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老弟，”老杜壹邊駕著車，壹邊笑嘻嘻地對我說道：“兩個人同時操壹個女人，是挺過癮的啊，以前，我沒有這種感覺，自從那天咱們倆個壹起操了老尹之後，我就總也忘不了那個夜晚啦，壹想起妳上來，我下去，妳下去，我再上來，壹個接壹個、輪班操老尹的場面，我就心跳加快，大雞巴壹個勁地撲楞腦袋，……““哦，是嗎！”我心不在焉地應承著，心裏則暗暗咒罵著他：操，山貨！……唉，我可憐的尹姐啊，妳又要被老杜粗野地玩弄啦！
　　“啊，”老杜繼續回味著：“啊，真是太好玩了，妳操老尹的老屄幫子，我操她的大屁眼子，然後，再抽出來，咕咚壹聲，對到她的嘴巴裏，哈哈哈，……““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放在前排座椅上的手提電話滴滴滴地叫喚起來，老杜終於閉住了臭嘴，拿起了電話：“餵，唯呀？哦，大妹子，嘻嘻嘻，哈哈哈，大哥好想妳哦，好想操妳哦！
　　什麽，什麽，什麽事？
　　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哈哈哈，……啊——啊——好吧，我試試，大妹子，事成之後，妳，怎麽謝我啊？
　　咦，好哇，喝酒，我，我剛喝完啊！那，好吧，行，就再喝壹頓，對，復習復習，好，妳等著，我這就過去！”老杜啪地壹聲關上了電話：“哥們，老弟，嗬嗬，來菜嘍，好貨送上門嘍！”
　　“來啥菜，什麽好貨啊？”
　　“操，那還能有啥，小騷屄啊，有個小騷屄自動自覺地送上門來了，哈哈哈，老弟，妳不是嫌老尹的屄太老嗎，走，大哥領妳玩小嫩屄去！”說完，車頭壹轉，拐進了人海茫茫的商業街裏，老杜操縱著方向盤，左沖右扭，最後，將汽車停放在壹家韓國料理店的門前：“到了，走，再喝點去！”
　　身著韓國民族服裝的服務員小姐熱情地把我們領進壹處小包間的門前，老杜伸手拉開了房門，嗬嗬，裝飾華麗的包房裏有壹鋪可愛的小火炕，中央放置著壹張小方桌，上面有幾盤已經吃掉壹半的菜肴：狗肉燉豆腐、麻辣雪魚、熗拌三絲。
　　兩個妙齡女子盤腿端坐在方桌旁，看見老杜伸進了大腦袋，壹位身材稍胖的女子笑吟吟地喚道：“杜大哥，快，快進來，請上炕！”
　　“喔——”老杜興奮異常：“好溫馨啊，好熱乎的小火炕啊，嘿嘿，妳們挺會生活啊，找了壹家典型的朝鮮族飯店！”
　　老杜壹屁股坐到火炕上，然後拽住稍胖的女子對我說道：“老弟，這是我大妹子，曉蘭，她，她是誰啊？”老杜指著另外壹個年輕女子問曉蘭道，曉蘭答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楊坤！”
　　“哦，妳好，妳好！”
　　“妳好，大哥，”稱謂楊坤的年輕女子長久地註視著我，我感到莫名其妙：這位小姐為什麽這樣的關註我？
　　於是，我亦全神貫註地瞅著她，楊坤沖我甜甜地壹笑：“大哥，妳長得好像我的爸爸！”
　　“哦，”我怔住了：“小姐，我，像妳的爸爸？”
　　“嗯，臉型特像！”
　　“嘿嘿，妳爸爸好麽？小姐！”
　　“他，死了！”
　　壹番必不可少的寒喧之後，曉蘭喚來了服務員，又加了兩盤菜，與往常的應酬壹樣，我們四個人壹口氣連幹三杯啤酒，壹通嘻嘻哈哈的調笑、逗玩之後，言談終於切入了正題，曉蘭壹邊繼續給老杜倒酒，壹邊說道：“杜大哥，我朋友楊坤最近搞了壹筆生意，從關內聯系成壹批鋼瓶，想在咱們這裏銷掉，可是，我們跑來跑去，腿都跑細了，就是找不到像樣的買主，沒法之下，我想了杜大哥妳，杜大哥，妳壹定要幫助我啊！”
　　“嗨！”老杜大手壹揚，面露難色，他瞅了瞅剛剛相識的女生意人楊坤：“老妹啊，做點什麽生意不好哇，妳做了什麽夢，咋想起來做鋼瓶的生意來啦！
　　““怎麽，大哥，不行嗎？”
　　“嗨呀，嗨呀！”老杜咧了咧嘴：“老妹，妳也是本地人吧！”
　　“是的！”
