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故態萌發
　　秀妍前腳剛把女兒帶回家，後腳梓楷已經攙扶著母親走進了家門。梓楷望了壹眼容光煥發的妻子，這兩天顯然飽經性愛的滋潤，而且又聽到弟弟這時候還在睡覺，他的臉上閃過了壹絲不易察覺的憤怒。這兩天趁自己不在家，他倆這是在沒日沒夜地做愛麽？
　　老太太精神還不錯，在飯桌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這兩天的法事、還有拜神的經過。她把壹塊玉佩遞給了秀妍，說這是大師開過光的，給雨涵戴著可以長保平安。接著還壹臉神秘的表示，大師說兒媳婦很快就會懷上壹個孩子，搞得秀妍羞紅了臉半天不敢擡起頭來。
　　梓楷只是面無表情地扒著飯，默默註視著妻子還有弟弟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參與到大家的討論之中。
　　等到女兒熟睡了之後，梓楷從身後抱住了妻子假意安慰她幾句，雙手順勢撫摸著她的身體，其實是為了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異樣，這兩天是否跟梓俊有過激烈的性交。
　　秀妍有些慌亂地將他輕輕推開，表示自己已經很累了，想要早點休息。“很累？”梓楷發出壹聲冷笑，“難道妳們幹了壹整天？”
　　秀妍輕咬著下唇，臉上表情既羞澀又憤怒，心想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還不是梓楷妳壹手安排的。當初費盡口舌說服自己非答應不可，如今又要來興師問罪，質疑妻子是不是跟小叔做愛太過投入。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幾年前不也經歷過壹次，原本以為梓楷已經想通了，沒想到今天變得更加的極端，剛壹回來就對著自己冷嘲熱諷。
　　秀妍心中壹陣悲苦，頓時感覺做人完全沒有了希望，無論自己怎麽做好像都是錯誤的。“梓楷，妳到底想要我怎麽樣？要我躺在床上壹動不動、像條死屍似的任由小俊幹我嗎？妳又考慮過他的感受沒有？”
　　“妳小聲壹點，別把涵涵給吵醒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妳不要過於投入，小俊可以說只是我們的壹件工具，壹件幫我們播種的工具，妳不可以對他產生任何的幻想還有感情，事後就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給忘了。”梓楷小聲的說。
　　秀妍怔怔的望了梓楷好壹會，幾乎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妳、妳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小俊他可是妳的親弟弟，妳們從小就形影不離，他可是把妳當偶像壹般的崇拜。在他的心目當中，妳對他的影響很可能比爸媽還要更加的重要，妳、妳怎麽可以將他當成是壹件工具？”
　　“只不過是打個比方，妳又何必如此激動。秀妍，看樣子妳對他感情很深啊，容不得他被別人說上壹句閑話。這兩天妳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梓楷冷笑著說。
　　“妳不要顧左右而言它，妳是別人嗎？妳可是他的親哥哥，妳怎麽可以壹次又壹次的利用他？妳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麽的痛苦嗎？”
　　“痛苦？能跟自己的嫂子上床，那應該是壹種享受才對吧？他又有什麽痛苦可言？妳可不要讓他給騙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男生了。秀妍，我弟弟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利害？壹定弄得妳很爽對吧？妳才會這麽為他說話。”梓楷壹臉狐疑的註視著她。
　　“陳梓楷，妳、妳無恥！妳是個卑鄙下流的男人，我真後悔當初怎麽會答應妳的要求！事後還讓妳這樣的羞辱我。妳、妳給我滾出去，我今晚不想再看到妳！”秀妍氣得淚珠在眼眶裏直打轉。
　　梓楷不怒反笑，“好，我走，今晚就讓妳跟我弟弟再恩愛纏綿壹個晚上，反正明天他就要回廣州了。哦，記得動作不要太大，免得把涵涵還有我媽給吵醒了，謝謝。”
