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荒真經
創世至尊 by 石三
2018-6-12 21:10
第二天清早。
“爺爺。”洪烈躬身問安,坐在家族宴會廳中央的洪勝日微微壹擺手:“坐下吃早飯。”
“是。”洪烈剛坐下,壹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紮著馬尾辮,壹身英姿颯爽的男兒裝扮走進來。
“爺爺。”
“蘭兒來了,壹起吃吧。”洪勝日看到孫女臉上露出壹絲笑容。
洪怡蘭又向兄長問好,然後坐在了洪烈的下首。
下人們送上清淡可口的早餐,壹家三口低頭吃著,並不說話。
洪勝日看著偌大的宴會廳,只有祖孫三人在用餐,心中不免有些淒涼。武都四大天柱,哪壹家不是兒孫滿堂人丁興旺?唯獨他洪勝日……老人暗暗搖頭。
說起來他也有三個子女,只是大兒子洪承業如今的所在,讓人唏噓,不說也罷。
二兒子洪承略夫婦七年前為國捐軀。
小女兒洪承瑤五年前在和北方狄戎大戰之中下落不明。
自小女兒失蹤,老妻便開始閉死關,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洪勝日知道老妻的良苦用心,但是卻心中苦澀:這老婆子,就算是真讓妳晉級成為壹品合真又能如何?洪家已經這樣了……
洪烈喝著碗裏的白粥,忽然感覺到什麽,壹擡頭,爺爺正看著自己,但是眼神很快挪開了。
可是接下來幾次,爺爺都有意無意的看著他。洪烈心中明白了,主動說道:“爺爺,二弟昨日的傷勢看上去沈重,不過並無大礙,昨晚上我去看他的時候,已經大好了。”
洪勝日明顯松了壹口氣,嘴裏卻恨恨道:“這個不成器的畜生,死在外面才好,免得給我們洪家丟人現眼!”說著,狠狠扒了幾口飯。
壹邊的小妹洪怡蘭再說到二哥的時候,也是壹撇嘴,神情有些鄙夷。
洪烈想了想,還是說道:“爺爺,我感覺這壹次二弟受傷之後,跟以前有些不壹樣了,說不定真是幡然悔悟了呢。”
“哼!”洪勝日重重哼了壹聲:“妳少幫那個小畜生說好話!幡然悔悟?他這些年做了多少壞事蠢事?能幡然悔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洪怡蘭也是壹臉不信,只是不跟大哥爭辯罷了。
就在這時只見二管家洪安焦急快步進來:“老爺,少爺,小姐,您們快去看看吧,二少爺他又發瘋了……”
洪勝日不出意外,只是狠狠瞪了洪烈壹眼。洪烈臉上火辣辣的,他剛說了二弟似乎痛改前非,結果洪禹又鬧事了。
“那個畜生又幹出什麽好事了?”洪勝日不動如山,洪禹沖撞過聖駕,調戲過道門聖姑,還曾經試圖搶奪將士軍功,各種壞事做盡,不管他幹出什麽事情來,洪勝日都是壹點也不驚訝。
洪安無奈道:“二少爺闖進了兵書府庫!老爺您吩咐過的,兵書府庫沒有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兵書府庫就是洪府的藏書閣,只不過裏面收藏的全都是珍貴無比的武學典籍!大夏王朝武者九品,武學典籍同樣也分為九品,想要修煉到更高的境界,首當其沖就是要有相對應等級的武學典籍。
九品武典怎麽也不可能修煉到八品。
而洪老爺子南征北戰幾十年,收繳的武學典籍多如牛毛,收入兵書府庫的,至少也是六品以上。隨便壹本放出去,都會在大夏境內引起壹陣血雨腥風的搶奪。
當年建立兵書府庫,對於洪家而言,乃是壹項百代功業,要澤被後世的,只是誰也沒想到,才三代,洪家就快要絕後了。
這兵書府庫,本來就是給後代準備的,因此原本從大兒子洪承業,到小孫女洪怡蘭都有資格進入其中鉆研武學典籍。可是四年前敗家子洪禹因為手頭緊,沒的花銷,潛入兵書府庫之中,盜取了壹部珍貴無比的三品武學典籍《玄元魔火破》!
