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壹節竟然是英語課，顧小桑看著我的樣子壹楞，不過她馬上恢復常態，開始上課。這節課上的別扭，不知道是顧小桑上的別扭，還是我心裏別扭。
　　總算下課了，幾個班裏的老大就客氣的把我請了出去。
　　“怎麽樣，李度，英雄救美被搞了……”
　　嘿嘿，媽的，這算什麽，被打了這人就出名了？平常不搭理的都湊過來了？
　　“要不要哥幾個幫妳把外校那幾個家夥收拾了？”
　　收拾個屁，再怎麽收拾老子也還不是被打了。再說了，說到收拾的話，俺也不需要妳們這幾塊廢材。
　　“算了，讓學校知道了不是什麽好事。自己不小心而已，再說了，有過這次，他們下回也不會再找麻煩。也就是出口氣，氣出了也就沒事了。”
　　臉上掛著笑，笑容有點僵，因為臉上的腫還沒有完全消呢，稍微壹用力還扯著隱隱的痛！
　　幾個奇怪的看了我壹眼。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用這種眼光看我。老子的想法怎麽能讓妳們知道。咱們不是校霸，也不是小混混，懂嗎，小屁孩兒們！
　　“哎，李度，妳……救過咱們英語老師？”
　　“哪跟哪？妳是怎麽？沒事幹了是不是？這麽喜歡打聽，去FBI算了。”
　　沒勁兒。
　　“妳怎麽了，人家問問妳還不行，臭美的妳，還真以為我想知道！”
　　“那妳幹嘛還問，我就是臭美了，我就是不愛搭理，我……”
　　我沒好氣的還準備說呢，卻不料壹擡頭看見任霞看著我的神色不對，眼圈都有些發紅。
　　“哎，妳這是唱的什麽戲，可……可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小。好好好，我告訴妳，妳可千萬別拿眼淚嚇唬我，我可受不了這個……”
　　任霞忽然撲哧壹聲笑了起來。哪裏有哭，整個人笑的山花爛漫，我看的有些呆，竟然忘了發火。
　　“說啊……”我這麽直鉤鉤看著她，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妳怎麽這麽看人呢？”
　　“哦……”我又看了她壹眼，才慢慢道：“其實也不是救，剛好路過……”
　　我大體而簡單的把這些經過說了壹遍，聲音不大，可前排的江壘和孟東梅也聽到了。壹起轉過來看著我，神情不乏驚訝。
　　“就因為這樣，他們就……就把妳往死裏打啊？”任霞都聽呆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關鍵是我書包裏還放了壹塊兒磚頭，可能是上回那磚頭把他們打得太狠了。”
　　“呀……”孟東梅吃驚的看著我。
　　“妳……妳怎麽書包裏還帶著那東西？”任霞看我像看怪物，老子壹看火氣就來。
　　“說了不告訴妳，妳偏要聽，書包裏放磚頭怎麽了，小丫頭妳懂什麽？天天好吃好喝，哪裏知道這些，我還見過書包裏裝匕首的呢？”說著我嘴壹撇。
　　“什麽小丫頭，妳說誰是小丫頭，書包裏裝磚頭難道……難道是學生應該做的嗎？”任霞氣的小臉漲紅。
　　“哼，妳他……懂什麽？要不是林若妮收了我的磚頭，我還沒那麽慘呢！”
　　“他們那麽多人打妳壹個，要是被發現妳書包裏有磚頭，那不是……”江壘插話。
　　不得不說江壘說的沒錯，可我這會兒撐面子要緊，根本不承認。
　　“誰說的，要是被我打翻幾個，我早跑了……”
　　“反正妳書包裏裝那個就……就是不對！”任霞繼續不依不饒。
　　這話聽著就火大，“餵，妳會不會說人話，是我被打耶！”
　　“好了好了，妳倆別吵了，真是冤家。”孟東梅旁邊勸解著。
　　“本來嘛，東梅妳說說，好學生書包裏裝那些對嗎？”
　　操！“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好學生！”
　　“妳……”
　　“我才不參合進去呢，要上課了，這節是林老師的課。”
　　說著孟東梅看看我，又看看她，吐了吐舌頭轉過身去，江壘嘿嘿壹笑也轉過身。
　　任霞哼了壹聲，臉別了過去。
　　上課鈴聲響起，原本鬧哄哄菜市場壹般的教室裏安靜了。任霞從書桌裏掏出個本子，“啪”甩在我面前。這壹聲不大不小的可也讓幾個耳朵靈的聽到了，紛紛回頭看。任霞臉上屁事沒有的表情。我當然也就不好發作了。
　　林若妮的目光在我頭上稍做停留，開始講課。
　　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本子翻開看，裏面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記滿了東西，壹頁壹頁分課分類的全是功課筆記。嘿！這小娘們行啊，嘴上厲害不饒人的，還把筆記幫我記了。
　　“只有壹份，想要自己抄壹遍。”任霞小小的聲音傳到我耳中。
　　“不是吧！”我扭頭瞅她，她臉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看我。
　　“好好上課！”
　　“這……這也太多了吧……這抄到什麽時候！”我小聲嘀咕著。
　　過了壹會兒，任霞丟過來壹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傻包頭，騙妳的，幫妳抄了壹份！”
　　嘿！真是好姑娘！我又刷刷刷地寫了幾個字，移到她那邊。過了壹會兒，紙條回來，打開看，上面寫著“不許妳叫我包打聽！！！還有，以後不許對我那麽兇！否則不幫妳！”三個大大的驚嘆號！
　　我壹笑，把紙條揣進口袋。
　　從林若妮的辦公室出來，我竟然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為什麽會這樣，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楚。難道……，咳！先把事情說清楚，再仔細的分析吧，否則，我想，就算腦袋不痛，已經清醒的我，這會兒包括接下來我都會雲裏霧裏，再次地昏昏沈沈。
　　林若妮還是那身百年不變的呆板服裝，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短短的幾天沒有見，我眼中的林若妮似乎有了壹些不同，具體哪裏不同，我說不上來，反正壹點是肯定的，我喜歡看著她。哪怕是板著臉的樣子，都看著舒服。所以，她讓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我認為我的心情是相當愉快的。
　　林若妮的臉上有壹絲淡淡地微笑，似乎是因為我的包頭緣故，我想當然。
　　“是這樣，我……跟妳母親通過電話，把妳的情況大概的說了說，所以，讓妳過來準備跟妳說說。”
　　說什麽啊，莫名其妙，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怎麽還跟我媽打過電話。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挨壹打嗎？還不是我自願的，有這必要嗎！立刻，心情有了壹百八十度的轉變！
　　“妳媽媽沒什麽意見，主要是看妳的態度。”
　　“林老師，您說吧，什麽事情？”我有些沒精打采。
　　林若妮看了我壹眼，順手拿起桌上的壹本作業，打開。
　　“是這樣，馬上就要面臨著數學競賽。妳現在已經高 二，首要的任務是打好基礎，熟悉鞏固各科的基本知識，為馬上到來的高考做準備。雖然現在是高 二，可妳看，壹個學期很快就過去，時間並不是很充裕。我和幾個老師了解過妳的表現，妳很聰明，但是，基礎知識的理解和應用上都有不少的問題，所以，我打算為了讓妳能夠在學習上提高的更快壹點，還是需要加強給妳充電。”
　　不是吧，林老師，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壹只鴨子了，好要填，那可真成了填鴨了。可臉上絲毫的不滿都不能流露，嘴上還要說謝謝林老師，麻煩林老師。
　　“我把想法大體的跟妳媽媽合計了壹下，妳媽媽呢，也基本上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簡直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可好，為了我徹徹底底的變成鴨子，連我媽媽的工作妳都做通了，那妳還口口聲聲的要問我的意見，看我的態度！
　　我嘆了壹口氣，“林老師，您說怎麽地就怎麽地，我沒有意見！”
　　林若妮的表情多少有些驚訝，“李度，妳的傷是不是……，頭怎麽樣了？還疼不疼？”
　　“哦，沒事兒，這點小傷算什麽！運動會照樣拿成績！”
　　“哦，是嗎？有這麽大的把握！”
　　林若妮饒有興趣，嘴角似笑非笑。瞬間流露的神態，讓我的心裏撲通了壹下，我楞了楞，到嘴邊的話就留在原地。
　　林若妮已經收攏了笑容，“好了，今天先到這裏，回去收拾壹下，明天搬過來。”
　　搬、過、來！往哪裏搬？我糊塗了。
　　林若妮的臉上露出疑色，“咦，妳媽媽沒告訴妳嗎？從明天起妳搬到老師家裏住。”
　　徹底被打敗了。什麽叫壹波三折，這算吧！真的是昏昏噩噩的走出了林若妮的辦公室。心中沒來由的陣陣喜悅，嘴角裂開，臉都笑爛了。
　　走的時候，林若妮交代我不要告訴其他同學這事。我心說怎麽可能，我才不傻。
　　回到家裏，老媽果然說起這件事情，我還埋怨怎麽不早說。老媽奇怪的看著我現在說又怎麽了。轉身我就鉆進自己房間。
　　第二天大早的，我拎著裝了日常用品換洗衣物的背包，就去了林若妮的家。
　　聽說林老師是離了婚的，四歲大的小孩判給了男方，目前自己壹個人住。可能是顧忌到這壹點，她讓我不要亂說話。又不是寡婦，還擔心門前是非多嗎？我胡思亂想著，總是是能和漂亮的老師住同壹個屋檐下，多少我都有種異樣和滿足。
　　林老師很早就起來了，我猜得。很隨意的是壹身居家的服飾，很高興把我讓進來。單身女人的房間有什麽不同，實在說不上來。壹室壹廳的房間不大，收拾的乾乾凈凈的，擺設簡單，多的是書，清早的空氣透過打開的窗子飄進滿室，又透著股溫馨的味道在裏面，對我則多了幾分神秘感。
　　「妳平時就睡在這裏。」指著窗下早已搭好的單人床，是那種可以折疊的行軍床，不過我不在乎。
　　「林老師，麻煩您了。」
　　「什麽您不您的，就叫老師好了。跟媽媽都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裏的緣故，在她身上看不到課堂上，教室裏的那種威嚴與古板，就是個女人，壹個比我大，讓人可以親近的女人。
　　「說了，臨走的時候，老媽還說給老師添麻煩了。」「老媽？妳媽媽不老啊，又那麽漂亮。」我嘿嘿壹笑，「喊慣了……」林若妮輕笑了壹聲，「吃了早飯了嗎？來壹起吃。」本想說吃過了，不過，能跟老師壹起吃飯到是個誘惑我的新鮮體驗。我的遲疑反讓林若妮認為是我的不好意思。
　　「來吧，以後妳住到老師這裏，可沒有像在家裏那麽隨便，老師可是個很認真的人。」故意這麽說的吧，這叫提前敲警鐘！我明白。
　　哦了壹聲，去衛生間洗手。出來的時候，林若妮把早餐很麻利的擺好了，稀飯，油條還有兩碟菜，其中壹碟小鹹菜，我的那份還多了兩個雞蛋。
　　「老師，您不吃雞蛋的？」
　　「老師不喜歡吃，妳正在發育期間，多吃點有好處……吃吧，吃了飯差不多是早自習的時間了。」「好的。」我偷偷地看了壹眼林若妮，正對上她註視著我的目光，趕忙收回來。那目光平靜，可讓我的心壹陣亂跳。
　　稀粥入口的壹瞬間，我忽然想，這是否我又壹種生活的開始呢？無論如何，我都會記住這壹天！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二)
　　接下來是忙碌的，不能不忙不碌。林若妮的要求不是壹般的嚴厲，由於住在她家裏，我徹底的被她控制了，我的壹天二十四個小時，完全屬於林若妮所有，只有訓練的時候，我才有短暫的放風。不過，對於這樣的學習生活我甘之若怡。