　　“妳給我滾啊！”秀妍哇的壹聲哭了出來，拿起枕頭用力摔向他的臉。梓楷笑著輕輕躲過，出去之後還掩上了房門，留下秀妍趴在床上無聲的抽泣了起來。
　　梓楷出去之後居然壹晚上都沒有回來，第二天也沒有送梓俊去車站，只是發了條短信祝他壹路順風。秀妍把梓俊送到門口，臉上表情相當的不舍，壹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當然不可以對梓俊說些什麽，這畢竟只是她跟老公的家務事，又怎麽可以拉小叔子下水呢？又何必再去增添他無謂的煩惱。
　　回到廣州的出租屋裏，梓俊躺在床上回味著過去那難忘的兩天壹夜。秀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她多情而善良、美麗而賢惠，更重要的是，她在床上壹點也不缺乏樂趣，完全不會因為思想傳統而不懂得去取悅男人。
　　梓俊的愉悅很快變成了傷感，今後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吧？他再也無法享受秀妍那動人的肉體，再也無法體驗到對方細致的愛撫和舔吸。梓俊真心希望哥哥可以好好珍惜這個女人，不要再庸人自擾。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在渡過了無比煎熬的十多天之後，梓俊終於接到母親打過來的電話：秀妍果然又懷上了！梓俊高興得在屋子裏又蹦又跳，心想自己果然沒有令哥哥還有嫂子失望，他又壹次成功完成了任務！我、我又要當爸爸啦！這句話只有當他壹個人的時候，才可以無拘無束大聲的說出來。
　　梓俊並沒有打電話向哥哥和嫂子祝賀，他明白這個話題有些敏感。離開雲霄之前的那個夜晚，他註意到了梓楷情緒上的變化，他大概猜到了哥哥壹夜不歸的原因。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勇敢的面對這種殘酷的現實，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因此而心存芥蒂，哪怕這個曾經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自從知道自己又要當爸爸，梓俊明白自己必須變得更加成熟，必須懂得為長遠考慮。為了嫂子還有兩個孩子，他必須為這個家做點什麽。首當其沖需要解決的就是家裏的經濟問題，梓楷已經失業在家很久了。
　　聽母親說他現在是眼高手低，平凡的職位他看不上眼，經理壹級的人家又不想接納他，覺得他有印制假煙的前科，人品不是太可靠。單純依靠秀妍微薄的工資還有母親的社保基金，家裏生活條件可謂是捉襟見肘。將來第二個小孩出生了又怎麽辦？只會讓家裏的經濟壓力徒然增大。
　　事業受挫帶來的打擊、還有兩次借種造成的心理陰影，讓梓楷又開始酗酒了。有時候他徹夜不歸，總是跟壹幫豬朋狗友在外邊鬼混，還美其名曰是在謀劃東山再起的機會。
　　幾個月後的壹個深夜，梓俊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起，讓他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感，難道……果不其然，是秀妍打過來的。
　　“嫂子，妳怎麽啦？不要著急慢慢說。”梓俊聽到打話那頭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
　　“自從那天妳離開之後，妳哥就壹直對我冷言冷語的，他壹直在懷疑我是不是對妳動了感情，還壹直追問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妳讓我怎麽跟他解釋嘛。每次我們做愛的時候，他壹邊幹著我，還壹邊問我，他跟妳哪個更加厲害，哪個招數更多壹些。嗚，他的思想真的越來越變態，簡直就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梓楷了……”秀妍傷心的哭了起來。
　　“嫂子，妳把手機給我哥，讓我跟他說！”梓俊壹臉的憤怒。
　　“他晚飯後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要不然我也不敢打電話給妳。我也知道不應該打擾妳平靜的生活，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找誰傾訴了……嗚……”