然後堂堂三品武學典籍,如果在拍賣會上,至少能拍到三百萬兩白銀的珍貴寶物,被洪二少十萬兩銀子賣了。
後來雖然洪老爺子大怒,偷偷買下這部《玄元魔火破》的人畏懼洪家權勢,主動返還了這部典籍,可是畢竟這部功法已經流傳出去了,那人必定暗中抄錄了壹份。
這件事情惹得洪勝日大怒,親自動手把洪二少打個半死,然後宣布,從今以後,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兵書府庫。
但實際上,洪烈和洪怡蘭立刻就得到了爺爺的授權,唯獨把洪禹給排除在外了。
而今,洪禹居然又闖進了兵書府庫,洪勝日的臉色刷壹下子就陰沈下來:“這個小畜生又想幹什麽?是不是又沒錢花了?他不是長本事想到強占商戶的財產了嗎,怎麽又回來打家中典籍的主意了!”
洪烈暗暗壹嘆,爺爺對壹切了如指掌,二弟那點事情,根本瞞不住他老人家。
洪勝日壹口喝完粥,抹了壹下嘴,大步出去:“看我不揍死這個孽障!”
……
洪禹已經沖進了兵書府庫,這裏原本有洪老爺子調來的三百武烈精營精銳把守,還有洪府之中四大三品高手坐鎮,只是這些人又哪敢真的阻攔洪禹?
盡管洪禹是出了名的廢物二世祖、敗家蠢紈絝,但那也是老爺子的血脈延續,阻攔壹下也就罷了,別看老爺子每次揍他揍得很,真要是被別人打了,老爺子必定暴跳如雷跟踩了尾巴的貓壹樣。
尤其是這四大三品高手,可是很清楚,昨天夜裏老爺子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其實已經大肆調動高手,追查洪二少受傷的事情了。
洪老爺子這些年韜光隱晦,連帶著好像脾氣都好了許多,這樣大量調集高手,已經是四五年沒有的事情了。
洪禹不理會那些阻攔,就是自顧自的往裏走。他認定了這些人絕不會真的下狠手,於是壹路雖然不順利卻成功的進入了兵書府庫。
而後,他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關上門,自己坐在了兵書府庫之中,他這才微微松了壹口氣。
上壹世,他壹直小心翼翼,沒背景、沒家世,在壹個“輪流發生性關系”的社會之中,隨便壹點小權勢就能壓迫的平頭百姓無法反抗。
這樣的環境下誰不是瞻前顧後,謹慎又謹慎?
洪隅更是這樣,剛才不管不顧的闖進來,頗有種徹底放開的感覺,就好像壹個人蜷縮的時間太久了,忽然伸展開來,那種舒爽感不言而喻。
他心中壹動,或許自己這壹生,不必再像上壹世那般生活,可以率性而為,對鏡問心,只需上不愧天地、下不愧親族,其它隨我,快意恩仇,痛痛快快闖壹回!
……
他環視周圍,兵書府庫的占地面積極大,長十五丈,寬有十丈。壹根根巨大的鐵柱豎立其中,架起了壹道道鋼梁。
而每壹根鐵柱周圍,都連帶著六只巨大的精鐵書架圍繞在周圍,上面擺滿了線裝古書,也有不少竹簡。
這些巨大的鐵柱和書櫃,將整個兵書府庫天然分成了幾個區域,這些區域的中央,或是壹尊古樸的石碑,雕刻著壹門傳承自洪荒遠古的功法;或是壹座塔形七層高臺,層層堆疊,到了最上面,供奉著壹部某位至尊強者留下的傳奇功法;又或者,乃是壹座深海玄沈鐵打造的堅固牢籠,囚禁著壹部讓人發狂入魔的絕世魔功!