　　漸漸地我在她面前也不是那麽緊張了。而且，林若妮有了壹些我說不上來的變化，明顯的壹點，我發現她的笑容多了。
　　任霞對我說：“包頭，妳發現沒有，咱們林老師好像變了個人？”
　　“哦，是嗎？”我也想聽聽她的看法，女孩子的心思總是細膩壹些。
　　“說不上來，不過妳發現沒有，最近林老師很少發脾氣了，而且，我覺得咱們林老師越來越漂亮了。”還若有所思。
　　“林老師本來就漂亮，這哪裏是妳覺得，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兒。”
　　「不是……」任霞臉有些紅，第壹次的沒有跟我爭辯，「我是覺得，咱們林老師是不是再談戀愛？」“瞎雞……扯，林老師怎麽會談戀愛！”
　　“怎麽不可能，離了婚就不能談戀愛啊，誰規定的，妳又知道？人家說，只有談戀愛的女人才有這樣的表情。”
　　“呵呵，妳啥時候成戀愛專家了，我怎麽就沒瞅出來了，妳夠出息的啊。”
　　不知怎麽的，任霞的話讓我很不舒服，盡管我知道林若妮沒有，也沒可能有時間去談。
　　“妳怎麽說話這麽難聽，我什麽時候是什麽專家啦，不跟妳說了。”
　　任霞氣得白我壹眼，轉過去不理我。妳不理我，我還理妳？笑話！妳瞎猜吧，只有我知道林若妮林老師，這是我的秘密！
　　“妳笑的好古怪！”孟東梅忽然說道。
　　啥時候妳轉過來了？我笑的很怪嗎？老子天生就這樣笑的。居然有種秘密被揭穿的感覺。
　　“去去去，壹邊呆著去，當我是誰啊，還古怪，這叫個性！還有，小蝦米，以後不準叫我包頭，聽到沒有！”
　　“哼……”
　　運動會快要開始的前夕，林若妮在班上動員，慷慨激昂又眉飛色舞，我看著心裏好笑。
　　其實，她最不喜歡運動，平時有空閑的時候，比如吃晚飯，壹碰到體育節目，根本手指頭不帶猶豫的就過去了，劇集反而是她的最愛，是不是女人都愛這個？
　　有時候俺就比較郁悶，因為俺們是鐵桿兒的體育迷，往往這個時候，我總是懷念在家住的日子。
　　其他的到是讓我滿意，就是有些羅嗦，好像我不是她學生，是她兒子，問寒問暖問長問短的比我媽還羅嗦。
　　大凡學校裏開運動會是學生們最開心的壹件事，別說其他，就我身邊幾個，還有兩天呢就開始興奮了，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麽，又沒妳們的項目，壹下課就唧唧喳喳的不停氣的擺弄著四片嘴唇，不知道渴不渴。
　　記得剛報名的時候，任霞又把眼睛珠子瞪得要掉出來。
　　“三級跳，跳遠，跨欄……妳……行不行啊，體育課都很少見到妳。”
　　“傻樣。”當時俺壹撇嘴巴，“那是真人不露相，懂嗎妳？”
　　“少來了妳，看妳到時候丟人吧！”
　　“打賭！要是咱們這次成績好，妳算怎麽辦？”
　　任霞左瞅瞅右瞅瞅上看看下看看，“賭就賭？要是妳輸了的話怎麽說？”
　　“妳隨便說吧，我都無所謂。反正像我這樣的高手是不會輸滴，妳說了也白說。”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哼，看妳吹牛吧，妳要是沒有拿到好成績的話，就…”
　　歪著腦袋想了想，才笑著道：“以後就不許妳跟我頂嘴，不許妳用很大的聲音跟說我話……”
　　“呵呵，小CASE壹件嘛。成，那妳要是輸了呢？”
　　任霞看了看我才說：“我……我沒想好，妳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做到。”
　　“簡單的跟喝水壹樣，妳要輸了話，就……”我想了想，其實我也沒想好，“這樣吧，看妳是女生，就罰妳請我看電影，怎麽樣？”
　　“就是看電影？”任霞似乎覺得我這個註下的太簡單了，壹臉不信。別這麽看我，難不成還把妳賣了！
　　“那還能怎麽樣，我說的就是看電影啊，不看電影難道看妳啊。”
　　臉上飛起兩朵小紅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那狗嘴裏當然吐不出象牙，妳給我長兩顆試試？甭說那麽多了，妳答不答應……”
　　“呸！妳才是狗呢！”任霞想了想又道：“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要是妳輸了不認怎麽辦？”
　　真麻煩！我撓了撓頭，忽然道：“要是我耍賴，那……那我就是妳兒子。”
　　“咦……”臉象紅布，“去，呆壹邊兒，我才不要呢。”
　　“管妳要不要，嘿嘿，我有免費的電影看就成。”
　　“有沒有我的份兒？”江壘湊上來。
　　“沒有！”任霞大吼壹聲，江壘已經背對著我們了。
　　我哈哈大笑。
　　那天是星期五，第二天是運動會，練了壹下午的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林若妮家，開門的不是林老師，居然是個小小人兒。小小人兒張大壹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妳是誰啊？”聲音奶聲奶氣的。
　　“我……我是大哥哥啊！”我說著蹲下身子。
　　“大哥哥？”小小人兒忽然笑了，“那……那妳是來陪我玩的嗎？”
　　哈哈！“是啊，我是來陪妳玩的啊，可是妳是誰啊？”
　　“我是妞妞，妳連妞妞都不認識？”
　　“是嗎？原來妳就是妞妞啊，妞妞可真漂亮！”
　　“誰啊？是李度嗎？”隨著聲音，有壹股炒菜的香味飄過來，林若妮出現在門口。
　　“林老師，我回來了。”我說著站了起來。
　　林若妮的臉上掛著笑容，“妞妞，喊人了沒有啊？”
　　“喊了，是大哥哥，對不對？”
　　“妞妞乖。”說著把圍裙摘下，彎下腰把妞妞抱了起來。
　　壹瞬間，我看到了什麽，在被擠開的衣領口裏是雪白鼓漲的壹抹子胸脯。雖然只是驚鴻壹閃，我卻像是被什麽擊中似的呆了呆。
　　“李度別站著，菜炒好了，妳幫我端出來就可以了。”順手把圍裙遞給我。
　　我含糊的應了壹聲。接過來朝廚房走去。腦海裏竟然還是那抹子驚人的白與細膩。
　　“李度，怎麽了？”看我吃飯的時候悶頭不做聲，林若妮隨口問我。
　　“沒什麽，聽妞妞說話呢，妞妞真乖。”我胡亂應著。
　　“小丫頭，瘋的很，話可多了。”林若妮壹臉慈愛，看著小小人兒的目光中是我平時少見的柔情。
　　“妞妞不瘋，妞妞最乖了。”小小人兒抗議。
　　林若妮被小家夥的表情逗笑了，“是的。我們妞妞啊，最乖了，媽媽最喜歡妞妞了。”說著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若不仔細留意，根本察覺不到。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有壹口沒壹口的大口吃飯。
　　“今天就不用補課了，明天就開運動會了，壹會兒吃完飯了就看看電視，早點休息，好養足精神。”
　　“沒關系，我明天沒項目，壹會兒我去班裏看書，老師就多陪陪妞妞。”
　　林若妮沒說話，只是看了我壹眼，眼神裏似乎有壹絲感激，又有壹絲嘉許，好像，好像還有壹絲無奈。我想我是想多了，沒敢再看她，三下五除二飯扒拉到嘴裏。
　　“著什麽急，又沒有人跟妳搶，小心噎著。”林若妮禁不住地輕輕壹笑。
　　“是啊，沒人搶。”小小人兒跟上。
　　我笑起來，她也笑起來。
　　教室裏只有我自己，突然很不想看書。我沒有開燈，只是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窗子外邊逐漸西斜的太陽，變暗的余輝，操場上的人變稀、變少直至沒有，至此，我的腦海裏壹片的空白。
　　我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時，教室的門壹響，開了，過道的光將人影打了進來。猛然突顯的光線讓我有些不適應，人已經走了進來，是林若妮林老師。
　　“怎麽沒有開燈？”
　　“林老師？妞妞呢？”我歪斜的身子坐正，聲音中帶著驚訝，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走了，這幾天事情多，我讓她爸爸早點兒來把她接過去了。”林若妮的聲音不大，有些意興闌珊。
　　“哦……”是專程來喊我的嗎？
　　“走吧。”林若妮靜靜地站了壹會兒，忽然說道，跟著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跟著她出來，把教室的門鎖好。
　　跟著她，走的方向卻不是她家的方向，不明所以的我也只好跟著，總之，跟著就對了。
　　“陪老師走壹走……”聲音清晰的傳到耳中。
　　應了壹聲，我默默地跟著，離她其實很近，可是，已經不能再近了，聞到她的體味，我就像走在她的身體中，被她的體味包圍。
　　很好聞的味道，淡淡地似有似無的難以捕捉又實實在在，可分明的我又能感受到，那氣味中傳遞的軟弱與無力，我忍不住想！廢話！想幹什麽！心裏嘆氣的我，連腳步也跟著嘆氣。
　　兩個人在操場上，沿著邊緣的跑道不知道這樣慢慢的走了多少圈，直到月光的影子把我們的影子拉近。我沒有感到壹絲壹毫的乏味，我不禁在想，難道這是因為林若妮的緣故嗎？
　　這樣的女人為什麽會有人選擇離開她，除了有些小小的羅嗦之外，她……她很好啊！就算是有時候是羅嗦了壹點兒，可是，女人不都是很羅嗦的嗎？
　　“小度，妳……妳恨妳爸爸嗎？”
　　啊……？林若妮突然開口的壹問，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壹定恨他了，怎麽能不恨呢？”像是自言自語。
　　“我……”
　　“誰願意讓好好的就分開呢，只有傻瓜才會這樣。”
　　林若妮說著聲音低沈，腳步停下就站在那裏，渾似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應該是自言自語。我也只好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聽。實在是聽著有些壹頭霧水的壹句話，可隱隱地又覺著我能理解。
　　有些消瘦的肩頭似乎承擔了太多的壓力，月光壹灑下的身影看起來單薄而贏弱，我的胸口被某個東西重重的撞了壹下。我……我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
　　“林……林老師？”林若妮沒有回頭。
　　“我……我其實……”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說！
　　林若妮轉身，又是老師的那種目光，平靜中帶著威嚴的，我註視著這樣的目光忽然感到某種挫敗。
　　“怎麽了，小度！”靜靜的安靜的這聲音讓我又平靜下來。竟然喊我小度！
　　“我……我其實想說，我……並不恨我爸！”
　　目光顯然閃動了壹下。
　　我看著她，繼續說著：“我，我以前……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慢慢地，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不再恨他了，我知道壹件事情，其實……其實他們就算在壹起，也是……”
　　我想了想，要在腦海裏找到壹個詞來準確表達，最後我只能說：“勉強。”
　　“勉強？”有些訝然的她重復了壹遍。
　　對，是勉強，心裏像是豁然打開了壹扇窗，我很肯定的點點頭。
　　“勉強，我感覺是勉強，他們不幸福。”
　　“小度怎麽看出來，他們不幸福？他們吵架嗎？”林若妮認真的問著我，她的態度不是敷衍，這讓我敢於說，也有興趣說。
　　“他們從不吵架，至少我沒有看到他們吵過架，也許當著我的面沒有。有時候，說出來老師別笑，有時候我真希望他們能吵上壹架，可是沒有，他們沒有，他們平時連話都很少說……就這麽……很平靜的分手，至少我是這麽看的。”