　　“再過幾個月妳們的第二個孩子就要出生了，他為什麽還是這麽不懂事？原本我以為他已經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了……咱倆當時真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我當時真應該再給他來上幾拳，才能把他給徹底地打醒！”
　　“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又有什麽用呢，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情唯壹的好處就是讓媽的身體好了很多，她現在每天都在盼望著能夠早壹點抱上孫子呢。梓楷已經很久沒有抱過涵涵，很久沒有跟女兒聊天了。他變得越來越冷漠，但是在母親面前又裝作對我們母女倆很好……我真的很擔心將來他會如何對待第二個孩子……”
　　梓俊忽然想起了什麽，“嫂子，剛才我聽妳說，妳跟我哥還在做愛？醫生難道沒有提醒妳們，懷孕開頭的幾個月要盡量避免房事麽？”
　　“我們當然知道啊，我懷的可是第二胎。可是，妳哥的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啊，我畢竟是她的妻子，我有義務滿足他的生理需求。可是，妳哥在床上對我越來越粗暴了，他好像壹點也沒有顧忌到我肚子裏的寶寶，只顧著自己快樂……”
　　“什麽？他、他的動作很粗暴？妳、妳怎麽可以讓他這樣做？妳們不可以只顧著滿足自己的欲望啊，如果影響到寶寶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梓俊憤怒地拽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到雲霄去。
　　秀妍苦笑了壹下，“嫂子哪裏還有什麽欲望，不過是躺在床上任由妳哥糟蹋罷了。壹想到他平時對我冷嘲熱諷的嘴臉，我哪裏還有心情跟他行房。最近幾次我發現他變得越來越過分，他完全不顧我微微隆起的肚子，繼續用各種姿勢來搞我，還幹得非常的用力和粗暴……我真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會不會不想要我肚子裏面的寶寶了……”
　　“什麽？這、這個混蛋……這種事他都做得出來？那豈不是禽獸不如！虎毒還不食子呢，就算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好歹也是咱陳家的血脈啊……”
　　“上次他還搞得我下面流血了呢……”秀妍嚶嚶的抽泣了起來。
　　“什麽？流血了……妳、妳有沒有上醫院去檢查？”梓俊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秀妍她該不會是流產了吧？梓俊嚇得手腳冰涼，額頭上全都是冷汗“妳哥當時發現之後也是壹臉的驚慌，拼命對我說著對不起。我們幾乎擔心得壹夜沒睡，第二天壹早他就陪我到醫院檢查。小俊妳不用擔心，寶寶沒事，醫生說這次是我們運氣好，雖然動了胎氣但還不算特別嚴重，他給我打了壹支黃體酮安胎，還特意交待短期內再也不可以行房了。”
　　梓俊長出了壹口氣，只感覺全身上下都是冷汗，心臟好像都變得虛弱了。“嫂子，妳差點把我給嚇死了……真是老天保佑，經過這件事情，相信我哥他應該有所覺悟了吧？”
　　秀妍長嘆了壹聲，沈默了半天沒有說話。
　　“嫂子，妳怎麽不說話？”梓俊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妙。
　　“小俊，妳知道嗎，就在醫生宣布寶寶沒事的時候，我註意到梓楷臉上閃過了壹絲的失望……我絕對沒有看錯，因為從壹開始我就懷疑他是故意的，所以我壹直偷偷在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回家的路上他壹句話也沒有說，陰沈著臉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猜他又在醞釀新的陰謀了……”
　　“不可能，我哥他絕對不會是這種人！我從小跟他壹起長大，他雖然性格有點野、還有點放蕩不羈，但他不會這麽卑鄙的，他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梓俊感覺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秀妍淒然壹笑，“我跟他在壹起這麽多年，每天晚上同床共枕，還有誰能比我更加的了解他？小俊，妳哥他變了，自從妳第壹次跟我上床之後他就變了，他早已不是妳從前認識的那個梓楷。他現在變得自私、敏感、多疑而且還有點自卑，因此他才需要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通過在床上虐待我來滿足他可悲的自尊心。”