　　“可是，妳難道不清楚嗎，咱們這個地方，能生產鋼瓶的廠家有好幾個，人家可都是專業的國營大廠啊，有壹家廠子是軍工廠，過去是生產飛機零件的，現在也轉產做鋼瓶了，我聽說，他們產品的銷路都成問題，人家厲害不厲害，無論是生產設備、還是產品的質量，都是最好的，妳聯系的那批鋼瓶能競爭過人家嗎？
　　能賣過人家嗎？
　　““可是，大哥，小妹沒念幾天書，哪懂得這些啊，我與關內那家廠子有特殊的關系，我聯系的這批鋼瓶，價格相當便宜，賺頭很大的啊！”
　　“便宜，不便宜點，他更賣不動，唉，有難度！”
　　“杜大哥，”曉蘭依到老杜的懷裏撒起嬌來：“杜大哥，杜大哥，如果沒有難度，小妹還麻煩妳幹啥啊，小妹自己就辦了！想想辦法，給小妹想想辦法，讓小妹也賺幾個啊！”壹邊說著，曉蘭的細手壹邊不停地撫摸著老杜的臉龐，老杜頓時喜形於色。
　　“唉，那，我試試！”說完，老杜掏出手提嘟嘟嘟、滴滴滴、嘩嘩嘩地開始給曉半聯系銷路：“餵，餵，餵，……”
　　“啊，啊，啊，……”
　　“嗯，嗯，嗯，……”
　　“……”
　　“唉，”楊坤突然嘆了口氣，略帶傷感地低聲嘀咕道：“幹點什麽都不容易啊！”
　　“是啊，”我接茬道：“如今這個社會，無論想做什麽事，都得拉關系、走後門、請客、送禮，否則，妳什麽事也孬想辦成！”
　　“嗯，”楊坤點頭表示贊同，我們倆人很快便比賽般地對現今社會中的種種令人無奈的事情怒氣沖沖地發泄著滿腹的牢騷之情。
　　楊坤約莫二十幾歲，身材適中，比曉蘭苗條許多，她皮膚細白，長著壹副白嫩的面容，壹對亮閃閃的眼睛流淌著可愛的憂傷，微微壹笑，那狹長的眉毛、細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呈現著嫵媚的、令人神往的嬌態：“唉，大哥，別提那些鬧心事啦，來，喝壹杯！”楊坤微笑著伸過酒杯，我急忙端起酒杯往肚子裏灌了壹杯：“小姐，妳挺有酒量啊！”
　　“唉，大哥，妳不知道，我壹鬧心就喝酒！”
　　我非常好奇地盯著楊坤那並不算豐滿的胸部，她大概沒有戴乳罩，壹對小乳頭極其顯眼地頂起薄紗般的上衣，楊坤似乎察覺到我在瞅她的胸部，不好意思地將壹只手移到酥乳處，我終於移開了視線，跟楊坤聊起喝酒的可笑經歷。
　　楊坤深有同感地說道：“是啊，大哥，我也經常喝醉，尤其是鬧心的時候，每喝必醉。
　　有壹次，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睛壹看，自己連衣服也沒脫就躺在了床上，我好納悶，怎麽也想不起來我是怎麽回到的家！
　　“”嘿嘿，我也有妳那樣的經歷，當時喝得熱火朝天，最後，自己是怎麽喝的，是怎麽離開飯店的，怎麽回到家裏的，醒酒之後，真是壹點也回想不起來！
　　“”操，“老杜放下電話，接茬道：”都是壹個樣，我也是，有好幾次，我喝完酒之後，不知道是怎麽回的家，第二天壹睜眼：嗯，我是怎麽回來的？
　　我的車吶？
　　我急忙跑到樓下的車庫，打開門壹看，我的車好好地停在那，沒有刮著，也沒有碰著！……““杜大哥，聯系也怎麽樣啦？”曉蘭急切地詢問道。
　　“好啦，辦妥！”老杜把電話放餐桌上壹放：“妥之，來，喝酒！”
　　“真的，杜大哥？”
　　“大妹子，大哥還能顛妳嗎，來，跟大哥幹壹杯，壹會，有客人來，到時候，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啊——”曉蘭撲到老杜的臉上吧嗒，親了壹口，然後，毫不猶豫地與老杜幹掉壹杯啤酒。