　　是的，他們就是很平靜的分手，我清楚的記得沒有多的語言沒有多的表示，我的生活中就平靜的少了壹個人的存在，雖然，他還在，可我的生活中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可是，我真的不恨他，至少，那算是壹種選擇，就好像走錯了路，走到壹半兒才發現，只好轉身回到原地，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林若妮低低地聲音又輕輕的重復了壹次，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些我不能馬上理解的東西。
　　“也許吧……”忽然笑了笑，“原來，小度這麽理解父母，可是小度為什麽總是跟母親吵架呢？”
　　沒有啊，有嗎？我怎麽不記得！我有些茫然的看著林若妮。
　　林若妮沒有解釋，只是輕輕地壹笑，笑容中似乎有壹絲的俏皮：“我們……回去吧，已經不早了。”
　　哦，回想她剛才的壹笑，我有些疑惑，看錯了嗎？搖搖頭，不明白。只看的出來壹點，林若妮好像輕松了壹些，這就夠了。
　　有壹件事情，從那晚開始，林若妮沒有再喊過我的大名，平時只喊我小度。
　　晚上起來小解，看到房間裏的燈還亮著，門簾被風揭開的壹角裏，看到林若妮俯身桌案前，還在忙碌。大體是還在準備明天的教案之類的。
　　忍不住把簾子掀開壹片。
　　“老師還不休息嗎？很晚了，明天不是還要很早就起來的嗎？”
　　“哦！是小度啊，吵著妳了嗎？是嗎？壹會兒就好，小度去睡吧。”沖我壹笑，繼續埋頭。
　　哦！我含糊的應了壹聲，回到我的行軍床上。
　　朦朧中似乎壹個人看著我，看的很仔細很用心，我忽然笑了起來。
　　“小度，該起來了，小懶蟲，太陽照著屁股上了……”誰在喊我，困死了，手胡亂地在屁股上抓了兩把，又把身子翻過去。
　　“小度……”
　　猛然清醒，是林老師！靠！這才反應過來，是林若妮在喊我呢，還以為是在家裏。
　　忽得坐了起來，已聞到飯香，扭頭看了看，林若妮已經坐在餐桌旁，靜靜地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老師早……”迷糊著打了個招呼就趕緊爬起來。沖到衛生間，先放水。
　　楞了楞，胯間那東西居然是支楞楞的象管炮。不好！我心裏抽了口冷氣，早上有晨勃的現象是極其正常的，可是如果假如……那不是不正常了！臉登時漲得通紅。還差點尿在腳上。
　　七手八腳的洗梳完畢，下面總算安靜的耷拉下去，悄悄地打開門，聽到林若妮的聲音。
　　“趕快了，來吃東西，再不吃就涼了。”
　　現在幾點了？怎麽睡的這麽死，壹點反應都沒有，真失敗！顧不上自責，悄悄經過林若妮的身邊，背對著她胡亂的把大運動短褲套上，順手去抓床頭的大背心，抓了個空。
　　“找什麽？在這兒，那件已經洗了，臭烘烘的還能穿？時間還有壹點，不用那麽緊張的，又不是去打仗。”林若妮說著，語帶嗔怪，又用手指了指窗口。
　　我嘿嘿壹笑，“謝謝林老師。”
　　趕忙的把窗口晾著的乾凈背心取下來。眼角壹瞥，在我的大背心旁邊還有壹件白色的三角小褲褲，還是有花邊的那種，其實還有其他的幾件東西，不過就它最紮眼。眼壹熱，忙套上背心，轉過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睡覺也不穿件背心，夜裏風寒，很容易感冒的。”又羅嗦，只好陪笑。
　　林若妮吃完了，好像沒什麽事就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吃，我忽然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發現自己生理狀況後的延續。不過，看老師的語氣神態，又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嗨，還是怨我早上起來的太晚的緣故。胡思亂想的胡亂吃著。
　　“小度在想什麽，吃飯還這麽心不在焉的……”
　　又來了！“哦，沒什麽，就是……”
　　“怎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老師盡量以後註意晚上不加班。”
　　太客氣了吧，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太晚休息的話對身體不好，而且，我聽說休息不好的話，很容易出老的。”
　　“……”林若妮只是輕輕笑了笑，沒做聲。
　　運動會就在大太陽底下。早上的時候太陽沒到頂，空氣還有涼意，等到了中午，完全是受罪，秋老虎不是壹般的厲害！
　　幸好俺是特殊的群體，借口活動身體，調整狀態，可以不必傻坐在那裏與太陽共舞。到了中午的時候各式的遮陽帽壹戴上，放眼望去，壹片壹片，紅的綠的，遮住了壹式的校服，給呆板灰土的校園色中憑添了許多活力，到也好看。
　　跟學校的幾個楞子坐在樹陰下面，有句沒句的瞎扯著，遠遠看到任霞走了過來。
　　“包頭。”喊誰呢！
　　“包頭！”站在面前，幾乎要叉腰了。旁邊幾個楞子呵呵的怪笑著。瞧那意思，哥們兒真包上了。
　　心裏這個氣！“妳幹嘛呢妳，喊誰呢？”再喊成包皮了。
　　“大美女，來看我們啊，這麽有閑工夫？”
　　任霞小臉壹郝，白了幾個壹眼，又轉過來，“李度！”
　　“說！”
　　“林老師說，中午太熱，去學校小賣部裏批點雪糕過來，妳去不去？”
　　什麽態度！當老子是壯勞力啊！“不去！”
　　“哼！”氣的轉身就走。操！真有性格，我還不答理了！
　　“嗨嗨，哥們兒，趕緊去吧……”
　　“去幹嘛，熱球死的，不去……”
　　“得了，少泛貧嘴的妳，妹妹親自送上門了還有朝外邊推的。”
　　“毛的，要去妳去。”
　　“去球，滾吧妳。”被推了壹把。
　　是妳們推的，不是老子自己主動的，記住了！小跑著趕上任霞。
　　“餵，小蝦米，慢點兒，趕火車啊妳。”
　　任霞“哼”了聲，不出聲。
　　“呵，來勁兒了妳，要翻江倒海啊！”
　　“妳不是不去嗎？”
　　“有妳那麽喊人的嗎？不是說了不準喊包頭的嗎？”
　　“不是不準喊小蝦米的嗎？那妳怎麽又喊的？”
　　倒打壹耙！“餵，那可是妳先喊的，妳搞清楚狀況！”
　　“就喊就喊！”刷得站住，大眼睛看著我，眨都不帶眨的！
　　“怕了妳了！要吃人啊，不喊妳小蝦米了……”我無奈的壹攤手。
　　“哼，這還差不多！”
　　“喊妳母老虎。”
　　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沒笑完，胳膊上「啪」得挨了壹巴掌，高八度的聲音在大熱天裏聽著象炸雷！
　　“李度！”小臉都氣歪了。
　　悍婦！「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看妳當真的，別人還以為我把妳咋了呢，走吧！女孩子容易生氣可不好，小心變成小老太太。」“妳才是呢……”忍不住破顏而笑。
　　“班頭那王……家夥幹什麽吃的，他怎麽不來買東西？”
　　“林老師跟我說的，我找班頭幹嘛？”
　　耶！妳還奇怪了！班頭是幹嘛的，這種出力的買賣不就是班頭應該做的嘛，他不做，他憑什麽當班頭。
　　“我不愛找他。”任霞乾脆地說。理由就這麽簡單？我瞅著她，壹副別以為我不知道的樣子。
　　“妳幹嘛？”任霞臉壹紅，瞪了我壹眼，“讓妳為大家服務壹下，妳怎麽那麽多事情！婆婆媽媽的像不像個男人？”
　　“不像。”
　　想都沒想就回答她，看她壹臉犯傻，我嘿嘿壹笑道：「俺根本上就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而且是個好男人。」搖搖頭，“沒看出來。”
　　“不是吧，這麽大壹小夥子站妳邊上，妳楞沒看出來？要不要試試！”
　　出奇的聽了這話，她臉上只壹紅，沒有吭聲。
　　操！這話說的好像有些過了！拿不準！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誰都再沒說話。快快利落的把兩廂雪糕批了，借了個小車裝好，我先拿了兩只，任霞壹只，我壹只。
　　“做好了，哥哥要開拔了。”
　　“駕！”任霞呼喝了壹聲，我差點沒掉下來。
　　我踩著小車往回趕，任霞坐在小車的邊撐上。回頭看了壹眼任霞，陽光打在有些微微泛紅晶瑩無暇的面孔上，優哉遊哉的樣子！
　　“好好開車！別亂看……”
　　壹兩聲口哨聲遠遠地飛了過來，我知道是哪幫孫子的傑作，只壹笑。聽著身後任霞小聲的罵了句：“討厭！”
　　親自拿了根雪糕，送到林若妮面前。
　　白色的遮陽帽擡起來，露出林若妮的臉，雪白的肌膚被蒸得有些紅潮湧動，鬢角鼻尖掛著細密的汗珠子。
　　“同學們都有了嗎？”林若妮問我。
　　“都有，人手壹根還富裕呢，您拿著吧。”
　　這才接過去輕笑了壹下，“辛苦了。來，拿扇子扇扇。”說著把手上的扇子遞過來。
　　“不用了林老師，我沒事兒，不熱。”
　　我擺擺手，隨手在額頭上隨便抹了壹把，“我去那邊看看，有幾個項目有班裏的，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我能幫上手的。”
　　“那妳去吧。”沒再勉強，微微壹笑。
　　我只是隨便找個借口，不過既然說了，我過去瞅瞅也沒什麽，總好過在這裏出沒。
　　“李度，妳去哪裏？”
　　經過任霞身邊的時候，她隨口問我。忙著分發雪糕的她，臉上的汗水順著額角臉頰往下流，順滑的脖子也是濕漉漉的，夠戧！
　　“我去那邊看看，看有什麽我能幫的。”
　　“咦，轉性了。等等我，我也準備去。”
　　“妳去幹嘛？”
　　“給他們帶雪糕過去啊，大熱天的妳以為光妳熱啊！”
　　“那妳給我好了，我給他們帶過去不結了！”
　　“也好。”她拿了幾只，拿紙盒子包好，交到我手上。我正準備走，她又在身後喊：“等等！”
　　“又怎麽了？”
　　“我還是跟妳壹起過去吧。”
　　“怎麽了，還信不過我，怕我偷吃了？”
　　“這可是妳說的，我可沒說。”
　　“那走吧！懶得跟妳計較……”
　　下午有男子百米的預賽，班裏的大頭報名參加了的，我們過去的時候，大頭正在泛傻發呆。
　　“大頭，給妳雪糕。”任霞把雪糕遞過去。
　　大頭接過去，咬了壹大口，有點心不在焉。
　　“怎麽了大頭？”
　　“沒什麽，鞋子有點兒不合。”大頭搖了搖手裏的跑鞋。
　　“那怎麽辦？”任霞問。
　　“哦，妳穿多大碼的？”我問他。
　　大頭跟我壹說我就笑了，“妳等等，我有，不過在教室裏，我給妳去取。”
　　“那太好了，太謝謝了。”
　　“沒事兒，妳等會兒，我馬上回來。”我說著轉身回教學樓。
　　上樓梯，我壹路飛跨上去。不錯，彈跳力驚人！要是個子再高個點兒跟喬丹有的壹比，開玩笑！喬丹是誰？我不認識！
　　正美著，壹過拐角，整跟壹個人撞在壹起。我到是沒什麽，跟我撞在壹起的那個尖叫了壹聲，壹屁股就坐在地上。
　　這是誰啊，走路帶眼睛了嘛！這是……顧……老師！
　　“顧老師，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慌亂中的我幾步上前去，手忙腳亂的想去扶她，可手不知道往哪裏下。
　　顧小桑大概是被撞得不輕，坐在那裏幾次想起來都沒成，我顧不上那麽多，走到身後，雙手從肋下壹插稍壹使勁，幾乎沒使勁，就把她拉起來。
　　“顧老師，您……您沒事吧！”
　　我問。敢情她站在我面前我才真的發現她很袖珍。
　　“沒……沒事……啊……”
　　她說著剛剛站穩的身子往壹邊出溜。還好我的手離她不遠，正接著她。
　　“哎……哎……”
　　“腳……腳……”顧小桑的聲音帶著哭腔。
　　“腳扭了？”我問。她不說話，只壹個勁兒的點頭。
　　“那……那先去我們班坐會兒，我給您看看……？”
　　“……”她又點點頭。
　　“李度……”又怎麽了？“妳……妳的手……”她的聲音微微的顫抖著。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沒什麽事情啊，上次打的地方可不是手，而且妳說這些幹嘛？
