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五章 出賣
宋末之亂臣賊子 by 墮落的狼崽
2019-7-20 14:28
“現在就算是我們投降,敵人真的願意接受嗎?”角落處壹個中年人苦澀的說道。他捏緊了拳頭,雙目中充斥憤怒,壹場大戰下來,他的財產損失慘重,家人也死傷了許多。
“不試試,如何知道?只能保住性命,我等相互合作,也不會比以前差多少。”哈裏森掃了眾人壹眼,說道:“聽說唐朝皇帝喜歡美女,諸位,這城中不是有壹位美女的嗎?”
“奪取了城池,城中的壹切都是屬於大唐皇帝的。”人群之中又有人說道。
哈裏森等人壹陣沈默,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只要付出壹定的代價,就能將城中的壹切掌握在手中,根本就不需要眾人的投誠。
“難道唐軍真的準備將我們壹網打盡嗎?要知道,我們手中還是有不少人的。”哈裏森大聲的咆哮道:“我們將我們的財產,我們的壹切都奉獻給唐軍,請求對方的寬恕,不管怎麽樣,我們也要試試,難道諸位準備將自己的性命丟掉不成?”
眾人聽了深深的嘆了口氣,最後,壹個老者站起身來,嘆息道:“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我們可以舍棄自己的錢財,只希望大唐皇帝能夠留下我們的性命。”
“那就試試,花費我們所有的錢財,來購買我們的性命。”哈裏森咬牙切齒的說道:“唐軍若是不答應的話,我就散盡家財,將這些錢財都用來招募青壯,壹命抵壹命,用來收買唐軍的性命。索性用來同歸於盡。”哈裏森可是想好了,這個時候,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很好說,但同樣的,若是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哈裏森還需要這些錢財做什麽呢?
眾人紛紛點點頭,哈裏森的困境也就是自己等人的困境,既然哈裏森能夠付出,眾人同樣也能將自己的錢財都奉獻出來,招募更多的勇士,用來擊殺唐軍。
哈裏森見到李璟的時候,是在阿姆河的岸邊,他看著面前的李璟,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黑色的戰甲,在身邊,無數士兵護衛左右,頓時臉上露出慌亂之色,他身後的翻譯更是不堪,連走路都很困難。
“拜見偉大的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哈裏森深深的吸了壹口氣,跪了下來,他說的是漢語,雖然很拗口,但還是說了出來。
“妳叫哈裏森,是城中的大商人?”李璟揚鞭指著遠處的阿姆河說道:“看,妳知道我們在幹什麽嗎?”李璟面無表情,聲音中也沒有半點表情。
哈裏森身邊,翻譯將李璟的話用波斯語說了出來,哈裏森看著眼前的壹切,阿姆河邊,無數俘虜正在勞作,這些俘虜手上拎著竹筐,竹筐之中,多是石頭等物,壹筐接著壹筐,扔入阿姆河中,哈裏森已經看出來了,阿姆河已經被填充了壹半。
“水淹玉龍傑赤?”哈裏森面色蒼白,瞬間他就看出了唐軍的打算,這是要將阿姆河給堵住,然後挖開壹道缺口,將阿姆河的河水倒灌入城中。
阿姆河綿延千裏,養育了花剌子模國上下,但同樣,在阿姆河沿岸有的時候,也會有洪澇災害,當然,這種洪澇災害不會影響到玉龍傑赤。只是這個時候,顯然不壹樣,唐軍分明就是想著水淹玉龍傑赤,壹旦被唐軍做到這壹點,整個玉龍傑赤將會被焚毀。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我們所有的商人決定臣服於大唐皇帝的膝前,為大唐忠實的臣民,學習唐朝語言,穿唐朝的服飾,放棄我們的信仰。”哈裏森跪在地上,面色蒼白,趕緊說道。李璟此舉這是比火攻更加的殘酷,火攻還有可能躲避,逃走,但水淹就不壹樣了,敵人都沒有看見,自己等人就已經被消滅了,這才是最恐怖的,哈裏森終於承受不住了。
李璟面色冷漠,並沒有說什麽,他手中只是搖晃著馬鞭,看著眼前濤濤阿姆河水,哈裏森的壹切在他面前好像是壹個笑話壹樣。
“就是妳們不投降,我們仍然能夠奪取這壹切,不是嗎?哪裏還需要妳們投降?”李大牛手執利斧,大踏步而出,不屑的說道。
“我們願意獻上我們花剌子模國的明珠,讓她服侍陛下,城中所有的美女,只要是陛下看上的,都願意敬獻給陛下。”哈裏森大聲說道。
“若是朕沒有猜錯的話,妳若是投降不成,就會和朕死磕到底,尋找機會同歸於盡吧!”李璟淡淡的說道:“朕身邊美女無數,哪裏需要妳們的美女。既然想投降,就要有點誠意,殺了艾特斯蘭,打開城門,這樣可免於壹死。”
想要投降,沒有投名狀,就這樣用嘴巴來投降的,李璟怎麽可能相信呢!只有殺了人,迎接唐軍入城,才是最有效的投誠方式。
哈裏森卻是不管這些,他聽出了李璟言語中的意思,投降可以,首先是要建功立業的,讓唐軍看到自己的誠意,這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放心,臣知道該怎麽做了。”哈裏森聽了翻譯之後,趕緊說道,這是壹個機會,能不能活命的機會,所以他不能放棄。
李璟揮了揮手,讓人將哈裏森帶了下去,而自己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河水。
“商人果然是壹群驅利之輩,以前還想著如何對付我大唐,現在卻迫不及待的出賣自己人了。”林沖鄙薄到,顯然他是不喜歡商人的,這個時候更是體現出來了,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族人給賣掉了。
李璟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調轉馬頭,說道:“水淹玉龍傑赤繼續執行,只要時間到了,不管事後敵人有沒有起內亂,都水淹玉龍傑赤。”
“是。”林沖不敢怠慢,趕緊應了下來。
等到李璟的背影消失,林沖望著遠處的玉龍傑赤,黑暗之中的玉龍傑赤宛若是壹個巨獸壹樣,坐落在阿姆河邊,只有壹些火光閃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也不知道這種氣氛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