，梓俊父母第壹次感覺到，上天終於眷顧了陳家壹回，有個好媳婦可比什麽都要重要。
　　鬧洞房的那個夜晚，梓俊至今每次回想起還是面紅耳熱的。
　　雲霄是個小縣城，這裏保留著壹些較為傳統和封建的習俗，或者稱之為“陋習”更為貼切，而鬧洞房恰好就是其中之壹。
　　這裏的鬧洞房既不像大城市那樣小打小鬧壹番，也不會像那些窮鄉僻壤搞得那麽過份，比如新娘的身體可以讓賓客隨意撫摸等等。
　　雲霄人家庭觀念很重，特別註重兄弟之間的情誼，兄弟倆壹輩子必須相互提攜，特別是大哥，身為壹家之長，妳有得吃肉就絕不能讓弟弟喝湯，可以說這是壹個根深蒂固的思想。
　　這裏相對封閉傳統壹些，每個家庭至少都會生幾個小孩，他們認為這樣才叫開枝散葉，才能讓家族壯大，家裏面人多才不會讓外人欺負和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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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我想大家心裏面可能已經隱約猜到了點什麽。不過我還是不得不事先潑壹下冷水，妳們很可能要失望了。雲霄怎麽說也是個四五十萬人口的縣城，就算思想再不開明，也不可能讓兩兄弟共享壹個老婆，這種陋習只有在那些還沒開化的蠻荒之地才做得出來。
　　言歸正傳，我們回到鬧洞話這個話題。婚宴過後賓客們弄些低俗的小遊戲，調戲壹下新郎新娘肯定是在所難免，比如在新郎胯下綁上壹根剝開皮的香蕉，然後讓新娘子蹲下身去舔吸，諸如此類。不過重頭戲卻是入洞房之前的最後壹個環節。
　　新娘在正式嫁入男方家裏之前(指入洞房)，還必須完成壹個驗明正身的儀式。這個習俗據說已經延續了幾千年，由男方挑選壹名可靠的家人，對新娘的身體進行檢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殘疾或者發育不良，是否適合幹農活，是否適合生兒育女等等。
　　這個過程是在房間裏面完成，除了新娘和新郎指定的壹位家人，其它賓客只能留在屋外，他們可以詢問但是絕不可以闖進屋內(類似於陪審團？)。畢竟新娘子的身體可不是誰都可以看的，那樣豈不是變成公然猥褻了。另外，新郎為了避嫌必須待在另外壹個安靜的地方，不得參與到這個環節。
　　並不是每個新娘子都必須經歷這個驗身的過程，這個規則只是針對第壹個嫁入男方家的女人，也就是大哥的媳婦了。這樣做應該是為了表示對大媳婦的重視吧，因為她身上承載了更多的重任，比如侍奉二老、延續香火等等。
　　至於新郎挑選的家人，首先必須有血緣關系(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怎麽可以讓外人占了便宜)，而且必須是男人。最優先當然是自己的親弟弟，如果沒有兄弟的，那麽可以挑選堂哥堂弟，再沒有可以選表哥表弟。
　　如果還是沒有(那只能說明這個家族人丁雕零，在這裏根本就擡不起頭來)，可以找壹個最好的朋友，兩人舉行壹個上契的儀式，各取生辰八字燒黃紙結成異姓兄弟，這樣他就可以參與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讓人感覺到有些難以理解的傳統，居然就這樣壹直保留到了今天。反正大家都沒有異議，城裏總得保留點古老的習俗吧，要不然幾千年的歷史文化可就灰飛煙滅了。這就好像小孩過了十五周歲，就要舉行出花園的儀式壹樣的司空見慣。不少已婚婦女私底下聊天八卦的時候，還會拿自己當年鬧洞房時候的驗身來當黃段子講，壹個個在那裏笑得前仰後合的。大家都被潛移默化了，也不覺得這有多麽的荒唐。
　　我們的梓俊當然眾望所歸的承擔起了這項“重任”，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也是唯壹的人選。
　　就連梓楷都有些慶幸給秀妍驗身的男人是弟弟而不是其它人。拋開兄弟兩深厚的感情不說，壹直以來梓俊給人的感覺都是靦腆內向，面對外人甚至會有點害羞的大男孩。加上成績優異外表俊秀，在大家眼裏他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
　　像驗身這種低俗的環節，如果碰上壹個心術不正，或者平時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絕對可以把新娘子玩得死去活來。說到這裏我想大家可能又有點誤會了，驗身只可以用手去觸碰新娘的身體，絕不可以將雞巴插進去，要不然壹定會死得很難看，這是規則也是底線。
　　很多年以前就有發生過壹次，小叔驗身到中途欲火焚身實在是按捺不住，挺著雞巴硬是插了進去。隨著新娘的尖叫和呼救，大家破門而入將小叔拉出去痛扁了壹頓。哥哥接到消息趕回來，對著他又是壹頓拳打腳踢，從此小叔在城裏再也擡不起頭來，當真成了過街之鼠，捱了段日子無奈之下只好客走他鄉了。。。！
　　其實梓楷內心有點鄙視這種封建的習俗，誰想讓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讓其它男人碰呢？不過壹想到是由弟弟經手他還是感覺舒服了許多，這小子對男女之事肯定是壹竅不通，百分之百還是個處男，秀妍到時也可以少遭些罪。更何況秀妍的第壹次早已經給了梓楷，就算讓弟弟碰壹下她的身體自己也算不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