　　喔！不對，我反應了過來。觸手處的地方，居然是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壹個東西。不，不是東西，說東西是極不確切的，應該是乳房，顧小桑顧老師的壹只乳房。再怎麽袖珍，顧小桑也是個女人不是！
　　剛才我情急之下的手誤，再加上她玲瓏袖珍的身體，這扶她的壹把剛好可不就！我觸電似的把手抽回來，身體下意識地壹閃，沒想到顧小桑又驚呼了聲，身體再度失去平衡。
　　哎呀，我又忘了。閃後的身體又飛快的迎上去。幸虧了我的反應，這下好了，顧小桑不會再摔了，她落在我懷裏又不可能再掉下去。可現在怎麽辦呢？
　　“李度……李度妳，放我下來……”
　　“可是……”我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了，好了，老師不怪妳，快把老師放下來，這裏是樓道。”
　　到底是老師出身啊，反應不慢！“哦！”我也回過神來，輕輕的把她放下。
　　“扶我去教室做壹會兒。”
　　去教室的短短十幾米的路走了竟能走好半天。攙著她慢慢的挪進教室，在靠門的壹個座位上坐下。她輕輕地籲了壹口氣，臉上已見了汗水，紅撲撲的，其中還有不可遏止的羞澀。顧老師挺好看的嘛！而且輕飄飄的，剛才那抱著的感覺好象挺有意思的。
　　“唔……”眉頭稍稍地皺了皺，打斷了我的回想。
　　稍壹回神，我剛才的驚惶就變成了鎮定，“顧老師，您坐著別動，我給您看看。”說著我彎下來蹲在她面前。
　　“不……不用了。”
　　她聲音輕顫，好像還沒沒從剛才的壹幕中反應過來，連看都不敢看我。嘿！
　　這顧老師，還老師呢！
　　“沒關系，跌打損傷我是行家，讓我瞅瞅，準保就好。”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把她壹只腳輕輕擡起來，「是這只嗎？」她應了聲，聲如蚊蟻。
　　“我把鞋子和襪子給您脫了，這樣瞧著清楚點兒。”
　　我跟著不由分說的把高跟涼鞋解下來，又把絲襪給她脫下來。白白秀氣的腳丫子露出來，五個腳指的指甲上還吐了東西，像五顆鮮艷的豆蔻。見此，我不由的壹笑。
　　顧小桑把腳忍不住縮了縮，可壹動又牽動了疼痛，又輕哼了壹聲。
　　“顧老師別動。”
　　我說道，手握著腳丫，皮膚光滑細膩，觸手的感覺很好。忍不住目光溜到壹截露出褲子的小腿上，同樣是雪白清秀的，還能隱隱地看到細膩的皮膚上青色細微的血管。
　　“怎麽樣？”她問。
　　“是這裏吧。”我輕輕的在腳踝上按了按。
　　“啊……”嬌呼了壹聲，“是這裏……”我擡臉看了壹眼，眼淚花子都在眼圈裏轉悠，嘴唇輕輕顫抖。
　　“腳扭傷了，不過沒什麽大事情，妳先坐著，我書包裏有紅花油，我去拿過來給您擦壹擦。”
　　我說著又輕輕地把腳放下，讓它搭在另壹只腳面上。這才跑回我的座位，把紅花油拿出來，順手把跑鞋也拎出來。
　　“可能有些痛，不過我會輕壹點兒的。”說著把她的腳搭在我的膝蓋上。
　　“妳……輕……輕點兒……”依然是有些慌怕的樣子。
　　我點點頭，倒了油在手掌心，擦勻擦熱了按在腳踝上。
　　她動了動，臉部抽動了下。
　　“不疼吧？”
　　“還可以……”
　　沒有想像中那麽疼，有時候疼的意識是心理的，不是生理的。
　　順時針的按摩著，又逆時針的轉動著，顧小桑的神情漸漸地松弛了下來。
　　“謝謝妳！李度！”
　　“謝我幹嘛呢？還不是我把您撞了，要謝得我謝您讓我給您療傷呢！”
　　“我是說上次的事情，壹直沒找到機會當面謝謝妳！”
　　不是沒機會，是當著人多的面不好意思說吧。其實班裏人大部分都知道，當著妳的面不說而已。
　　“噢！原來是那回啊，這有什麽？不用謝我，碰上誰都會那麽做的。我還把您當教工子弟了呢！”我說著壹笑，顧小桑也笑了起來。
　　“其實，您不用謝我，上次我就算沒打他們，他們也不敢把妳怎麽樣？那幫孫子，就是那德行。這次我把您給撞了，您也沒怨我，大家就算是扯平了。”
　　她笑起來，點點頭。
　　“聽林老師說，他們後來又找妳麻煩了，是不是？”
　　“就躺了兩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輕輕的哦了壹聲。
　　揉著腳，感受著柔軟的肌膚，淡淡地體香味從她的方向飄過來，直往鼻子裏面鉆，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顧老師，您不戴眼睛要好看很多。”
　　她飛快地看了我壹眼，沒有說話。
　　“李度！”
　　隨著任霞的先聲朵人，門壹開，人跑了進來。
　　“咦，顧老師，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又有人進來，顧小桑想也不想，本能的把腳要抽回來，冷不丁壹用力疼得她倒抽了壹口涼氣。
　　我趕緊把剛才的事跟她說了壹遍。
　　“哼，做事沒頭沒腦的……顧老師，您沒事吧，要不要我陪您去醫務室看看去？”
　　我無言，算妳逮著老子的小辮子了，老子不跟妳計較！
　　“也……不怪李度，我也是不小心。哦，不用了，李度剛才給我揉了揉，好多了，回去休息休息就沒關系了。”
　　“那……那我送您回去吧。”
　　“也好。”
　　“妳還傻站著幹嘛呢？大頭還等著妳的鞋子呢？”
　　操！火氣這麽沖！吃了炸藥了！顧老師都說沒事了，妳還不依不饒的！心情好，我讓妳！
　　跟顧老師打了個招呼，我拎著鞋子就出了教室門。
　　“ADIDAS的？”
　　“當然。”
　　“牛屄！有這家夥，那還能不出成績！”大頭簡直樂屄了。
　　“別吹，看成績說話！”話雖如此，可壹雙阿迪就能讓大頭樂成鳥樣，我心裏也高興。
　　看著他在換鞋子，腦海裏出現的卻是顧小桑的小腳丫，白白嫩嫩的。
　　本樓字節數：45984
　　總字節數：107328
　　【未完待續】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三)
　　晚上吃飯的時候，難得林若妮興致勃勃的跟我聊天。聊什麽？忘了，家長裏短的我哪兒記的住。
　　嘿嘿！還是有記得住的，起碼她問我顧小桑的事情，壹聽就知道任霞那小八婆告的密，這會兒不說任霞。
　　聽我說完，林若妮忽然輕輕壹笑道：“妳倆還挺有緣的嗎？”
　　我楞了壹下，“林老師妳……”林若妮到沒覺著什麽，只輕輕地笑。
　　我想了想，就說道：“我當時還真以為她是坦？擁堋？quot;”教工子弟怎麽了，如果妳知道了，妳是不是就不打算英雄救美了。“”妳笑話我。“我臉有些紅，是真紅！
　　”這可不是笑話，老師是覺得小度有壹顆助人為樂的好心腸，幫助別人難道不是壹件快樂的事情嘛。再說，教工子弟雖然有不學好的，可是這跟我們幫助別人可是兩碼事，對不對？“”這到是。我還真是見不得那些汙七八糟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現。“我嘿嘿笑著，接著說道：”可是，幫人是幫人，要註意方式方法。“我哪知道，林若妮此時此刻也說了同樣的壹句話，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完我先楞，她也楞，我倆都壹楞，跟著又相視壹笑。
　　”我去給老師盛飯去！“
　　擺擺手，林若妮道：”我吃飽了，妳慢慢多吃點兒。“”老師多吃壹點兒。壹天到晚的那麽辛苦，可我就沒見妳吃什麽。“我說著還是端起她的碗。
　　她稍稍猶豫了壹下，壹笑，”好吧，就當是陪陪小度。“我樂滋滋的端起碗進廚房，當然不是因為她肯多吃點兒，有這個理由，可最主要的還是她的話，因為陪我就多吃點兒！還有，還有什麽？算了，想的太多麻煩，有時間慢慢再想，或者晚上睡覺的時候想。
　　真是又吃了點兒，才算了盡心意，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
　　”小度，妳先吃，我先洗個澡。“林若妮在裏屋說道。
　　”哦……“我應了聲。
　　”妳明天有幾個項目？“
　　”三級跳和跳遠。“
　　”我記得妳還報了壹個，是什麽？“
　　”哦，110米欄。“
　　”項目還不少呢，妳的身體吃的消嗎？“
　　”沒問題，我的身體好著呢。“
　　”別硬撐。“
　　門開門簾壹挑，林若妮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壹包準備換洗的衣物。
　　”要是身體頂不住，就去掉兩項好了。“
　　”林老師放心，等著瞧好吧。“
　　我說著把碗裏剩下的幾下扒拉到嘴裏，然後收拾桌上的殘局。
　　”今天晚上不用補課，好好休息，明天養足精神。“跟著轉身進了衛生間。
　　洗了碗，收拾了壹切，到了杯西瓜汁，又給林若妮換了杯茉莉花茶，回到客廳坐在小沙發上，喝了壹大口，美美地籲了口氣，可真是充實的壹天！
　　林若妮還沒有出來，只聽到水響，好像隱隱約約的還夾雜有歌聲，是林若妮在唱歌嗎？林老師會唱歌！我想懵了，若是在以前，那是打死也不可能有的，而且，這歌聲很動聽！
　　林若妮林老師真的變了嗎？我想起任霞說的話。我為什麽不覺得哪有變化？
　　本來不善於思考的我，被那歌聲吸引著，忍不住的靜靜的想。也許吧，林若妮真是有什麽變化的話，那是越來越容易讓人親近了。
　　離她越近越能發現她的真實性情，偶而的壹笑，能笑到心靈深處的感覺，而淡淡的眉宇間無意中閃現的憂郁，又讓妳忍不住的心生呵護，還有剛才，那樣的玩笑，平時好像老媽也不曾有說過。
　　我所見的林若妮，這個林若妮完全不是課堂上的那個林若妮，好像有壹副面具整天遮掩著，反差太大了。
　　面具！心裏壹動，難道平素的林若妮真的就是戴著面具生活的嗎？好像昨天晚上的那壹幕，那對話，只有那個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糊塗了！越想越亂的感覺如同重重的迷霧，讓我的船行大海迷失方向！
　　唉！不去想那些煩人的鳥事！總之她能經常的笑，我就開心。讓人笑可是我的強項，任霞那個小丫頭還不是壹樣，別看平時被我頂個半死，兩句話不就笑個屁顛屁顛的，林若妮再是老師，她不還是個女人嘛！
　　重重地壹拍大腿，問題就是這麽簡單，仿佛撥開了眼前的迷霧，心情又瞬間開朗。獎勵！再喝壹大口西瓜汁，冰涼透體，舒服！
　　”李度！“水聲沒有了聽到林若妮的聲音。
　　”什麽事情啊，林老師？“
　　”……“
　　”怎麽了，林老師？“奇怪！喊我又不說話！
　　”老師的衣服不小心打濕了，妳……“
　　哦！我明白了，”我先出去站壹會兒？“裏面沒有回答，我起身朝門口去。
　　這時又有聲音，”不用，妳去老師房間裏，門後有壹件粉紅色的，妳拿過來給我。“我大聲答應了壹聲，去到她房間。老實說，林若妮的房間我從來沒進去過，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走進去後，我多少有點失望，其實林若妮的房間更多的像是個書房。可我又期待個鳥，提個哪門子的虛勁。只有房間裏的色彩，相應的整潔，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那股子味道，才反應出主人的性別，其實說白了，女人的房間我到真是沒進過幾個，包括我老媽的在內屈指可數。
　　門後果然是粉紅色的薄薄的純棉兩件套。我取下來，冷不防的壹件東西掉下來砸在臉上，壹股說不上的味道，直接的沖入鼻端。伸手取下壹看，居然是林若妮的飛行帽，觸手還有些濕潤的感覺，我的心轟的壹下。
　　這個……這個不會就是剛從她身上取下來的吧。
　　就這麽的壹想，下面登時有了大毛病，只覺得口也幹舌也有些躁！
　　胸罩上掛著汗水，忍不住又湊到鼻子下面，哇！受不了了，充血了！特有的女體的那股有些帶著香酸的味道，尤其是這玩意兒剛剛還包裹著兩團雪白飽滿的東西！