洪老爺子縱橫征戰數十年,廉潔奉公,更沒有什麽別的愛好,唯獨愛武成癡,自己大肆搜集,再加上部下們刻意討好進獻,這麽多年來洪家的兵書府庫之中,累積了大量的武技功法,每壹本都價值連城!
洪禹站在這裏,那眾多的深奧武技絕學,似乎觸動了他身體內的什麽東西。
那潛伏在他某個穴道之中的沙彌法相,緩緩擡起頭來,睜開了雙眼,頓時壹片金光彌漫了洪禹的雙眼。
這只是洪禹自己的感覺,在外人看來,洪禹現在的眼睛並沒有任何變化。
那些眾多的典籍,在他的眼睛之中有的“浮動”起來,有的卻好似水中磐石,紋絲不動!
壹目了然!
洪禹心中有壹種明悟,自己的雙眼“壹目了然”應該是某種沙彌法相帶來的特殊技能,那些浮動的,應該就是自己現在利用板磚木魚能夠“敲動”的,而那些紋絲不動的,顯然是不行。
洪禹今早壹覺醒來,忽然想到了板磚能夠從《密研經》上敲擊出壹尊沙彌法相,那麽如果換了其他的典籍,比方說武技,會不會有什麽效果呢?
他的屋子之中,扔著幾本舊書,是壹些儒家的雜文集,洪禹已經試過了好無反應,但是他不死心,早飯也沒吃就直奔兵書府庫而來。
那些浮動的典籍當中,等級有高有低,而那些紋絲不動的也是如此,就是說板磚的作用,並非和等級有關。
而當他想到這壹點的時候,腦海裏忽然冒出壹個詞:緣分!
那些紋絲不動的,和自己緣分未到。
他徜徉在兵書府庫之中,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壹個區域之中。這個區域的正中央,擺放著壹張古舊的青銅長案,上面用黃金白銀混合,澆築了壹個書架,十分尊貴的擺著壹卷玉簡。
簡片兩指寬,都是用最上乘的白玉制成,溫潤的給人壹種錯覺,好像抓上去,就會是壹手羊油。
將那些簡片編織在壹起的乃是九股金線編制而成的金繩,只是這些外在的東西,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壹卷玉簡書,乃是整個兵書府庫之中非常珍貴的壹部典籍!
而從洪禹的記憶來看,也正是如此。
這壹部玉簡書,乃是壹品武學《北荒真經》,洪勝日當年就是憑借這部頂尖武學,才能成為大夏王朝第壹名將,奠定了二品開神的頂級強者地位!
清源大陸武者等級九品,不過在九品之下,乃是多如牛毛的不入品武者。
只修武技、未能凝練出武氣的武者,全部都歸為不入品,雖然不入品之中實力高下也有天壤之別,但是沒有人有興趣為這些不入品的人劃分詳細等級。
相對應武者九品,功法也分為九品,而對於功法的評定則是基於這部功法的“潛力”劃分,也就是說,只有修煉壹品功法,才有可能達到壹品合真的境界,但是並不是說,修煉了壹品功法,就壹定能夠達到壹品合真。
可是如果妳修煉的只是二品功法,那就幾乎已經斷絕了邁入壹品合真的可能性。
洪禹伸手拿起玉簡書,忍不住撫摸著。這等極品美玉,果然手感極佳。他輕輕展開來,壹枚枚古樸的文字跳入眼中,闡述著壹種深奧卻浩大的武學理念。
如今的洪禹已經不是那個敗家蠢紈絝了,他沖進兵書府庫,當然不是為了偷盜武學典籍出去賣錢,他是真想看壹看這些讓洪家安身立命的珍貴之物。
壹行行的看過去,洪禹頭暈腦脹。他來自於壹個科技文明的世界,傳統沒落,典籍之中所說的壹些基本的武學原理,穴道經脈,他全無所知。
好比那些穴道和經脈,他也許知道名稱,但是具體在哪裏,有什麽用途,他就兩眼壹抹黑,全都不知道了。
看了片刻,洪禹已經頭昏眼花,搖頭苦笑。他伸手摸了摸,懷中的板磚硬邦邦的給了他壹絲信心。
就在他要把板磚取出來的時候,外面傳來壹聲怒吼:“小畜生還不給我滾出來!”
