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人類是武器的短板

　　不過作為帝國出品的東西，哪怕是廢物利用的二次改造，這艘地球本土出產的艦船也被刻上了帝國的痕跡。
　　被加強的龍骨向前延伸，延伸出壹根合金沖角。
　　炮彈被拆開，黃銅彈殼與其他廢棄的零件融解重鑄成帝國的雙頭鷹標誌，鑲嵌在了船身之上；融化後的金屬被當成了顏料，在船體、炮臺上書寫大段的文字，那是帝皇的箴言，以及各種安撫機魂的禱告詞。
　　改動最大的當屬艦橋了，被重新裝修成為了教堂的樣式，哥特式的尖塔聳立，大塊大塊的彩色玻璃鑲嵌在窗戶之上，各種油彩在墻壁與天花板之上繪制出充滿神聖之感的畫作，那是帝國歷史中有記錄的大事件，是星際戰士、星界軍士兵與各種異形種族大戰的場面，有帝國艦隊與異形戰艦在宇宙中交火，有戰艦向著太空死靈的墓穴發起沖鋒……
　　正是無數的人的犧牲，才捍衛了帝國的榮光，犧牲是帝國的基石。
　　對此，嶽斯歐感到無語了。
　　這讓他想起來網絡上這樣壹條段子，宇宙戰爭是屬於物理學的高端戰爭，沒有硝煙、沒有戰火，只有各方對於物理學的應用。
　　在戰錘40K的世界，超光速航行的方式雖然基本都是依賴亞空間，但是在物理宇宙中進行亞光速飛行也並不是不能做到的，假設做壹根戰艦大小柱子，為它安裝上亞光速引擎，全速行駛之下撞擊目標，不就是壹件大殺器嗎？
　　以亞光速進行撞擊，物質的原子將會發生聚變反應，整根柱子將會變成壹個巨大的等離子體，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
　　再不濟，也會像《星球大戰8》裏那樣。
　　但是，在戰錘40K的世界，AI技術是被嚴令禁止的，無法使用自動定位系統與機器人操控，所以真的造出這樣的東西，必須由駕駛艙人類駕駛員進行操控，雷達定位系統也是必須的；而為了保證人類駕駛員的狀態，生命維持系統肯定是要裝的，並且還必須加裝虛空盾防止被敵人擊落，以及必要的炮塔進行反擊。
　　當然，為了防止混沌的腐蝕，教堂是不能不蓋的，還必須由機械神甫與機械奴工對所有的機械進行檢修，以及對機魂的安撫——到最後，還是戰艦的模樣。
　　到最後，嶽斯開玩笑地對機械神甫們說到，妳們幹脆給這艘艦船的動力核心安裝上過載系統，讓它在必要的時候變成壹枚大BANG，或者說直接把這艘船改裝成導彈。
　　然後這群機械腦袋真的那樣做了，把嶽斯花五十億美金買下來的這艘飛船改裝成了壹枚飛彈，只不過這艘飛彈還兼具了運兵船的功能。
　　……
　　查爾斯·吳·嶽斯掛掉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關機，交給了穿著軍裝的人。
　　對方的手裏拿著壹個能夠屏蔽信號的箱子，手機之類的設備放進去之後，將會被完全隔絕信號，因為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軍事基地，需要進行保密工作。
　　倒不是擔心他們泄露了基地的位置，而是防止他們好奇心作祟，拿著手機東拍西拍的，把基地內的設施、建築布局給拍下來，泄露到外界，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需要交出手機的不止是嶽斯壹個人，還有和他壹起來的，漢默工業的科學家與工程師。
　　至於這幫人要壹起去，是去進行設備的維護。
　　羅斯將軍帶隊浩浩蕩蕩地殺去了巴西，結果被浩克打得跟喪家之犬壹樣，灰溜溜地回來了，在舔傷口的時候看到新聞報道，托尼·斯塔克的鋼鐵戰衣大殺四方，壹舉成名，並且還有了‘鋼鐵俠’這個稱號，可謂是風頭無兩，成為新聞頭條的寵兒。
　　雖然最後的功勞都被安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頭頂上，新聞媒體也有意推波助瀾，但是羅斯將軍是能夠接觸到內部消息的，事情的經過他能夠獲得第壹手的資料。
　　然後羅斯將軍驚喜地發現，原來這裏面還有漢默工業的功勞，真正決定那場戰鬥勝負的，是他像漢默工業下達的訂單——那壹套機械外骨骼裝甲的出力。