　　足足楞了三十幾秒。是不是三十幾秒，不能肯定，我只能肯定我自己虛火上沿，要不老二怎麽會漲！
　　”李度？“
　　林若妮遊疑不定的聲音把我喚醒。我重重的拍了拍腦袋，忙答應聲把胸罩重新掛上去，跟著沖出來，沖到衛生間門口，敲敲門。
　　”哦……等等……“
　　門開了壹條縫，同時，看到壹條光滑的手臂，上面濕淋淋的掛著水珠。
　　我把東西放在她手上。倏得，手臂帶東西消失在門口。門又關上了，只留下了壹個可以想像的空間。
　　呆了半分鐘，才發現自己還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忙回到沙發上坐下來。西瓜汁還在，太好了，我要喝！
　　”怎麽拿個東西要這麽久？不在門後嗎？“
　　洗浴之後的林若妮臉色紅潤，肌膚好像能滴水，有些濕的長發隨意挽成個髻盤在頭頂。也許是剛才的意識殘留，此刻感覺那件粉紅色的寬松的上衣根本擋不住林若妮胸前的飽滿豐挺，就算是寬松的褲子遮住了下身曲線，依然在我的眼中成了款款流動。
　　”啊？是，沒在門後面，我找了，在衣櫃裏找到的。“胡亂編造個理由。
　　”哦。“林若妮隨口應了聲，”怎麽不看電視？“”不太想看。林老師喝水。“把茶了端過去。
　　”小度泡的？謝謝！“嫣然壹笑。
　　渾身上下洋溢的清新馥郁的氣息清晰可聞，暖烘烘的，甚至可觸摸。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看了我壹眼，有些奇怪。
　　”老師真好看。“脫口而出。
　　”是嗎？“拖著茶杯，做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以為，她會不高興，不是。
　　”老師老了，可不好看了。“
　　”怎麽會？“我大聲抗議，這樣說分明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嘛！
　　”老師壹點兒都不老，誰說老師老那簡直……簡直是……“臟話差點脫口而出，幸虧反應夠快，懸！接下來的話半句都說不出口了。
　　林若妮看著我的樣子，”撲哧“壹樂，差點壹口的茶噴出來。
　　”原來老師在小度的眼裏位置不低啊！“
　　那是當然麽！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說話行為有些唐突，不禁嘿嘿壹笑。
　　”林老師，剛才唱的什麽歌？很好聽……“
　　”唱歌？“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我，”我沒有啊？“我到摸不著頭腦了，難道是我聽錯了，可我這麽年輕，發育健全，怎麽可能聽錯！可是，林若妮的樣子分明告訴我這是不可能地。
　　”小度平時都有什麽愛好？“林若妮問。
　　”我啊，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貧嘴！“故做不滿的看了我壹眼，”除了體育，小度還有什麽愛好？“”這個嘛……“我有些沈吟，我還真沒想過，除了愛好體育之外我還喜歡什麽，喜歡女孩子可不可以？當然不可以這麽白癡！
　　”還保密啊……“
　　”是說不上來，聊天算不算？“我問，幹嘛總問我。
　　”聊天，應該也算吧。“林若妮點了點頭。
　　”老師今天應該不用加班批改作業吧？“
　　”為什麽問這個？“
　　”小度隨便的問問而已。“
　　”哦，加不加班的可不壹定，小度有什麽想法嗎？“”我……？“我猶豫了壹下，搖搖頭，”就是覺得老師總是這樣加班太辛苦了。“”老師並不覺得，只要看到妳們壹個個的成績都上來，最後都能上大學，再辛苦，老師也覺得開心。“”可是……“說的太有道理，讓我沒道理！
　　”不說這個了，小度，這樣吧，今天就當是放松，本來也是周末，我們……來下棋好不好？“”下棋，圍棋？象棋的我可不會啊？我只會壹些比較弱智的，什麽跳棋啊，飛行棋之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林若妮笑，”那我們就來這些比較弱智的，等著，我去拿。“果然，是彈珠跳棋，真要玩這麽弱智的東西啊！雖然是陪妳，可是也太那個了吧。
　　”其實，老師也只會這些。“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壹笑。哦！原來如此！
　　就在沙發面前的小茶幾前擺開，林若妮把椅子拉過來坐我對面。
　　我想了想，”林老師，跟妳換換，妳坐沙發，沙發舒服些。“”不用，不用……老師喜歡做凳子。“興致頗高，開始擺玻璃球了。
　　”那我們有沒有獎罰的，比方輸了怎麽樣？贏了又怎麽樣？“我問林若妮。
　　”恩，妳說，聽聽妳的意見。“
　　我說！我說什麽我能說什麽！稍微想了想，就說：”彈腦門？“剛說完，林若妮就搖頭，”這個建議不好，妳的傷才好，換個建議？“妳怎麽知道輸的是我！說不定是妳怕痛。好吧，我又說：”那這樣好了，贏的刮輸的鼻子，這總可以了吧。“想了想，林若妮笑：”好吧，無傷大雅，建議被采納了。“沒想到，沒想到，鼻子快塌了。誇張！不愧是老師，居然有膽量跟她叫板，我正是瞎了狗眼！壹連幾盤我被殺的是片甲不留。
　　當然，我的思想走神也是個原因。這完全要怪林若妮，誰讓她那麽居高臨下的，身上的那股子混合著沐浴液香味的體香總是往我的鼻子裏鉆，害得我的眼睛總是偷看她。
　　沒辦法讓我不看，光潔無暇的肌膚有著淡淡地絨毛，秀致挺翹的鼻子又那麽可愛，還有時不時的表情豐富的嘴唇的動作，又是那樣的鮮艷若滴的。換做其他人，找就東南西北不辯了，難得的是我還能記得自己輸了幾盤。
　　在椅子上坐著比較高，茶幾比較矮，林若妮換了幾個姿勢都覺著不得勁兒，這時，忽然把身體降下來，兩只胳膊撐著茶幾上，手撐著下巴，眼盯著棋盤。
　　”林老師，跟妳換壹下吧。“我有些不忍。
　　”啊？“看我壹眼，”不用不用……“擺擺手，”該妳了，快……“林若妮表現出壹貫的認真細致，就連下盤跳棋都是如此。不知怎麽搞的，我突然覺得林若妮很寂寞、很寂寞。
　　我隨手走了壹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沒有想到我會走這壹步，剛才殺我殺的太容易了。盯著棋盤，她在算步子。我的目光卻再次的被她吸引。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姿勢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甚至致命，其實我都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對我造成的巨大沖擊，因為，就在我等著她下壹步，有些無聊亂瞄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沒有胸罩依托保護，自然而然垂蕩在寬松的上衣裏的乳房。有壹瞬間，我的內心大大的傾斜了壹下，腦袋發昏。
　　不會是別人的，當然是她的，成熟豐滿，雪白飽滿，貨真價實，白的驚人！
　　唯壹有點可惜的是，不是完整的，雖峰巒疊秀，波濤倒映，卻硬是被粉色的衣服把大好的春光擋住。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我熱血沸騰，鼻血狂噴了。
　　完全是她今天寬松的衣領和她現在的姿勢提供了我方便。可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都出現了？
　　就近在咫尺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脈的走向，皮膚細膩的紋理，壹覽在眼底。兩只乳房隨著她的呼吸輕輕的搖曳顫動，感覺呼吸重壹些都有可能吹的動它。
　　敞開的衣領口裏隱隱散發的乳香味道，只是那麽呼吸壹口，就已經醉。
　　拜托！我先只看了壹眼，可跟著我忍不住的視線開始頻頻光顧，簡直不用有意，只需要把眼皮擡起來就看得到。不是沒有看到過乳房，可是現在不同，因為這屬於林若妮的。是林若妮的那就不壹樣！
　　閉嘴吧小人！看到林老師的咪咪讓妳樂得北都找不著了！那是，就是！
　　顧不上贊美了，褲襠裏已經要造反，硬憋的我再也坐不住，不行了，那雪白的乳肉晃得人實在受不了，這還教人怎麽能專心、用心！
　　”怎麽不走了？“還奇怪呢？盯著棋盤的她問我。
　　”哦，林老師，等等，我上個衛生間。“
　　不待她看我，我站起來幾步走到衛生間，對著馬桶，掏出了老二，爆漲的老二被解放出來，似乎開心的伸了個懶腰，就把大腦袋擡起。
　　滿腦子林若妮的乳房，晃動著，有聲有型的就在眼前，那麽的大而豐滿，那飄飄若有似無的奶香味道。要壓垮我！渾身躁熱到極點！
　　對不起了，林老師！我輕輕吸了口氣，握住了已經滾燙的家夥。
　　鏡子裏是哪個鬼人，身材高大到罷，怎麽眼中狼壹樣的目光。這是我？嚇了壹跳！剛才的我就這副德行，林若妮看到沒有，希望沒有看到，心裏仆仆狂跳！
　　要命啊！
　　找死！簡直是找死！廢話！不就是看到了林老師的咪咪嗎？至於會死！不敢看鏡子裏的我，垂下頭。老二壹跳壹跳的好似挑釁！操！猛得擰開水龍頭，把腦袋塞了進去！涼下來了，徹底涼下來了。這水沖得夠猛夠勁兒！
　　手掌握緊松開，握緊松開。調整，深呼吸，深呼吸，調整！水花四濺！腦袋擡起來，盯著鏡子裏，狼不見了。
　　再出來時，林若妮已經恢復了坐姿，我不禁懷疑剛才的姿勢是否是林若妮有意的，聯想到早上的情形，我幾乎更加肯定！球！完全是臆測！
　　看著林若妮，心裏竟不期然的有幾分歉意。
　　”是不是胃不舒服，不讓妳喝凍西瓜汁就是不聽話，來，喝點茉莉花茶。“手上的杯子遞了過來，好似完全不知道我剛才瞬間的模樣！
　　我……”沒有不舒服……謝謝林老師。“
　　我把有些濕的手在大褲衩上擦了擦，才接過杯子，喝了壹口，感到茶杯有些不壹樣的香，這才意識到手上的杯子是林若妮的。
　　”衛生間裏不是有擦手的嗎？還擦身上。快過來，該妳了，這盤妳又要等著刮鼻子了。“得意的輕笑著。
　　”好勒，這盤啊，這盤可不壹定，指不定誰刮誰的鼻子呢？“心說，心火止了應該會清醒點吧！坐下再看，好像人是清醒了壹些。
　　這壹盤居然不知道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贏了，是嘛，不能總輸啊，總輸太沒面子了。
　　林若妮點點頭：”不錯，這壹步的思路我都沒看出來，妳贏了。“”智者前慮，也必有壹輸嗎？老輸的話，那我還怎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挺會說的還，好吧，既然輸了就甘願受罰。“等，等著我刮鼻子？還真刮啊！
　　”既然說了，就要做到，老師怎麽能言而無信！“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清淡的笑意。
　　唉呦！”老師，妳能不能不看我，妳看著我，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呵，小度的毛病可真多，這樣可以了吧。“說著就把眼睛閉上。
　　這樣好點了。可對我來說好個屁！安安靜靜端坐著的她，就那份神態已經讓我看的入神。這到底是怎麽了？
　　”嗨，小度，妳還不快點兒……“眼睛睜開，聲音有些嬌嗔。
　　”哦，對不起，林老師，我還在想用哪只手刮呢？“林若妮壹笑，”還這麽多事兒，哪只手還不壹樣，就右手吧。“右手？右手剛才才幫老二做按摩呢，可又不能說。好吧，右手就右手，反正已經洗了手了，不怕聞到味兒。
　　伸出右手，用食指在挺翹可愛的鼻梁上輕輕的刮了壹下。心裏有些古怪！
　　”小度還挺溫柔的嘛？“林若妮笑著說道。
　　”那是，咱們好歹也是個爺們兒嘛。“
　　林若妮笑了笑，”來，繼續……“
　　”誰怕誰！“