洪禹壹個恍惚,那是“爺爺”的聲音。
兵書府庫那兩扇厚重的玄鐵大門轟隆隆的打開了,洪勝日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即便是在家中,他腰間那壹口寬大厚重的奪日寶刀依舊隨身不離。此時的爺爺,須發皆張,怒目而視,手按戰刀,壹股威嚴氣勢如洪水、如山嶽,那壹瞬間撲襲過來,壓的洪禹呼吸不暢,原本就有些孱弱的身軀,甚至不堪重負搖搖欲墜!
爺爺是真的氣急了,渾然不顧及旁人的感受。隨著洪勝日進來的兩位三品顯聖也不由得後退壹步,後面的洪烈和洪怡蘭更是連退十幾步,避開了爺爺的威壓。洪烈想到和爺爺正對面的洪禹,忍不住喊了壹聲:“爺爺,老二承受不了的……”
洪禹眼看著就要壹屁股坐在地上,身體內那不知名的穴道之中,沙彌法相卻忽然雙唇微動,似乎有裊裊佛音傳來,壹絲絲的金色光砂從他的口中發散出來,遊走洪禹周身。
洪禹頓時覺得壓力壹輕,呼吸順暢。於是站在那威勢壹時無兩的猛將爺爺面前,挺直了身軀,宛如壹株古松!
洪勝日面上怒容不變,心中卻是有些驚訝。
這個孫子很不成器,以往見了自己都跟耗子見了貓似地。而今天,自己盛怒之下,二品開神修為勃發,大小上千場戰役錘煉出來的殺氣更是迅猛而出,他估計這個孫子不嚇得大小便失禁,也必定當場癱在地上。
老將軍當年曾經在某次出征,戰事不利的時候,壹怒震驚了三萬軍陣!
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尚且受不了洪勝日的威勢,更何況洪禹壹個廢物蠢紈絝?
可是今天,洪禹卻挺拔的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之中沒有了往日的懦弱,而是多了壹絲愧疚和倔強!
洪勝日不需要愧疚,洪家乃是將門,將門不相信眼淚,只相信戰績!洪禹可以不必為以往的作為負責,但他必須用將來最好的成績來回報!
洪勝日看到那壹抹倔強,心中不免狐疑:這小子難道真的被狠狠打了壹頓轉性了?要真是這樣,以前就真不應該過度保護,早早讓他被人揍壹頓好了。
“哼!”老爺子怒哼壹聲,氣勢驟然壹收,身後兩名三品顯聖原本都運起武氣抵擋著老爺子的威壓,此時驟然沒了對手,身軀不由得壹晃。
反而是洪勝日面前的洪禹,紋絲不動,雲淡風輕。
在洪禹體內,沙彌法相慢慢停止了佛音,那些金色的光霧,從他的體內聚攏回來,包裹在沙彌法相的外圍,形成了壹片光雲。
昨夜睡眠之中洪禹沒什麽感覺,這時發現沙彌法相的妙用,暗暗驚訝,沒想到這沙彌法相居然如此厲害!
“妳來兵書府庫幹什麽!?”洪勝日沈著臉叱問道。
後面的洪烈松了口氣,就怕爺爺什麽都不說,上來就是壹頓胖揍。老二身子孱弱,又剛剛受了傷,可真是再也受不住另外壹頓毒打了。
洪禹朝老人微壹躬身:“我想借閱壹些典籍。”
“借閱?”老人臉上露出壹絲嘲諷的笑容:“該不會是手頭又緊了吧?”
