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壹)
　　當落筆寫下這個題目的時候，我多少有些惶恐，因為我知道，頂多也就算得上少年人熱情的沖動。迷就壹定是有的，戀就不壹定了。
　　人是上半身思考，下半身行動的高等動物。而那時的我，在這方面往往喜歡壹相情願的用下半身思考，也順帶著行動。後來又想，扯虎皮充起大旗，自己給自己個貼貼金也無妨。
　　這件事情發生的年代要遠遠早於與舅媽的不倫之孽。其實，也不是很早。那時我十九 歲，剛上高 二。當然，那時已經很自豪的可以肯定自己不是處男。這件事情，其實跟我的第壹次沒有關系，只是寫出來的目的完全是因為，她的發生影響到我後來的性的興奮點，和性的取向問題。
　　我不認為我是個好學生，我也從不認為我是個壞學生。
　　怪就怪在我短短十六年的人生中知識沒有學到多少，學校到去了很有幾個。
　　好的壞的，重點的普通的，都有。因此，好的學生什麽樣，我清楚，壞的學生又是什麽樣，我明白。
　　我想我成不了好的，也成不了壞的，我只能取其中我能接受的。從好學生那裏我學會了認真對待，保持耐性與恒心的態度，從壞學生那裏我又懂得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道理。
　　轉學太多的壞處之壹，是我必須要不停地適應新的環境，我難道是候鳥嗎？
　　壞處之二，每個學校的課程進度不同，有時候對我來說就是麻煩，運氣又有些背，總是需要抽出額外的時間補課，這可是最讓我惱火的壹件事。
　　朋友可以交，可交朋友需要時間，可我的時間要用來補課，所以，在剛上高 二不久那會兒，我非常郁悶。當然在相當的壹段時間裏，我完全兩點壹線，像壹個和尚。那時的我，也完全沒有想到這所陪伴我走過高中時代的學校，不敢說這是否最後壹所的學校會帶給我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到是希望我能夠預知未來，可即便知道，我又該如何選擇？會選擇抗拒嗎？我實在不知道。
　　在有時候，機遇這東西是很奇妙的。在有時候，機遇改變壹生。
　　學校是我非常喜歡的。大，就因為大，所以，我喜歡。大可以容納的就多，包括異性，妹妹等等。
　　來學校不久，我充當了壹回護花使者，上演過壹幕英雄救美的好戲。
　　當時的情況很簡單。
　　顧小桑在回來的路上。其時已經是下午九點半左右，補課完的我踩著單車正出了校門就碰到了顧小桑。
　　當然，她不可能有意的等我。她完全不認識我。而對我來說，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可能註意到她。原因太簡單了，作為壹個成熟的女性，顧小桑太矮了點兒。她只有壹米五十的高度，這樣的女性壹般是不入我的法眼的。
　　身材嬌小單薄的她當時被幾個外校的小子圍在中間，任何壹個都能捏死她的模樣。
　　壹群老鷹和壹只小母雞？還好獵人來了，獵人壹家夥遇到這麽多只老鷹，心情並不是特別愉快的，所以，獵人感覺沒必要打招呼。所以，獵人掄起書包踩著單車就沖了過去。
　　書包裏裝的並不都是書，還有壹匹板磚。書包砸在身上沒反應，可裝了板磚的書包就成了武器。
　　壹幫小子毫無懸念的變成壹幫孫子。這樣我也就認識了顧小桑。
　　“妳哪個年級的，這麽晚了還來學校，夠認真的妳啊。教工子弟？”顧小桑驚惶未定的神色還掛著，根本顧不上回答。我吹了聲口哨，走了，GOODBYE！
　　遠遠的聽到她似乎說了什麽？是謝謝？不能確定。
　　再次見到顧小桑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我當時真的錯以為顧小桑是學校的學生。所以，那天班主任林若妮和她壹起進來的時候，我還說這不是這不是……新轉學來的……“各位同學，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英語老師，從今天開始，英語課就由顧老師上，大家歡迎。”林老師林若妮清脆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教室裏。
　　她，她竟然是老師，帶著壹副大眼鏡的她差點讓我看走了眼，實在是跟那天晚上遇見的那個單薄的小母雞聯系不到壹起。
　　不會是兩個人吧？分明不是。
　　以前的老太太呢？退休了？
　　不是是退休了，正住院呢！聽說好像是腦溢血。噢，真可憐！