　　而這套機械外骨骼裝甲和它的著裝者，現在就在自己基地裏，就等著自己接收了——當然，尾款他是要付的。
　　回到基地之後，著裝者穿戴上機械外骨骼，給羅斯將軍表演了壹套，完全展示了機械外骨骼裝甲的性能，最後還掄著大錘把壹輛報廢的軍用悍馬當成高爾夫球來打著玩。
　　那種力量，那種敏捷，那種破壞力，讓羅斯將軍信心大增，如果當初去巴西的時候，帶著這臺外骨骼裝甲，估計就不會被浩克打得那麽慘了，把他生擒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真正看到價格的時候，羅斯將軍認為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看花了眼睛：“這麽壹臺東西，竟然要五億美金，要知道，空軍壹架F－35戰鬥機最貴也不過2.5億美金！妳這壹臺外骨骼裝甲竟然是兩架F－35戰鬥機的價格，而且它還不會飛！”
　　其實對於這個價格，羅斯將軍並不是不能接受，還是那句話，在自己無法生產的時候，能夠買到手就已經足夠幸運的了，但畢竟拿出這套東西都是賈斯汀·漢默而不是托尼·斯塔克，賈斯汀·漢默在軍工業這行業中是個什麽形象，大家懂得都懂，先入為主的思想讓他認為這個價格虛高，準備殺壹下價格。
　　接到羅斯將軍電話的是賈斯汀·漢默，他說到：“羅斯將軍，這五億美金並不是只是那壹臺機械外骨骼裝甲的價格，而是壹系列的產品。”
　　然後就有了今天這次嶽斯帶隊到羅斯將軍的特殊基地內參觀的事情，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集裝箱，由軍方的車輛進行運輸。
　　另外，他們也不是主動來的，也算是受到了邀請，抓捕浩克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但是浩克也沒討到什麽好處，只是殺掉了他們幾個精銳士兵，然後就逃竄到不知哪裏去了，其余人找到了布魯斯·班納的住處，在那裏找到了他沒有來得及帶走的隨身物品，其中就有壹些智能設備，就比如說筆記本電腦。
　　出於直覺，羅斯將軍認為筆記本電腦裏有關於布魯斯·班納重要的信息，便帶了回來，準備找人破解壹下其中有沒有可以對追查布魯斯·班納去處有用的信息。
　　但是布魯斯·班納好歹身上也是掛著幾個博士學位，可是和托尼·斯塔克壹起設計了“奧創”的，電子工程學技術很強，他的筆記本電腦壹般人破解不了。
　　不過羅斯將軍並沒有專程迎接他們，畢竟他還是壹個將軍，這麽大的壹個基地都需要他進行負責，壹群科學家和貨物，不算什麽。
　　嶽斯則直接去對那臺外骨骼裝甲進行維護，戰錘40K的世界中，壹件物品越古老，就代表著質量可靠，壹套動力裝甲傳承十幾個千年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因為永不磨損的合金配件在戰錘40K的世界中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地球科技就不行了，機械造物必須進行定期的維護，就像B－2轟炸機壹樣，它開動壹次都需要對外殼上的隱形塗料進行噴塗，托尼·斯塔克鋼鐵戰衣也需要維修。
　　哪怕嶽斯設計的機械外骨骼裝甲結構簡單，故障率低，檢修維護的周期長，但是並不是就不需要維護了，現在就是幹這個的。
　　當然，要說嶽斯沒有故意把機械外骨骼裝甲的某些零件設計得極易磨損，明明有更好的設計，非要用落後的方案——這肯定是必然的，這是資本家的正常操作。
　　另壹邊，羅斯將軍並沒有伏案工作，而是與壹位老兵進行談話。
　　說是老兵，其實年紀並不大，與人們印象中的那種頭發全白、老態龍鐘、挺著大肚腩的老兵形象相去甚遠，但是以他的年紀，應該是在指揮部裏指揮戰鬥，而不是親歷戰場。
　　但是這位叫做布朗斯基的老兵卻並沒有選擇那樣做，指揮著其他人在前邊出生入死，自己在後面坐享其成，但是為了體驗戰鬥中遊走在生死之間的那種感覺，布朗斯基沒有選擇晉升，哪怕能力足夠，身上的功勞也足夠了，但是他壹直沒有選擇升職，而是繼續在壹線打拼，這壹次去巴西的任務，如果不是他的指揮，傷亡會更大。