　　後來呢？後來的事情記不清了，只知道林若妮的笑聲很多，也很開心。她開心，那麽我也很開心。
　　半夜的壹件事把我鬧醒了，夢遺。做什麽夢，沒印象，只把東西留下了，褲衩裏濕忽忽滑膩膩的，害我半夜跑衛生間裏洗褲頭。
　　飛機飛過應該是安靜的片刻，只要沒有誘惑。可鬼知道飛機是準點還是不準點，民航的事情往往難說！還是睡吧！
　　第二天壹大早我就起來了。起來後收拾利索，就把牛奶啊什麽的熱上，等差不多早飯好了，才聽到裏屋的響動，林若妮起來了。
　　笑瞇瞇的跟林若妮打了招呼，林若妮問我：”小度，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哦，沒有啊，晚上起夜，吵著林老師了。“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沒有吵，妳動作挺輕巧的。呦，小度把早飯都煮好了，謝謝。“笑嘻嘻地說著她就進了衛生間。
　　我忽然想起褲衩還放在衛生間呢？洗是洗了，不過昨天晚上沒有拿出去晾，不知道林若妮看見了會什麽想法！可現在進去拿就未免來不及了。
　　”小度，洗好的東西不要放在衛生間裏晾，不通風，容易滋生細菌，對身體不好。“林若妮說著話的工夫走出來，手裏拿著個衣架子，上面掛著我的褲頭。我看著她神色如常的朝窗前走去，忙站起來。
　　”老師，我自己來吧。“
　　”不用，順手的。“擡胳膊把褲衩晾好。
　　起伏之間，壹截雪白苗條的腰身閃動了壹下，晃的有些刺眼，我連忙把眼睛移開。糊塗！不準亂瞅！幹嘛賴我！眼睛張著，有好看的它能不看嘛？什麽不好看，看那個！看哪個，呆鳥！看林若妮而已。
　　”林老師，吃早點吧。“
　　”哦，好的。“
　　”林老師休息好了嗎？“
　　林若妮側著頭想了想，點點頭，”還可以。“到底休息好沒！還是沒明白！
　　”老師，我先去操場了，壹早就是跳遠比賽，我還想再熟悉壹下場地。“林若妮點了點頭。我打開房門正邁出去，林若妮把我喊住。
　　”加油！“
　　”好勒！“幾乎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先跑了幾圈再說。早上的校園裏，鍛煉的人不少。平時人不多，大多是校隊的，因為運動會的期間，無形中人多了。不知道這算不算形式主義的壹種。
　　”李度……“沒停下，只是把頭扭過去。
　　大頭蹬蹬蹬的跑過來，手裏拎著雙跑鞋。
　　”嗨，哥們兒，謝謝妳的跑鞋。“
　　大頭跟上，昨天他的成績不錯，拿了個第三。
　　”謝我呢，還是謝跑鞋？“故意揪個小辮子。
　　”呵……都謝，早上有妳的項目吧。怕妳用，所以急著把鞋給妳拿過來，昨天想還妳，可沒找見妳人。“說著把跑鞋遞過來。
　　我沒接，”哦，沒事，我還有壹雙，妳不明天下午還有個接力嗎？好使就先用著。“”是嗎？“大頭眼睛都亮了，”哥們兒，妳可太牛了。謝謝！謝謝！“”那回頭見。“”行，妳慢慢活動，我回班裏。“
　　跳遠難不倒我，不過想起和任霞打的賭，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事先的準備工作作好。早早在參賽人員簽到處把名字簽了，趁沙坑沒整理前，試了幾次，感覺還不錯！
　　壹撥兒幾個選手，沒幾個專業的，到是四班的梁子是校隊練跑項的，高高大大，雙腿又長又壯。光看架勢就是個對手，實力如何，還還沒底。因為，他從頭至尾的就沒有蹦過，俺不知道！
　　過了壹會兒，我過到壹邊做整理，看到遠遠的任霞跑過來了。
　　稀奇，沒有穿校服的她今天穿了壹條剛好到膝蓋的百褶裙，露出健美修長的兩條小白腿，白色的上衣領口打著粉色的蝴蝶結，長長烏亮的頭發隨便用根絲帶在腦後紮著，別說，就這壹身真讓我眼前壹亮。
　　不過，她的蝴蝶結為什麽是粉紅色的！
　　”李度！“
　　”看到妳了，有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能來了？“原本帶著笑容的壹張小臉可有些晴轉多雲。
　　”不是那個意思。“趕緊擠出個笑容，沒什麽心思跟她鬥嘴。
　　”……“
　　任霞奇怪的看了我壹眼，”林老師讓我告訴妳，別緊張，平常心就可以。“”我……知道。“我看了她壹眼，”告訴林老師，我不會拖班裏後腿的。“”妳怎麽了？說話怪怪的？“”沒有什麽，我挺好的。“
　　”是不是緊張啊？那個梁子可是上壹屆的冠軍耶。“”哪跟哪兒，我緊張什麽？笑話，梁子算個……，再說了，我還等著妳的電影票呢！“哼！梁子算個球！
　　”哼，還惦記著電影票，妳要是真拿了第壹名，壹張電影票算什麽？“那雙小腿總在眼前晃，”我說，壹會兒我跳的時候，妳不會在邊上吧。“”為什麽不？我就是來看妳跳的啊。怎麽了？“頭大！”妳在旁邊會影響我的發揮，再說了，成績到時候會公布，妳看不看都壹樣，我還能編瞎話！“”討厭！“小臉這次是徹底多雲了，”不看就不看，了不起麽！“轉身就走，走沒幾步又轉身，”李度，顧老師被妳撞得不輕。“撩下話這回真走了。
　　梁子果然有實力，空中騰越的範圍大，就那粗壯的腿還能倒騰兩步，第壹跳就遠遠的把別人甩在腦後。我吸了壹口氣，不用點心，怕是真要栽了！哪知道第壹跳就違例，第二跳還是如此！懵了！第三跳可不能閃失了。還好，成績雖然不理想，但勉強可以過復賽。
　　別緊張，平常心！老子我才不緊張呢。
　　又輪到我的第壹跳，調整好呼吸，長長的跑道，長長的路啊，老子來了。
　　調整呼吸、起步、加速，加力、上踏板、騰身，接下來是慣性和自由落體。
　　成績出來了，比梁子初賽的成績多了五厘米。
　　梁子看著我，有些不相信。
　　看個毛！心裏嘀咕了壹句，我走到壹邊活動活動。他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
　　模樣挺紮眼的。
　　接下來是梁子。嘿嘿！違例，成績不算！好。又輪到我了，違例！我靠！我還剩下壹跳了。現在的場面上就只有我跟梁子的較量，可惜較量的過程沒有任何火花撞擊。梁子第二跳也落馬，我內心小小的歡呼了壹下。現在好了，大家都只有最後壹跳，最關鍵的是目前為止，成績各只有壹個有效。
　　我的腿軟了，第三跳居然又無效，點兒太背了吧，想要壹張電影票咋就這麽難！幾乎判定了跳遠的結果，梁子有實力的，我超過他的五厘米幾乎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不知道那個小丫頭的臉又是個什麽樣的得意勁，沮喪！
　　哇，峰回路轉！梁子的腳踏上踏板兒的壹瞬間，我的冰涼的心再次的火熱。
　　說什麽都沒用了，我第壹。梁子還壹個勁的找裁判老師理論呢，理論有個球用！哈哈！
　　換下鞋子，拿起衣服，準備回去，梁子蘑菇到身邊，”哥們，厲害，三級跳有妳吧，咱們再比。“”行！沒問題。“三級跳是俺的強項，到時候看妳哭吧。心裏說：僥幸！
　　回到班裏的時候，消息已經傳到，幾個愛鬧的楞子別提多興奮，似乎這成績是他們拿的，由他們開心吧，就我所知，我們班上次運動會的成績就很不理想，年級總共八個班，我們班第三，不過是倒數第三。
　　我雖不敢說我能力挽狂瀾，嘿！我算哪根蔥！只起碼壹點，就算起色不大，含金量也會有所不同，即使是輸，也不至於輸的難看吧！
　　任霞的表情壹樣是開心多過其他。林若妮靜靜的註視著自己的學生，期間給了我壹個鼓勵的微笑。我心說，還有呢！瞧好戲吧！
　　中午的時候，沒有回林若妮家。因為不知道顧老師怎麽樣，想去看看，就跟林若妮說了，她沒反對。
　　趕中午去還有個想法，主要是考慮到做中午飯麻煩，雖說有食堂，不過她是那種寧肯自己麻煩點兒做飯，也不願隨便遷就的人，所以，在她家裏住的這段時間，食堂的夥食跟我是絕緣。今天忙活了壹個上午，還是讓她早點能午休的好，昨天中午就覺得她有點累了，還是我煮的稀飯呢。
　　去的時候，林若妮提醒我買點水果之類的，看人哪裏有空手的！到是沒錯。
　　有個老師時常在耳邊羅嗦兩句，看來也沒什麽不好！
　　臨去的路上碰到任霞，那小丫頭居然看到我就把臉扭壹邊去。又怎麽了，還這麽計仇的妳！妳不理我，我貼妳行了吧。
　　”嗨，小蝦米……“站住對我怒目而視。
　　”幹嘛，別把眼睛瞪得跟包子似的，可跟妳這身漂亮衣服不搭配喔！“”要妳管！“”我才懶得管呢。下午來看我怎麽收拾那個梁子。“”不去，不是說我礙著妳嗎？“”隨便妳，回見。“
　　話說完，踩著單車壹溜煙的我就飛了。不忘扭頭看壹眼，還站著呢，不知道琢磨什麽？管她的！
　　順著馬路沒幾個彎兒，老師的宿舍樓就在眼前。那種老式的建築，大概是仿蘇式樣的吧，學校裏這樣的樓不少，壹部分拿來做了教學樓，還有部分給了單身的教師做宿舍，這樣的樓挺好，凈空高，冬暖夏涼，地面還是木板的。
　　印象中去過顧小桑的宿舍壹次，什麽事忘了，住的房間可沒有忘。
　　敲敲門，裏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沒錯！
　　”是我，李度，顧老師，我來看看您……“
　　”進來，門沒鎖。“
　　我輕輕壹推，門是沒有鎖，開了。
　　李度的故事之教室別戀(四)
　　房間裏不是壹個人，是兩個人。此刻加上我就變成三個。
　　斜靠在床上的是袖珍美人顧小桑，還有壹個女孩子坐在床邊的壹張椅子上，穿著運動服，頭發梳成馬尾。
　　我壹進來，顧小桑就招呼我。
　　”李度來了……“
　　”啊，顧老師，您好。您……別動，別起來。“那個女孩子聽到我的聲音也跟著轉過身。
　　咦！這不是早上跟梁子壹起的那個看起來很紮眼的女孩子嗎？她看到我，也有些驚訝！
　　”原來妳就是把我……顧老師撞傷的那個家夥啊！“什麽家夥不家夥的亂七八糟，這麽兇又這麽沒禮貌！是李度！看妳模樣長的漂亮，就不跟妳壹般見識！
　　”小珊……“顧小桑說了壹句，”李度，妳自己搬椅子坐。“”哦，好的。“我先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順便瞅了壹眼這個叫小珊的女孩子，哪知，女孩子也在看我，大大明亮的眼睛上下的打量著我，眼神中毫不掩飾她的怒氣。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嗎！出於禮貌，我還是笑了笑，算是招呼。
　　”妳們認識嗎？“顧小桑搞不清狀況。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時的顧小桑沒有戴那副能把臉遮蓋壹半的大眼鏡，果然還是不戴眼鏡的她要好看很多！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現在可是學校的名人呢？“至於嘛！我又沒有惹妳，犯得著對我冷嘲熱諷的，是不是把妳男朋友贏了，妳就沒事找事？
　　”我那也是碰運氣的。“說著把椅子拉過來，在床邊坐下。
　　顧小桑笑起來，”小珊的嘴巴就是不喜歡饒人，李度怎麽得罪妳了？這麽大的脾氣。“小珊冷笑，”我怎麽敢得罪他哦，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再找個機會把我撞壹下，我怎麽受的了。“”哎，我說小珊同學，我又不是故意的，誰成心吃飽了沒事幹就專門逮著別人撞尋開心！“”說不定就有呢，我邊上不就有壹個。“
　　嗨！我氣大了，什麽玩意兒這是！”妳……“
　　顧小桑在壹邊輕笑，壹邊圓場，”好了好了，妳們別吵了行不行，其實，李度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上次他還因為我被人打了呢。“小珊哼了壹聲，”上次他幫妳解了圍，這次就可以撞妳啊，妳那麽小小的壹點兒，萬壹真被他傷著怎麽辦！“”我說妳……“好男不跟妳鬥。
　　我不說行了吧，反正是我的錯就對了，誰讓我撞了顧小桑，可妳又是哪間破廟裏蹦出來的野狐禪，輪的著妳幫顧老師抱不平！