　　頭發是短發，稍微有些自來卷的那種，壹件白色的有暗花的連衣裙，把她的嬌小玲瓏襯托的婀娜起伏。這小人兒居然材料齊全耶！就是那副大眼睛把壹雙漂亮的眼睛給遮住了。可惜了身高，講臺後面她簡直不能站，往那後面壹站，整個壹個大壹寸的照片，像我做在後面，就得拿放大鏡來看。
　　“李度，下了課來我辦公室。”
　　臨走出教室的時候，林若妮大聲的說著，也不理壹臉愕然的我和壹臉愕然的同學們。
　　“上課！”
　　“起立！”
　　……
　　“大家好，我叫顧小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妳們的英語帶課老師，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們能夠相互好好配合，共同把英語成績提高……下面點名……”
　　顧小桑，這個小字的確是跟人相得益彰啊。怎麽看都不像老師啊，太年輕了嘛，簡直比我們還小的模樣……“李度！”
　　“李度！李度在哪裏？來了嗎？”
　　旁邊的任霞在我肋上戳了壹下，“到妳了……”很小聲的說。
　　“哦，來了……到……”
　　我大聲回答，在壹小片低笑聲中慌慌張張的站起來。
　　顧小桑看了我壹眼，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嘿！看清楚救命恩人了吧。
　　“坐，下壹個是……”顧小桑示意我坐下，繼續點下壹個。
　　我無端的有些氣憤，當老師了不起嗎？被圍起來還不是小母雞壹只？那天不是俺老李出馬，妳還不定怎麽地呢！
　　忽然想起，下了課還要去林若妮那裏，更是壹股濃濃的郁悶湧上心頭。可問題來了，林老師找我幹什麽，談話，我有什麽地方不對？好像沒有啊，這段時間我可賊老實了。從沒有像現在這麽老實。
　　說實話，我有些怕林若妮，並不是因為她是我的班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的緣故。長的漂亮就成為怕的理由？好像又說不過去！
　　林若妮今年二十七歲，當班主任已有五年時間，據說是學校裏的教學骨幹，年年都拿獎狀的那種先進工作者。像她這麽漂亮的女人屬於早有主兒的人，女兒都四歲了。
　　林若妮模樣好，身材好，胸脯高高挺挺的，把壹身老氣的服裝都襯托的有了檔次。可就是壹點不好，總是板著臉孔。班主任都這德行，也不盡然啊，混的學校多了自然知道班主任並不總是冷面壹張的。我猜想林老師笑起來的模樣壹定很好看。
　　“林老師叫妳辦公室做什麽？”同坐的任霞問我。
　　“我怎麽知道，要不妳幫我問問去。”
　　任霞輕輕呸了壹聲，轉過臉繼續聽課。小娘皮的，仗著學習好就隨便消遣老子？操。
　　我的心思壓根不在課堂上，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忙朝班主任辦公室走去。
　　“林老師……”
　　“李度？來了，這樣，本來有些事情想跟妳談談，剛好現在有些事情，這樣吧，第四節下課，妳過來，我再告訴妳。”
　　“哦，那……林老師，能不能……告訴我是……是什麽事情？”
　　“先回去安心上課吧，壹會兒妳就知道了。”看她的模樣似乎沒什麽不快的樣子，我的心裏稍微定了定。
　　……
　　“李度，林老師到底找妳什麽事情啊？”任霞還不死心，女人的好奇心真讓人是不得不服，雖然，她還不算是個女人，充其量是個小丫頭。不過，都壹樣。
　　“我說有什麽事情也跟妳沒關系吧！”我頗不耐煩的回答她。
　　“哼……”
　　原來是數學競賽的事情，嚇了老子壹跳。可為什麽要擔心，嘿嘿，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林老師，我……我可以參加嗎？”
　　“這要看妳的能力和努力了，妳在數學解題方面很有靈感，我希望這不僅是妳的小聰明，所以，我給妳爭取了壹個機會。”
　　“要參加全市的競賽，妳要先經過學校的選拔。當然，妳如果感覺學習時間不夠用，也可以不參加，我不會勉強妳的。”
　　林若妮說著話的時候頭並不擡，手上的筆刷刷刷的在作業本上批改著，很隨意紮起來的頭發下是壹截雪白的頸子。
　　“哦……”我點頭合計了壹下，也沒有什麽損失嘛，可以參加。
　　“可是，林老師，您知道，我的課程……”
　　“對了，妳不說我還忘了告訴妳，每天晚自習後妳留在教室裏，我盡量抽出時間來給妳開開小竈，如果……時間調配不開的話，我也會給妳布置壹些針對性的內容。”
　　我的天！這話聽在耳朵裏面怎麽這麽像晴天霹靂，我快當場昏倒了。