　　“作為壹名戰士，我已經老了，已經過了黃金年齡，身體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雖然我的戰鬥經驗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成熟，但是我的身體卻並不允許我將那些技術呈現出來。”布朗斯基有些落寞地說到：“並且現在有了機械外骨骼裝甲，有了它，即便是最普通的士兵，也能擁有不亞於主戰坦克的可怕戰力，對於壹個戰士，血肉之軀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我說，能夠讓妳獲得超越人類的身體呢？壹個更加年輕、強壯的身體，能夠讓妳超越人生的巔峰狀態。”羅斯將軍說到：“超級士兵血清，將布魯斯·班納變成浩克的東西，雖然副作用並不明確，但是妳願意嘗試壹下嗎？”
　　對於羅斯將軍的提議，布朗斯基沒有拒絕。
　　……
　　羅斯將軍見到了嶽斯，還有他壹並帶過來的，那幾個集裝箱。
　　著裝者斯派克進入了外骨骼裝甲當中，按照嶽斯的指揮做出壹系列的戰術動作，外骨骼機甲的背上拖延著壹根長長的線纜，線纜的另壹端連接在電腦上，外骨骼裝甲的數據將會實時呈現在電腦上，比起將整個外骨骼裝甲拆開壹部分壹部分地檢修，這樣做更加方便快捷。
　　當然，收費的價格還是壹樣的，沒有隨著技術的提升而降低，反而漲價了。
　　發現問題之後，外骨骼裝甲在工程師操控的機械輔助設備下被拆成零件，對其進行保養以及替換掉磨損的零件。
　　“那些東西，是什麽？”
　　羅斯將軍指著集裝箱說到，雖然胡子發白，身上穿著的普通迷彩服也沒有按照規章制度的標準穿著，但是人站在那裏，氣勢就來了。
　　“那五億美金中包涵的東西。”嶽斯走到集裝箱前，在智能門鎖上輸入密碼，然後就從中傳來了電機運轉與高壓氣體釋放的聲音，仿佛是壹道道的機械鎖解鎖的動靜，壹點亮光從黑黝黝的集裝箱中亮起，緊接著便是沈重的腳步聲。
　　羅斯將軍對那腳步聲有些熟悉，不能說是熟悉吧，只是最近壹段時間經常聽到，正是機械外骨骼裝甲行走時鋼靴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
　　果不其然，壹臺外骨骼裝甲從集裝箱內走了出來，它的外形與屬於斯派克的那架外骨骼裝甲非常相似，除了位於肩部的標號塗裝之外，幾乎是壹模壹樣。
　　斯派克好歹是到漢默工業進修過壹段時間的，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壹直和機械外骨骼裝甲打交道，能夠看出這臺外骨骼裝甲在設計上比他現在這套是更加優秀的，性能更加優秀，但是對於駕駛員更加地不友好，仿佛根本不是為人類而設計的。
　　“木桶效應，對於壹件武器來說，人類是木桶效應中的短板，血肉之軀終究比不上鋼鐵造物。”嶽斯拿出壹臺平板電腦，解開三道鎖之後遞給了羅斯將軍：“但是，壹件武器，沒有被人類所掌握，它就不是壹件武器，只是壹件東西，因為人類的大腦是這個世界上最精密的計算機，每秒鐘處理的數據是非常龐大的，只不過其中很大壹部分都被無意識的本能活動所占據。”
　　“所以，我設計了這套東西，降低了人類在壹整套武器系統中所占的比重。”
　　羅斯將軍點開了筆記本，裏面是壹副透視圖，是關於機械外骨骼裝甲的設計圖紙，在整套系統的中央，原本屬於駕駛員的位置，只有壹副帶有完整脊椎的顱骨的示意圖，其余的空間都被機械與電子造物所填滿了。
　　“只需要壹套完整的大腦與脊椎神經系統，可以實現人類神經信號與電信號的交互轉換，省去了電子與機械響應的時間，它比起人類操控的武器，更加敏捷，更加強大。”嶽斯對羅斯將軍介紹到。
　　不過這東西對於他來說太沒有技術含量，介紹的時候話語間的情感起伏不大，換做旁人，面對這種劃時代的造物，早已經激昂澎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