　　小珊瞅我壹眼，忽然壹笑，轉過去對顧小桑說道：”好了，顧老師，妳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看妳。“”小珊，不用那麽麻煩，我又沒事兒，妳自己晚上還要學鋼琴，哪有那麽多時間？乖，晚上不用看我了。“”先這麽著吧。“小珊說著又壹笑站起來，”大名人，麻煩妳好好跟顧老師賠禮認錯，顧老師妳好好修理他壹頓，讓他以後還毛手毛腳的走路不看人。“妳走吧妳，真窩心！
　　”妳走好，不送了我。“
　　”放心，我走的好好的，不會沒事就往人身上撞。“吐血！
　　顧小桑撲哧壹聲笑了。
　　”顧老師，您的腳好點沒？“我這才記起來此的目的。全是被那丫頭攪和的！
　　”哦，好點兒了，昨天去醫務室看了看，校醫說休息壹段時間就沒事了。“”我也說沒事兒，不……我是說沒事就好。“顧小桑只微微壹笑。
　　”哎，顧老師，您吃飯了沒，要沒吃我給您打點飯。“擺擺手，”不用，我也不太餓。要吃的話，剛才小珊幫我都買了。妳們班的成績怎麽樣？“”成績？是說這次校運的成績吧，我們班這次跟上壹屆應該差不多吧，您都知道，我們班這方面沒什麽能人。現在，也就是我吧，還算半個。“”……“輕輕壹笑，”怎麽還半個能人？“”這不真實水平還沒顯出來，就把您給傷了，所以只能算半個，我給您削個蘋果，妳慢慢吃著，我再給您揉揉腳。會好的快點兒。“”哎哎，不用了李度……我真沒事的……“”沒事……舉手之勞，況且，是我把您撞傷的，要是過兩天，您再上不了課，我就罪過大了。“”都說了不是妳的責任，妳不要這麽責怪自己。“”還說不關我的事，聽聽小珊說的，我都罪大惡極了。“我笑著道。
　　顧小桑沒說話，只是又輕笑了壹聲。
　　”蘋果我來的半道上已經給您洗乾凈了。“
　　說著我從桌上拿起小刀，又從袋子裏拿出壹個蘋果。
　　”李度，妳……自己沒事吧。“
　　”什麽……？“我恍然，”沒事，我呀皮糙肉厚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妳呀……哪有這麽形容自己的。“顧小桑忍不住笑。
　　很快，壹個蘋果削好。我遞過去，顧小桑接在手裏。
　　”李度，腳就不用揉了，開了壹上午運動會也夠累的了，還是中午好好休息休息，下午才有精神。“”除非老師想休息了，我就回去。“我嬉笑著說。
　　”那……到不是。“顧小桑說了句，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老師是不好意思了。“我看著她。
　　老師是有些不好意思！沒說什麽，那表情瞅著是這個意思。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闖的禍本來就該我負責，給老師揉揉腳也是應該的。“我說著往床邊上壹坐，輕輕的把她的腿擡起來。
　　”輕點兒……“
　　”哦，明白。“
　　白嫩的腳丫和五顆豆蔻。我輕笑。不過，我又有些笑不出來，任霞沒有說謊，顧小桑的腳踝腫的象俄羅斯的大列巴面包。看情形就知道真的傷的挺重！剛才虧她還說好點兒，原來只是為寬我的心！真是慚愧，我還當真了。
　　”笑什麽？“顧小桑到是顯出壹副不很在意的樣子。
　　沒笑什麽，”老師的腳就壹點兒大。“
　　把腳放在腿上，又把口袋裏的紅花油掏出來，擰開倒了壹些在手心，搓熱了包住紅腫的腳踝。腳的主人輕輕的抽動了壹下。
　　”對不起，顧老師。“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說對不起有用的話，我就罰妳說壹千遍。“這麽說著，卻沒有責怪我的意思，讓我更過意不去。
　　”瞧妳的動作好像挺熟練的……“
　　”習慣了。“我隨口答道，目光這才有機會打量著房裏的壹切。
　　女孩子的房間是不同，跟林若妮的臥室相比有很大的區別，林若妮的房間裏多的是書，這裏書也不少，最多的還是洋娃娃，真有閑情。
　　”習慣給女孩子揉腳？“
　　”是……哦，不是，老師說哪兒去了，我這人愛動，動不動的就青壹塊紫壹塊的，所以，慢慢的就知道怎麽處理了。“什麽習慣給女孩子揉腳！妳是第壹個。處女揉，知道嗎！
　　目光回到顧小桑，卻看到她表情放松了下來，神色安靜，似乎挺享受。
　　”怎麽樣，咱這技術還行吧。“
　　”馬馬虎虎，將就吧。“輕輕壹笑，微露的薄嫩紅唇間，雪白的牙齒壹閃。
　　”顧老師笑起來真好看。“忍不住說道。
　　”李度妳多大了，怎麽說話這麽油腔滑調的？“”我十六，沒有啊，我就是覺得顧老師笑的時候樣子很好看啊，真心的。“”對不起，我沒有怪妳的意思。“”不用說對不起。好看就是好看。“我隨即哦了壹聲，做恍然大悟狀，”難道，以前沒有人說老師笑起來很好看嗎？那他們可真是瞎了眼了。“顧小桑只是笑著不吭聲。
　　腳踝發熱，連腳都被我揉熱了。
　　”老師是壹個人住這麽大壹間宿舍啊。“
　　”不是，還有壹個，帶高二班的宋老師，我們倆壹起住。“”是嗎？上次來就沒見過她。“”高二了不就可以見著了。“
　　”那到也是。她這會兒不在啊？“我問。
　　搖搖頭，她說：”剛好運動會期間，她就回家了，平時，她也很少住這裏，宋老師的家離學校本來就不遠。“”差不多了，怎麽樣，顧老師，有沒有感覺好壹點。“”那有那麽快，又不是賣狗皮膏藥的，還能馬上見效。李度，麻煩把繩上搭的毛巾幫我拿過來，擦擦腳。“”噢……看我這活做的壹點都不徹底，丟三落四的。“我連忙過去把毛巾取下來，”還幹著呢，我去給您打濕了拿過來。“”不用去外面，房間裏有水，妳拿個盆子接點兒不就行了，盆子就放在我床下面。“”我怎麽這麽笨！“說著在腦袋上拍了壹下。
　　”哎，妳幹嘛，妳那手上也沾著油……“
　　我嘿嘿壹笑，走到床邊，蹲下去撩開床單，床下兩個盆子，壹個裏面空著的，壹個裏面放了壹些換洗下來的衣物。
　　我拿了空盆子，倒了些開水進去，擰濕毛巾，才起來給她把腳擦了。
　　”老師，您先躺著休息壹會兒。要不要我幫妳把後面調壹調。“”哦，沒事，在床上躺了壹個上午，想看看書。不用。老師又不是不能動？
　　這點事情自己能做的。“
　　”那好。“我說著又蹲下去，把床底下那盆衣服拿出來。
　　顧小桑睜大了眼睛，”妳幹嘛呢，李度？“
　　”您看書，我去把這幾件衣服給您洗了，省得您麻煩。“”不用了，李度，真的不用了。“顧小桑連聲不叠地阻止我。
　　”沒事的，顧老師，別不好意思，不就是幾件衣服嘛。“我速度多快啊，幾下就出去，遠遠的還聽到顧小桑在喊：”不用了，李度，真的不用……“不就是洗幾件衣服嗎？有啥大不了的，在家裏也還不是我自己動手，難道讓老媽洗不成，也就是看妳行動不便，又是我惹的，我才幫妳的，妳雞婆個鳥！
　　不過，等我把衣物撥弄開，我大概有些明白了為什麽顧小桑著急，甚至有些惶急！除了換下來的上衣和褲子，裏面還有胸罩，小褲衩。原來如此！
　　胸罩的杯罩不大，可也不小，是正常尺碼的那種，可是如果出現在顧小桑的身上，那就不能算是正常了，回想起昨天的短短接觸，跟眼前的實物比較，立刻有了個比較，原來，比起她的身材、身高而言她的乳房可壹點都不袖珍喔。想著居然能夠有幸接觸到，身體不禁有些熱烘烘。
　　隨手又拿起白色的三角小褲衩，襠部的位置有些淡黃色的印記，湊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壹股淡淡地融合著體味的酸臊味道，當然明白這些印痕是什麽，又是從哪裏出來的。下面無主自動彈跳了壹下，咦，顧小桑的味道能居然能刺激俺的老二！
　　突然想到顧小桑意識到我幫她搓洗小褲頭時的表情。即便沒真的看見，光是想像都覺得好笑，她壹會兒見著我肯定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忍不住笑起來。
　　我洗好了端著盆子，哼著口哨回到房間。顧小桑抱著本書，目光全在書上。
　　”書拿倒了……“我邊晾著，隨口說了壹句。
　　”誰說的？沒拿倒。“她急急的翻過書來看。是沒拿倒，我卻笑了起來。
　　”妳騙人啊妳……“
　　”我沒看，我隨口說的，老師妳自己看書還不知道，嘿嘿……“”李度……“她把書”啪“的壹聲拍在身上。
　　我笑。”顧老師，有什麽吩咐，隨時恭候。“
　　”妳啊，真是服了妳了，還不把手上的晾起來。“臉紅透了。
　　呦！手上拿著的是她的小褲衩。我臉壹郝，趕緊轉身把它晾起來。
　　”顧老師，沒……什麽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妳……“顧小桑忽然有些扭捏的樣子，我看的莫名其妙。
　　”顧老師，還有什麽事要我做的，盡管說？“
　　是啊，內褲都能幫妳洗，還有啥不敢做！簡直得寸進尺，得意忘形啊妳！
　　”算了，妳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典型的欲言又止。
　　我腦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什麽，”顧老師，是不是想去洗手間？“顧小桑的臉刷的臊得通紅通紅，比紅蘋果還要紅，眼睛水汪汪的。有近視的人眼睛大多是看起來有些迷蒙的，壹旦變得水汪汪，這眼神就有些水波迷離，這話是後話，可以刪除，因為那時侯還沒這麽多經驗之談。
　　心裏有些異樣說不上來，不過還是說：”那我扶著您去洗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時間長的緣故，還是袖珍美人憋不得，顧小桑實在是顧不得，語帶顫音的說道：”那……那妳扶我到洗手間門口就可以了。“”行。“我說著去扶她，壹邊還小心翼翼的怕她的傷腳先落地。顧小桑的身體幾乎完全的落在我身上，我到沒覺著什麽，比她再重兩個都沒問題。壹股清香傳過來，好聞是好聞，可顧不上仔細聞。
　　”妳……，哪有妳這樣扶人的……“沒走兩三步，顧小桑就急了。
　　是哦！我哪裏是扶她，我比她高壹大截子，壹個手從背後伸過去架著她的腋下，壹只架著她的這邊胳膊，幾乎是將她離地帶起，怪不得她要嚷嚷，”那怎麽走啊，我怕不小心又傷著老師的腳。“”妳呀……妳，看妳挺熱心的，就是毛手毛腳……“怎麽不說我笨手笨腳。壹頭霧水！我現在沒怎麽地啊，而且也沒傷著妳。
　　就這麽折騰了壹下子，顧小桑似乎更不耐煩了，小臉更是透著焦灼。小小的身體忍不住瑟瑟的輕顫，估摸著連腿都在夾。哎，煩死了！我冷不丁的壹手架著她，壹手打橫著就把她抱了起來，抱著就往外邊走。
　　”哎呀，妳又……快放我下來，給人看見多不好的……“”現在大中午的大部分都午休了，沒人看見，看見了又怎麽了，我又沒做什麽壞事！“我理直氣壯！真羅嗦，有說話的工夫都到了。
　　我加快腳步幾乎小跑著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看到沒？沒人吧。“
　　邊說著我輕輕把她放下，讓她扶著我。她好像站都站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壹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笨蛋李度，妳真是個大笨蛋……“氣得橫了我壹眼。我又怎麽了！
　　手扶著墻壁慢慢的往衛生間裏面走，門跟著關上。
　　我站在門口等，可沒到兩秒鐘，聽到裏面她小聲的喊：”李度……“”在。“我回答。
　　”妳小聲點兒……快進來。“
　　進去！”可這是女廁所啊！“
　　”讓妳進來妳就進來……沒別人。“
　　”哦！“
　　推門進去，是沒別人，不大的衛生間總共才壹個廁位。顧小桑手扶著洗手臺，狼狽不堪。
　　”把門關上……“
　　關上了已經。不關萬壹被發現，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請！我卻沒想過，現在這個樣子，跳進黃河也洗不請。
　　”來扶我壹把，臺子太高了，我上不去。“
　　狼狽的地方應該是臺子！臺子就怎麽沒想過腳傷的人怎麽上去，應該拆了！