　　“還有什麽問題嗎？”林若妮擡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沒有了，我操！我肚子裏罵著，臉上卻還要流露出有些受寵若驚的神色。
　　“林老師，下班了還不休息啊？”我日，什麽不好說說這個。
　　林若妮楞了壹下，忽然露出短暫地輕笑，“哦，把這些作業批改了就走，妳先回去吧，下午不要遲到了。”說著她的視線又回到臺面待批的那壹疊作業上。
　　原來跟我猜測的壹樣，林若妮笑起來的樣子真得很好看。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裏是林老師驚鴻壹現的笑容。
　　同時壹起開小竈的還有幾個同學，其中包括任霞，看那小丫頭片子當時張大嘴巴的小樣沒把我樂死。
　　知道爺爺不是白給的吧！
　　可不知為什麽我的心裏有些失落。難道潛意識裏我認為林老師她就該為我壹個人服務不成！笑話！
　　日子過的很快，在這樣緊張的生活學習中，想不快都難，終於學校的選拔賽過了。
　　那天林若妮來到班上的時候是下午自習課的時間。
　　林若妮居然有些變化，什麽變化呢？原來壹身老土的板式衣服換成了素雅的湖綠色的連衣裙。當時班裏就傳出了嗡嗡的蜜蜂飛舞的聲音。
　　“哇……”任霞在旁邊小聲的說道：“林老師今天真漂亮……”
　　是的，林老師今天真漂亮。眼前壹亮的包括我在內，林老師轉性子了？今天是什麽大喜的日子嗎？好像臉上也淡施薄粉，口紅也打了吧。不管怎麽說，眼前的林老師林若妮變成了美人。
　　“餵，妳好像眼珠子掉出來了。”
　　“嘿嘿，是嗎？我的眼珠子還在，不過我的鼻子忽然不好使了。”
　　“妳說什麽？明明我看到有人不但眼珠子掉下來，口水都流出來了。”
　　“哦，對啊，我這人就聞不得酸味，這東西我壹聞著，就起化學反應，眼珠子啊，口水啊，什麽的，都忍不住了，妳要不要看看。”
　　我故意的沖她做個鬼臉。
　　“咦……惡心死了。”她忙把臉別過去。
　　“把妳惡心死了，我就開心了。”
　　任霞不看我，眼睛瞅著前面。從我這裏能看到的僅是她側面，我忽然發現她的側面很好看，我忽然又發現任霞長的壹點兒都不難看，不，難看不能用在她身上。
　　任霞其實很好看。個子高挑，個子不高坐不到後幾排，身材也好，前凸後翹的，十九歲的女孩子發育的有模有樣，壹頭長發紮成壹條長長的辮子，梳理的幹乾凈凈，眼睫毛長長的呼扇著，配上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實在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說我怎麽以前就沒有仔細看，沒註意到呢！
　　“看什麽看，看到眼裏拔不出來了……”
　　“哦，是啊，我怎麽以前就沒發現我身邊還坐著個大美女，妳說我是不是瞎了眼了？”
　　任霞忍不住撲哧壹笑。我看到她白凈的肌膚上忽現了壹抹紅霞，她沒說話。
　　“哎，總算是有人今天說到眼珠子的事情，居然又讓我重見光明，妳說是不是該謝謝她呢？”
　　任霞“呼”的側過身，大眼睛看著我，“餵，妳今天是不是嘴巴抹了油，這麽油腔滑調的？”
　　“沒有啊……”我無辜地看著她，“我早上只吃了油條而已，喝也只是喝了稀飯。”
　　“妳……”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才不吃這壹套呢，嘻嘻壹笑說道：“妳這麽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喔……”
　　“噢……”任霞做了個嘔吐狀，“好惡心啊，真受不了妳……”
　　“各位同學，把手上的事情都放壹放，我宣布幾件事情。”曾幾何時，林老師回到講臺。
　　“噓，別說話……”任霞小聲說。
　　“我沒說話，就聽見有人噓來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上茅房。”
　　我剛說完，腳上就被重重踩了壹腳。靠，小丫頭敢踩老子，稍微給妳點兒臉色就上房揭瓦了妳！竟然臉上還若無其是的瞅著前面。我也不看她，眼瞅著林老師的方向，握起拳頭在課桌下面照著任霞的大腿給了壹下。
　　任霞的臉色刷得就變了變。
　　痛吧，小娘們兒，我心裏偷著樂。咦！不是吧，眼圈都紅了，這小娘們兒不經打，還沒用勁呢。