洪禹無可奈何,那事情乃是本主兒做的,但是現在都得算在他身上。
“如果爺爺覺得不放心,我可以每天來兵書府庫,就在這裏看,我走之前,請看守此地的高手來清點典籍的數目,數目對上了才放我走。不過不能打擾我看書。”
老人家翹起來的胡子抖了抖:“妳真要看書?”
“真的。”
洪勝日臉上沒什麽表情,心中卻在嘀咕:這臭小子要看書?老子的二孫子能看書?這小兔崽子什麽時候這麽上進過?他要真這麽用功,哪會弄成現在這個熊樣子?
洪禹站在那裏,反倒是有點琢磨不透洪勝日的心思了,他很擔心本主兒以前“罪孽深重”,讓老爺子無法信任他,那麽他的計劃想要施展可就麻煩了。
洪勝日壹揮手:“那好,就按妳說的辦,妳給我記住,老老實實看書,不準有什麽鬼主意,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打斷妳的狗腿!”
“遵命。”洪禹心中壹喜,很乖巧的躬身回答。他對於自己的身份始終還是有些抗拒,也喊不出爺爺,稱不出孫兒。
“洪申!”洪勝日壹聲大喝,他身後原本看守兵書府庫的四位三品顯聖之壹邁步而出,抱拳應道:“末將在!”
“以後妳就給我好好看著這個小畜生。”
“末將遵命。”
洪勝日安排完了,哼了壹聲壹甩袖子去了。轉身出門的那壹瞬間,壹絲異樣的喜悅浮上洪勝日的心頭:這臭小子難道真的長進了?
洪禹這個敗家二世祖,真的是洪家的壹塊心病,以前洪勝日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想要讓他迷途知返,可是這小兔崽子就是不學好,整天跟壹幫狐朋狗友混在壹起,被人慫恿著,三天壹小禍,五天壹大禍,幾年下來洪老爺子也絕望了。
他雖然不管二孫子了,可是如今洪家第三代壹共只有三個孩子,隨時面臨後繼無人的窘境,他又怎麽可能真的不關心孫子?哪怕是徹底失望,他也還是存著壹絲僥幸,某壹天孫子會真的幡然恢復。
現在這小子居然知道讀書了,這絕對是個好的開始,老爺子表面上繃得很嚴實,壹張老臉依舊陰沈,實際上心裏已經重新燃起了希望。
……
洪禹看到洪怡蘭在遠傳冷哼了壹聲,根本沒有搭理他這個哥哥,小蠻腰壹扭幹脆利落的走了,也是暗暗搖頭苦笑,他還記得這個“妹妹”為什麽這麽不待見本主。
妹妹攢了好幾年錢,買的壹匹狄戎龍駒,喜歡得不得了,結果卻讓他偷偷牽出來宰了,然後壹夥狐朋狗友在武都城外怒水河邊美美的來了壹頓馬肉燒烤盛宴!
北方狄戎的草原上,出產著清源大陸最頂級的駿馬,從小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小妹夢寐以求的就是這樣壹批龍駒。
只是大夏王朝雖然和周邊的滄瀾、楚越、河桑、花郎四國關系都算和睦,唯獨和北方的狄戎乃是世仇,雙方物資不通,狄戎龍駒原本就價格昂貴,更因為雙方不通貿易,狄戎龍駒十分稀少,小妹還是仗著洪老將軍親孫女的身份,才能買到這樣壹批龍駒,結果卻被他給吃了!
小丫頭不恨他才怪。
洪烈上前來,有些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老二,加油,只要妳肯學好,咱們整個洪家都支持妳!”
洪禹心中有些感動,大哥似乎永遠是那麽善良,哪怕是被騙了很多次,依舊願意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