　　梓俊不得不承認秀妍說得有道理，其實他內心早就察覺到了哥哥的變化，只是內心壹直都不肯承認而已，因為這個真相實在是過於殘酷了。也許，之前那壹切原本就不應該發生……！
　　“嫂子，接下來妳打算怎麽辦？”梓俊痛苦的問道。
　　“呵呵，還能怎麽辦？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試圖傷害我肚子裏的寶寶，孩子可是無辜的……可是，他只要壹喝酒就變得脾氣暴躁，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放過我，我又不敢讓媽知道……”
　　梓俊沈默了壹會，他必須做出壹個選擇，他必須像壹個男人那樣為心愛的女人解決難題。“秀妍，咱們不能再心存僥幸，我哥他已經走火入魔了，絕對不能再讓他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秀妍楞了壹下，她還是第壹次聽到，梓俊能夠斬釘截鐵的說出“我們的孩子”這句話，也是他第壹次直呼自己的名字“秀妍”。這讓她既有些羞澀又感覺相當的溫暖。有了梓俊的支持，她相信自己壹定可以渡過難關的，她終於重拾信心，決定為了孩子去向命運抗爭！
　　“嫂子，我相信妳的直覺和判斷力，我想我哥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如這樣……妳帶著涵涵回娘家暫時住上壹段時間，壹方面不讓他再度傷害到妳，另壹方面也可以嚇嚇他，讓他知道妳也不是逆來順受的，讓他知道這個家如果沒有了妳會變成怎麽樣？”
　　“可是……可是我不放心咱媽啊……”秀妍有些糾結的說。
　　“妳放心吧，這段時間我壹直有跟媽聯系，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必要的時候我會向她透點口風，讓她知道我哥是怎麽對待妳的。媽壹直非常疼妳，我相信她會支持妳的。”
　　“小俊，妳說我、我應該回去住多久呢？結婚這麽些年，我還從來沒有回家超過三天的，我放不下這個家。”秀妍糾結的說。
　　“妳啊，就是天生的勞碌命，給妳放幾天假還不習慣了。妳就安心在娘家待著，直到我哥上門求妳回來為止。讓他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讓我哥知道妳對他還有這個家的重要性。我哥不是傻瓜，冷靜下來之後他會想明白的。妳倆這麽多年的感情，可不是輕易就能夠割舍得了的。”梓俊內心還是希望他倆可以和好如初。
　　秀妍嘆了口氣，答應了梓俊的建議，她表示今晚就會把隨身物品收拾好，明天送女兒去幼兒園之後她就直接回娘家去了。
　　掛斷電話之後，梓俊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他知道秀妍第二天會早早就醒來，會把家裏打掃得壹塵不染才離開。她的骨子裏就是壹個端莊賢惠的女人，她沒有辦法真正狠下心離開，壹切都充滿了無奈。
　　過了幾天，梓俊正在公司工作，忽然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說是秀妍帶著女兒壹起失蹤了，而且打她手機也聯系不上，這兩天梓楷正在滿世界尋找她們呢。聽到母親驚慌失措的聲音，梓俊有些不忍，他在電話裏暗示母親，秀妍會不會是回娘家去了。
　　母親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她還自言自語的說，自從秀妍嫁到了陳家，這還是她第壹次不告而別呢，壹定是小兩口子吵架了。她還說自己無論怎麽責罵梓楷他都不肯說出原因，氣得她飯都吃不下了，這個家沒有了秀妍她完全無法適應。
　　跟母親結束通話之後，他趕緊給秀妍打了個電話，詢問她現在的情況如何，又告訴她千萬不可以心軟，就算梓楷苦苦哀求，她也要盡量裝出冷漠的樣子，不要急著回去，要不然梓楷很快又會故態萌發了。
　　半個月之後，在秀妍父母的勸說之下，當然還有梓楷的死纏爛打，加上秀妍心裏始終放心不下婆婆，她終於還是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家。