　　林若妮說什麽來著？數學選拔測試我們都過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什麽？再過幾天是學校的運動會。運動會好啊，運動會那幾天不是可以好好放松放松。怪不得林若妮今天穿得這麽漂亮，原來真的是好事。不過，真的入選了市裏的數學競賽不是又要補課吃小竈？這算是好事？
　　林若妮宣布完，班裏就沸騰了。林若妮沒有制止而是坐下。看來數學選拔賽的成績和結果讓她很滿意。
　　任霞轉過臉看著我，小臉氣哼哼地。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我臉上長花了嘛？
　　“妳打痛我了，道歉！”
　　什麽話，憑什麽給妳道歉，把老子踩痛了還沒找妳算帳呢。
　　“不道歉，有本事妳告訴林老師好了。”
　　“妳……妳道不道歉？”
　　“真麻煩妳，最多給妳打回來好了。”我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這可是妳說的。”怎麽，還真打算報復，挨妳壹下就當撓癢癢。
　　“是我說，來啊。”我說著把腿從課桌下面移出來。
　　“來，照這兒打，別猶豫，照勁的打，聽見沒有，可千萬別手軟。”
　　“不行，打壹下不行，我是女生，力氣沒妳大，我要打三下。”
　　“少廢話，別說三下，三十下都沒問題，就妳那毛毛雨的小力氣，還能把我怎麽樣。”
　　“哼……”任霞握著小拳頭，照勢就要打。我忽然笑。
　　“笑什麽，怕了……”
　　“拜托，我怕，我是怕妳別沒報仇，把自己的小手給萵了。”
　　“妳……”腮幫子氣鼓鼓地，小臉都氣白了。
　　我忍著笑，“妳這哪裏是打人。首先，妳握拳的姿勢有問題，其次，這樣的打法根本打不痛別人，別到時候打了我，我還得幫妳買膏藥。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任霞，妳的手怎麽了，妳怎麽說，我打人把自己手給撇了，是不是？”
　　“不跟妳說了……”任霞臉上壹紅，“這次先饒過妳，帳記著，妳打過我，妳記住了。”
　　“那要不要我寫下來貼腦門上，時時刻刻有人提醒我。”
　　“妳樂意的話，我也不反對啊。”
　　沒想到下課放學的時候，林若妮又讓我去辦公室。她走前面，我懷抱著壹堆作業跟著她。
　　走在前面的林若妮完全不知道我在後面是以何等欣賞的目光，欣賞著她的背影，身材，腰線，臀部，露在裙子外邊的白生生的腿，還有走起路來壹款壹款的曲線擺動。隱隱地可以看到背後透出的胸罩的帶子，帶子連到前面的籃子裏包裹的東西應該是不差的吧，不知道是什麽顏色的。
　　啊呸，都不知道又犯什麽事情的我居然還有心思琢磨這些，真是死性不改。
　　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都走了，林若妮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先坐下。
　　“把作業放在這裏就可以了。”
　　哦。我放好後站在她旁邊。這時，我就可以看到林若妮胸部豐滿的曲線，露出在外的壹小片雪白肌膚，那是壹種很潤澤的感覺，再往下就被遮住了，隱隱地可以看到胸罩的外型，好像是全包裹的那種式樣。站的比較近的緣故，我可以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壹縷幽香，這香味應該是林老師林若妮身上傳出來的吧。
　　“妳也坐下吧。”她完全沒註意到我在看什麽。
　　“我……我站著就行了。”我有些忙亂的回答。
　　她輕輕壹笑，伸出手。手不大而小巧，手指纖秀。
　　我楞住。
　　“書包……”
　　書包？壞了，裏面可是有磚頭啊，這可怎麽辦！可她是怎麽知道的，莫不是那個小娘們告的密！這樣壹想，心裏無端地鬼火冒！
　　“不是顧老師。顧老師那天還專門跟我說起來這件事，說要親自向妳說聲謝謝！是我猜測的，我沒有猜錯吧。”
　　看我沒有動彈，林若妮的手又收回去了。
　　“妳自己把它拿出來吧。”
　　“我可沒指著顧老師謝。那天我也不知道她是老師。”我說著手伸進書包。
　　磚頭放在林若妮面前的辦公桌上，和桌面上的其他東西擺在壹起極其的不協調。
　　“是老師怎麽了，不是老師又怎麽了，想法還蠻多。”視線落在面前臺上的磚頭上，“見義勇為是好的，可是書包裏放這麽壹個東西總不好吧。”
　　“我……我那是防身……”我嘟囔了壹句。
　　“好端端的妳不去惹事，別人怎麽會惹妳，書包裏放磚頭，萬壹傷了別人怎麽辦？”
　　我不吱聲，心說妳是老師，怎麽說妳都有理。