　　果然，約莫過了三十多分鐘，服務員拉開了包房門，壹個戴著眼鏡、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夾著小皮包站立在門前，老杜放下酒杯沖他揮揮手：“鐵子，進來，快進來，請上炕！”老杜拉著中年男子的手給我們大家介紹道：“這位，姓馮，以後，妳們就叫他老馮好啦，他是××油田管理局駐咱們這裏辦事處的領導幹部，有權，操，”老杜沖著老馮翻了翻機靈的眼珠，又沖著兩個女生意人呶了呶嘴：“以後，妳們姐妹倆人有關鋼瓶方面的業務，就跟老馮商量吧，嘿嘿，先別問他的職位有多大，現官不如現管，他說哪家的鋼瓶合格就合格，他決定買哪家的，就買哪家的，嘿嘿，怎麽樣，就這麽大的權利！”“啊——”兩個女生意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秀美的面龐閃現出希望的光芒，曉蘭又加了三盤菜：“服務員，再上幾瓶冰震啤酒！”
　　“哎，”
　　“不，”楊坤突然喊道：“不，別總喝那酸不溜丟的馬尿啦，來，換換色！
　　““什麽色？”
　　“白的！”
　　咣當，壹瓶白酒推到方桌上，老杜瞅了瞅商標：“嘿嘿，二坊！有意思！”
　　“嘻嘻，”楊坤啪地啟開瓶蓋，沖著老杜嘻笑道：“二坊，是啊，有個二房是好啊！”
　　“嘻嘻，”眾人會心地相視而笑，楊坤握著酒瓶，非常老道地給各位倒酒：“來，各位大哥，今天初次相識，以後，望多多照顧小妹，來，大哥，喝壹杯認識酒！幹，”
　　“幹！”
　　咕嘟！
　　五杯白酒同時灌進五個男女的咽喉裏，楊坤放下酒杯，抹了抹紅通通的嘴唇：“啊，好辣啊，爽——”
　　“小楊，”我驚異地望著楊坤：“真沒看出來，妳挺能喝啊！”
　　“壹般，壹般！”
　　“來，”我又要了壹瓶二坊白酒：“來，再幹壹杯！”
　　“幹！”
　　咕嘟！
　　“啊，”楊坤的面頰有些緋紅，壹對可愛的細眼睛迷迷離離地望著我：“爽——爽——服務員，再來，”
　　“哎喲，”楊坤尖著嗓子喊叫著，猛壹轉身，突然失去了重心，妖嬈的玉體向著炕下傾斜而去，我壹把拽住她的左臂：“小心！”
　　“嘻嘻，”楊坤轉過頭來，迷縫著眼睛笑嘻嘻地說道：“謝謝妳，不然，我就摔到炕下去啦，謝謝妳，大哥，來，再幹壹杯！”
　　“別喝了！”
　　“楊坤，妳差不多了！”
　　“不，不，我要喝，我還要喝！”
　　“那，”我提議道：“再換換色！”
　　“換什麽色？換什麽色啊！”
　　“紅色，葡萄酒！”
　　“好麽——”老杜嘀咕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妳們幹雞巴毛吶，啊，啤的、白的、紅的，混在壹起輪班地喝，操，幹麽呢，嗯，開三中全會呢？”
　　“哈哈哈，好，啤、白對開，葡萄酒溜縫，他媽的，喝吧，喝吧，三中全會！”我將紅通通的酒杯遞到楊坤的面前，連幹數杯，我與楊坤漸漸地熟識起來，彼此間不再掬謹，我索性將酒杯按到她的唇下：“幹！”
　　咕嘟！
　　“啊——”楊坤已經徹底沈醉，身子像灘爛泥般地向後仰倒著，我死死地拽住她，她順勢軟綿綿地依在我的懷裏，伸手抓住壹只空酒杯：“喝，喝，喝，……”
　　“拉倒吧！”曉蘭壹把搶過楊坤手中的酒杯：“妳可拉倒吧，妳給我消停消停，休息休息吧，別喝啦！”
　　“不，不，我要喝，今天，認識了幾位大哥，鋼瓶的銷路有了眉目，我，我高興，我要喝，我還要喝！”
　　“別，別，”曉蘭沖著老杜說道：“杜大哥，別見怪，她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多大的酒量，還硬挺！”
　　“有意思，這位小妹特有意思，挺逗人的，小妹，聽大哥壹句話，別喝了，“老杜向大家提議道：“都別喝了，我看都他媽的喝得差不多了，都上聽了，我也是，走，找家浴池，沖壹沖，醒醒酒！”
　　“嗯，同意！”曉蘭點點頭，明白老杜的用意，她開始掏錢付帳：“服務員，買單！”“大妹子，”老杜摸了摸曉蘭的肩頭：“買完單，還去哪啊？”
　　“大哥，隨妳啊，大哥想到哪，小妹就陪妳去哪！”曉蘭獻媚地說道。
　　“好啊，那就還是去老地方吧，黃金海岸洗浴中心！”說完，老杜沖著曉蘭淫蕩地壹笑，曉蘭心領神會，開始整理衣服。
　　“大哥，”我不安地問道：“能行嗎，別讓警察當場逮住啊！”