　　經過這次的出走事件，梓楷果然收斂了許多，他在母親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示，壹定會好好對待妻子，而且他確實也做到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對秀妍還有女兒關懷備至，還主動承擔起了不少的家務活，壹副洗心革面的樣子。
　　再過幾天孩子就要出世了，梓俊和秀妍通了次電話，在聽了哥哥近來的表現之後，他感到相當的欣慰，笑著說咱倆的策略成功了。
　　秀妍冷笑了壹聲，她始終認為梓楷並沒有真正的改變，他不過是在做表面功夫，把自己裝扮成壹個好男人、壹個好爸爸。不過秀妍也承認，梓楷對母親還是非常孝順的，這是他壹個很大的優點。
　　“嫂子，妳對我哥是不是有成見啊？我知道他做過對不起妳的事情，但是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妳應該再給他壹次機會。在我印象當中，妳們壹直是非常恩愛的，這也是讓我引以為傲的。”梓俊可不希望看到哥哥和嫂子形同陌路。雖然他壹直暗戀著秀妍，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拆散對方，他壹直對梓楷懷有很深的感情。
　　“妳哥先後兩次要我跟妳上床，雖然這種要求讓我感到很羞恥也很無奈，但是我明白他的壹片苦心，我並沒有怪他。之後他通過這件事情來冷落我、譏諷我，基至通過粗暴的性愛來羞辱我，我也可以原諒他，畢竟任何男人遇上這種事情都會難以釋懷。更何況妳哥他是壹個自尊心很強又很要面子的男人，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嫂子，既然如此，妳就再給他壹次機會吧，我也會試著跟他交流，爭取解開他的心結，我相信他的內心還是深愛著妳的。”梓俊看到了希望。
　　“呵呵，無論妳哥如何對我我都可以原諒他，但唯獨壹樣不行，他不可以傷害到我的孩子！自從他在床上試圖讓我腹中的寶寶流產，我跟他就已經斷了夫妻的情份，我永遠無法寬恕他這種行為，他讓我感到惡心！小俊妳放心，表面上我還是他的好妻子，為了咱媽，我不會跟他公然撕破臉皮的，就算晚上他想要在我身上發泄獸欲，我也不會拒絕他，我就當自己睡著了……”
　　梓俊沈默了半晌，他完全沒有想到哥哥和嫂子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難道，這場悲劇都是源於之前那兩次荒唐的借種？還是因為雙方愛得不夠深、彼此不夠信任對方呢？壹切不得而知。
　　“嫂子，我知道妳是欲壑難填，但妳總該為兩個孩子著想吧，我哥畢竟是他們的爸爸，孩子是不可以缺少父愛的。”梓俊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關他什麽事？妳才是我孩子的父親。”秀妍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要是放在以前，梓俊聽了會開心得跳起來，可是現在，他只是感到壹陣的傷感，沒想到素來溫順的嫂子居然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可見她真是被傷得太深了。
　　終於迎來了激動人心的時刻，秀妍的第二個小寶寶誕生了：是壹個大胖小子！陳家終於湊齊了壹個“好”字。母親激動得老淚縱橫，對著繈褓中的孫兒看了又看、親了又親。她回到家的第壹件事，就是在老伴的靈位前面燒了三柱香，將這個天大的喜訊傳達給丈夫，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梓俊接到消息之後，恨不得現在就能趕回雲霄的老家，他真想抱抱自己的兒子，真想當著秀妍的面親壹親他的小臉蛋。
　　正當他拿著請假條走向領導的辦公室，忽然之間猶豫了，這個時候他不可以回去，他的出現只會加劇哥哥和嫂子之間的矛盾，只會勾起梓楷那段不願開啟的往事，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梓俊痛苦地將請假條揉成了壹團，他沿著辦公樓跑了壹圈又壹圈，盡情發泄著內心的痛苦還有郁悶，直到大汗淋漓地坐倒在了草地上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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