　　“不是說妳見義勇為不好，那天的事情發生在離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方，完全有時間喊學校的保衛來處理這件事情，萬壹妳在中間受到傷害，怎麽辦？怎麽向妳父母交代。”
　　“就那幾個小雜碎還不夠我……”我說到這裏馬上收口，操！這話也能當著她講。
　　林若妮忍不住笑了笑，立刻把臉又板上。
　　“妳很能打是不是？”
　　“林老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天那麽個小事根本不用牢學校保衛的大架。”
　　“好了好了，總之，打架就是不對，不論做什麽事情，都不能憑壹時沖動，明白嗎？妳不是小孩子，是壹個高 二的學生，任何事情都要用正當合理的手段解決。老師不想妳，包括學校裏的任何壹個和妳壹樣的同學受到傷害，妳懂嗎？”
　　“我明白了。”
　　事情應該就此告壹段落，咳！但凡是壹點破事兒拿到老師嘴裏都要給妳上綱上線壹番，受不了！
　　“這件事情先到這裏，今天找妳來是有另外壹件事情，數學競賽的結果妳清楚了，這次學校的選拔賽咱們班都通過了，可是，妳的成績不是很理想，所以，我想有必要為妳再加把勁兒，爭取在市裏競賽的時候能取得好成績。”
　　“林老師，我會努力的。”
　　“我相信，妳很聰明，只要努力就壹定行。我想再單獨給妳輔導輔導。李度，晚上回去晚了，妳的家裏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單獨輔導？是喜是悲？
　　“沒事兒，我媽壹天到晚忙的不著家，也顧不上，有老師看著我，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就好，不過也不會很晚的。那妳父親呢，他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我……我爸……”
　　“怎麽……”林若妮看著我，目光中飛快地閃現出壹絲疑惑。
　　“我們家離婚了，我跟我媽壹起。”
　　林若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李度，老師不是有意的。”目光中似有歉意。
　　“沒事，我習慣了。”我說的很灑脫。
　　“好吧，今天先到這裏，妳先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謝謝林老師，那我先走了。”
　　單獨輔導！就跟林若妮林老師兩個人嗎？好像聽起來不壞嘛。
　　騎車出了校門，心情愉快。心情愉快難免人就放松。事後我會記住樂極生悲的教訓，教訓我壹定是記得住的！
　　他們從哪裏竄出來的我都不知道。只看見人影憧憧的，壹群人已經把我圍住，我還來不及叫，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就是他，就這個王八蛋，打……往死裏打……」這是誰他娘的在叫，這麽囂張！
　　棒子，車鏈。還有什麽，鞋。昏天黑地的怎麽全往身上招呼。拳頭已經是小菜了。後來疼痛就變成小菜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要打死人嗎！
　　血，見血了。書包，書包在哪裏！我忘記了書包中已經沒有了板磚，這會兒有也不頂事。
　　好像沒地方躲了，也沒有力氣躲了。真他媽的這幫孫子要打死老子嗎？眼前發黑了，腦袋發昏了。打吧，就往死了打吧，有種把老子打死，老子認了……挨打的事情過了！過了，不然還要怎麽樣！
　　七天之後出現在教室的我還是引起了轟動。轟動有些誇張，是各式各樣的私語，所有的各式各樣的聲音交織在壹起，猛然間讓我有些不適應。快快走到座位坐下，心裏松了口氣。
　　看個鳥啊看，沒見過包頭嗎？內蒙古的首府，包頭，就我這樣的。
　　“妳……還好吧。”怯怯的聲音讓我剎那間懷疑說話的不是任霞，連目光都是怯怯的，這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咋咋呼呼喜歡跟我拌嘴擡杠的任霞？
　　“嘿嘿，我還沒瘋。”
　　“誰說妳瘋了，妳……真是的。”任霞被我壹句話就打回原形。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正常，老子不就是挨了頓打嗎？至於個個看著我就像看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