　　“操，敢，”老杜趾高氣揚地嚷嚷道：“抓我們的人，還沒他媽的生出來吶，還在他娘的肚子裏轉筋呢！”老杜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面，我摟抱著爛醉如泥的楊坤和其他二個人東搖西晃地緊隨其後，老杜壹頭鉆進汽車裏，我們幾個人相擁著也壹個接壹個地鉆了進去。
　　“啊——”楊坤依在我的身旁，小嘴噴著嗆人的酒氣：“喝，喝，喝，我還要喝！”
　　“嘿嘿！”望著她那沈醉的樣子，我輕聲笑了起來，聽到我的笑聲，楊坤睜開了醉眼，我們久久地相視著，我首先將嘴唇移了過去，楊坤毫不回避，順從地張開了紅嘴唇，於是，我們相互抱著腦袋，纏在了壹起。
　　“啊，大哥，妳真像我的爸爸哦！”
　　“操，”駕車的老杜從鏡子裏看見我與楊坤纏在壹起熱烈地狂吻著，佯罵道：“操，等不及啦，這就要辦啊！”……………………………………………………………………………………………………
　　寫作啊，寫作！
　　可以從音樂裏找到某種感覺，伴隨著那哀惋、蒼涼的旋律，展開那悠揚的翅膀，在藍天中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翺翔。
　　寫作，也可以從素描中壹些獲得啟發，繪畫，畢竟不是照片，我們可以根據自已的意願，在這裏多添幾筆，在那裏少描幾下。
　　寫作，不是搞檔案記錄、流水帳般地寫大事記。
　　我實在不願意再描寫老杜是如何玩弄尹姐的，我愛尹姐，在尹姐身上，我找到了另壹種母愛(發生性關系的那種母愛)盡管她並不屬於我壹個人，但我還是愛她。
　　畢竟，手指頭長在我的身上，沒有辦法，學習學習阿Q吧，來點精神勝利法，把老杜從尹姐的身邊引開，並且，引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拐他壹個大彎子。
　　此文又離要離題了！
　　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像壹個無賴，真的，就在是最近，我又做了壹件無賴的事。
　　有人給尹姐的原型，壹位我很喜歡的、寡居多年的大姐介紹了壹個對象，是壹個六十多歲、喪偶的退休老幹部，這位大姐真誠地征求我的意見，我立馬醋意大發，心想：如果大姐嫁給那個老頭，以後，我再也不能跟大姐在壹起戲笑、打鬧、喝酒、唱歌、跳舞、×× .這個老幹部經濟條件相當好，並且，有壹套令人羨慕的大房子，從良心上講，為了大姐今後的幸福，我不應該拆這個臺，可是，我卻沒說壹句好話，我喋喋不休地說：大姐，上壹代的老年人很難溝通！
　　哼哼，那壹代人啊，我就沒遇過到幾個大方的，他們雖然有錢，也是白扯，他們白活壹世，他們都是守財奴，他們，……等等，等等，壞話說盡啊，弄得大姐猶猶豫豫，大家說說，我無賴不無賴？
　　昨天，大姐再次找到我：小力，我們黃了！
　　哈！！！！！！
　　我問其故，大姐說：小力，妳真沒說錯，這個老幹部雖然有錢，可是，也太節簡啦，處處精打細算，還問我有多少退休金，醫療保險是多少，煩不煩啊。
　　小力，妳猜，他吃什麽：白菜炒豆腐、土豆燉胡蘿蔔，這，咋吃啊！
　　並且，他跟我說：他已經把房子給了兒子，準備跟我結婚後，到我家去住，哼，算了吧！
　　我嫁妳壹個老雞巴登，圖個啥啊？
　　圖妳雞巴好使啊？
　　把房子給兒子啦，我嫁妳個屁！
　　我剛跟他那天，他就讓我跟他做那事，去妳媽的吧，妳把我當啥啦，像占我便宜。
　　小力，我跟他認識壹回，他竟然連壹頓飯店都沒請過我，還厚著臉皮說：以後，妳就做我的炊事員吧！
　　在他家吃胡蘿蔔燉土豆那天，他說：可能，吃完這頓飯，咱倆就得黃！
　　我問：為什麽？
　　他說：我以前處過壹個人，在我家吃完飯以後，第二天，就，不幹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