　　我伸出手輕輕架著她，把她送上臺子，又慢慢把她送到合適的位置。然後，我關上門，”顧老師，我就在這裏嗎？還是出去等您？“”妳……妳等著吧……“虧的我耳朵好使，不然，她的聲音那是壹個字別想聽見。太小了，只比蚊子聲大壹點點。如果是只大蚊子，發出的聲音準能超過她。
　　半天沒聽見有什麽大動靜，卻聽到隱隱地抽泣，怎麽哭了！
　　”顧老師……妳，妳沒事吧……“
　　”……“
　　”它幹嘛……幹嘛是……是蹲的呢……“
　　我差點昏倒！拉不出屎怨茅坑，真有這樣的事發生！
　　”進來……進來……幫我啊……“聲音近乎哀求。
　　哦，救美！救美入廁！打開門，可憐的袖珍美人、我的英語老師顧小桑小大人此刻淚水漣漣，壹手撐著廁壁上，壹手拉著解開了腰際扣子的褲子，孤零零的站在坑廁上。
　　”老師，要我怎麽幫妳？“
　　此刻的我聲音大義凜然，沒有炸腰包嗎？靠！也不想想，造成今天的尷尬局面，我可是始作俑者！
　　真急了！”還說，都是妳，大笨蛋，把身子轉過去蹲下來啊，快點……“要發怒！我趕緊轉過身，在廁坑前沿陣地蹲下。
　　顧小桑的壹只小手先搭在左肩上，跟著左肩上的手離開，換曾右肩多了只小手。然後，是兩只手。我松了口氣，終於可以發射了，我甚至聽到她的壹聲輕輕的帶著放松的嘆氣聲。
　　水響！水聲作響，大珠小珠落玉盤啊！真響，壓力太大，壹放松宛如黃河泄洪。壹股熱臊的氣息瞬間把我包圍。不是做夢吧，袖珍美人真的在我背後就開始尿上了，簡直！簡直就是不顧別人死活嘛！顧小桑把妳怎麽了，妳這麽羅嗦！
　　”顧老師，您多久沒上廁所了？“好響的尿聲。
　　”不許出聲！“聲音輕輕顫抖，想必是她此刻已經羞得不得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聽著妳的水聲想像成歌聲好了吧？不就是尿壹把。是個人都得尿，老師也是人，也要尿尿。這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不成。嘿嘿！真差點憋死壹個！
　　咦！咦！咦咦……！
　　”哎呀……“顧小桑驚呼了壹聲。完蛋，只瞬間，我就明白她為什麽哎呀！
　　”顧老師，妳怎麽尿的啊，全尿我屁股上了……“屁股後面壹塊兒熱乎乎的，竟然還有了蔓延的趨勢。這個這個小女人用的是什麽姿勢在尿啊，怎麽會尿在我身上！
　　”我……我……對不起哦，李度……我……不是……有意的……“嘴上說著對不起的話，可那尿水壹點兒都沒有挪位的跡象，水槍似得打在屁股上，當然是屁股位置的短褲上。我不得不稍微把身體朝前移動壹下。剛動了半分，後面就驚叫。
　　”不要動啊，李度，老師……老師要摔倒了……啊……“我只好不動，任那尿水滾滾的澆灌，我徹底成田了，都透了，熱熱的熱流順著大腿流到小腿，又流到鞋子裏，我的鞋啊，我快哭，新新的才買不久的鞋啊。
　　”李度……老師……我真的……不……“
　　還說！說壹句那尿就猛得呲壹下！
　　”顧老師別說話，尿尿的時候壹樣要專心。“我打斷她。
　　總算尿完了，漫漫長征也不過如此吧？我的屁股，包括下身是徹底的濕透了，只能認倒黴，不然還能怎樣！怎麽半天不見動靜的。難道搞完小的，還要大號。不對嗎？難道女人不大號的嗎？
　　”李……度……“
　　”喳！“我無力又無奈的應了壹聲。身後撲哧壹笑，背上被拍了壹巴掌。
　　不是吧！尿我壹屁股壹身，還打我，有沒有人性啊。
　　”沒個正經樣子，妳站起來壹點點，我……我腳麻了……“哦！”這樣，妳把手遞給我，我帶妳起來。“手從肩膀上伸了過來，我握在手裏，感覺手上似乎還有濕熱的感覺。不會吧，手上也濺著了？稍微側了側臉，嗅了壹下，又說不上是什麽味道。我慢慢蹲起來，蹲到壹半兒就問她，”怎麽樣，夠不夠位置？夠位置我就不動了。“她沒說話！又磨嘰了壹會兒，聽她說，”好……了。“我這才牽著她的手把身體轉過去，卻見她另壹只手撐著廁壁低垂著腦袋，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臉，人卻壹動不動。
　　”那……走吧！“
　　”腳……麻……“低低的回答我。
　　哪裏是老師嘛，分明是個做了錯事的小女孩，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只好再抱壹次了。
　　”背還是抱？“我問。
　　”那妳……轉過去。“那就是背啦！我依她又轉過身。
　　過了片刻，她又說：”還是轉……轉過來吧。“腦子壹轉已想明白，不由嘿嘿壹笑。妳還知道我後面都失陷了。
　　”不準妳笑！“
　　不笑就不笑！我又轉過來面對她。讓她壹只手搭在肩膀上，壹彎腰，壹用勁，把她再次抱起來。她的臉從披發中露出來，粉紅嬌艷，卻又是籠罩著無邊羞澀，壹雙大眼睛卻閉的緊緊的。在我懷中的輕盈的身體輕輕顫栗。
　　來到廁所門口，我聽了聽外面有沒有什麽動靜。確定沒有之後，我飛快的打開門，只兩邊看了看走廊，空無壹人，我抱著袖珍美人刷得就竄了出去，我胡漢山又回來了。趕緊並做幾步迅速的回到她宿舍。
　　回到宿舍，我才長長的舒了壹口氣，這才感覺到心裏不知何時開始的劇烈跳動，原來不是不緊張，是緊張透了。好在剛才是午休的時間，基本上教師都休息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度……“
　　哦！忘了，趕快把她送床上吧，她到了床上那就萬事OK了。
　　走到床邊剛準備把她往床上放，她忽然睜開眼睛，「不行的。」慌亂？
　　怎麽又不行了，不放床上還能把妳放哪裏？我正疑惑間，就聽顧小桑低低的聲音說道：”裏……裏面……剛才……的時候打……打濕了……妳先把我放下來，我坐在椅子上，妳……妳幫我在盆子裏倒些熱水，我想擦……壹擦。“我聽到此已經完全沒了脾氣，照她說的做就是了。把她放在椅子上，把水打上，又幫她把毛巾拿過來。她看著我，壹臉的無奈，雖然還有羞澀，可那玩意我感覺好像已經不太重要了，她就這麽看著我，好像希望我理會她的意思。幹嘛？
　　我望著她，比了比手上的毛巾，她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沖著我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老師相信李度是個純潔善良的男孩子，對不對？“純潔善良？這哪跟哪兒啊，我摸摸頭，「顧老師，妳是不是讓我先出去，然後您再洗？完了您再喊我進來？」「李度，笨蛋李度！李度妳真是個笨蛋！」顧小桑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大概是氣得通紅，隨手抓過壹本書就朝我丟了過來。
　　”老師……老師……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自己洗，李度……為什麽要欺負老師呢？“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眼淚忽然湧了出來，忍不住雙手掩面大聲痛哭！
　　「不是的。」慌了神！
　　我趕忙奔過去，蹲在她面前，「李度沒有想欺負老師，就是……就是確定壹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老師，不要哭了，是我不好，老師不要哭了，我這就幫老師，李度向老師保證，向毛主席保證，絕對不亂碰亂摸的…」簡直是語無倫次！
　　”好了……老師不哭了……“
　　用我遞過去的毛巾擦了擦眼淚，”那妳還不……還不……非要老師求妳是不是？其實妳剛才明白老師的意思，對不對？“「難道老師真的是要我幫……」我還是不大肯定。想到馬上要做的事情，忽然覺得心理很緊張！
　　「傻李度，老師自己動得了還會麻煩妳嗎？」顧小桑說著嘆了口氣，臉上象再次的染上了胭脂。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我真該死！」「真是說傻話，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以後註意點兒，不要再那麽冒冒失失的不就行了。」「顧老師，您真的不怪我嗎？」
　　「妳呀，要是妳再不幫老師的話，老師可真要怪妳了。」「唉，要是小珊在就好了……」我嘆了口氣，現在可真是騎虎難下！
　　「還說呢妳，老師難受死了，妳還不快點兒！」「噢，這就來。」我說著伸出手。
　　「哪裏啊，不是這裏，是……是下面的，褲子，笨死了。」忍不住怨我。
　　情急之下，竟然去扯她的衣服，活該被罵！連忙手伸到她褲子側面的腰際處，把掛扣解開，把拉練拉下來。顧小桑忍不住抖了壹下。
　　「老師，弄痛妳了……」我嚇得縮回手。
　　「沒，妳……繼續。」臉色桃紅的好像滴出水來，眼波更是像有水霧籠罩，流轉動人！
　　居然大中午的跑到老師宿舍，扒老師的褲子，這要傳出去，光是壹人壹口的吐沫都能淹死我！
　　慢慢的把褲子從身上往下拉，拉到臀部的時候卡住，顧小桑不得不手撐著椅子，把身體稍稍地擡起來，方便我把褲子拉下來。褲子拉到大腿的部位，顧小桑的小腹等等地方就全暴露在我眼前！晃眼間，白花花的壹片，能讓我暈壹家夥！
　　內褲大概濕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基本是下半截的位置，白色的三角小內褲壹旦濕了，就能映出包裹下的肉體顏色，要命的在小腹與大腿相交的三角地帶，正映出來的是黑色的壹小片，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麽！
　　別說我這見過真正的女體的，即便那些沒見過真正的女體的，此時此刻見了顧小桑幾乎等於裸露的下體也是絕對起反應！而且，要命的味道自打褲子壹剝下來就溢散開，濃濃的體味混合著尿液的味道，就不是單純的尿臊氣了。
　　心理上理智上是清醒控制的，可肉體上沒辦法沒有反應！剛才給她洗內褲的時候，單是殘留的氣味，兄弟就跟我搗了壹回蛋，這會兒還不撒了鴨子。老二立刻精神的壹哆嗦就把腦袋擡起來了。日！心裏狠狠的罵了壹句，現在擡頭有個屁用啊！
　　「妳……妳別磨蹭啊……」聲音快哭了，已經充滿著哭腔！
　　我拚命吸了口氣，想控制住情緒，誰知道不吸氣還好，這壹吸氣，那股味道蓬勃著灌滿了滿頭滿臉，差點不辯南北東西。幹！猛得壹甩頭！手已把褲子脫到腳面，白白的兩條精致潤滑的腿完完整整的在眼前了。加上先前的所見，有幾乎等於沒有，比沒有更刺激神經的濕內褲包裹的嫩嫩的地方，老二漲得要裂開似的有些生痛！
　　「李度……李度……妳怎麽了？」顧小桑的聲音裏有些驚惶。
　　搖搖頭，「沒什麽，就是顧老師……太……太好看了，不說這個，顧老師腳不行，平時怎麽洗啊！」「就知道耍嘴皮子！老師昨天是用濕毛巾擦的，哪裏想的到今天中午會搞得這麽狼狽！妳還好意思問。」「都怨我，不是我啥事沒有！」
　　這樣說著，眼睛卻盯在內褲下面腿根的位置，濕濡正好把兩片陰唇的模樣包出來，中間勒出條溝槽！見他娘的鬼，怎麽想著不看不看，到最後眼睛都會落在那個地方！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妳怎麽還看著不動，別看啊…這樣不行，李度！」我擡起頭，看著顧小桑壹笑，「您放心，顧老師，我也就是無意中看到了，不會把您怎麽樣的！」「不準亂說，李度，快點幫老師洗完就沒事了，李度，聽老師的，千萬不要沖動……李度……」不要沖動！晚了，要不要看看，已經沖動了，還沖動的不得了呢！不過不會的，老子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慢慢的伸手拉住了顧小桑的褲衩兩邊，正要往下拉，顧小桑輕叫了聲。
　　「怎麽了，顧老師，妳這樣叫會叫死人的。」
　　「不……不好意思……」
　　我嘆了口氣，把顧老師的內褲從她身上脫下，同樣的脫到臀部的時候，顧小桑又壹次的擡起身體，褲衩順著光滑的皮膚滑下來，下身最後的武裝沒有了。濕漉漉的陰毛有些淩亂的貼在下腹處，微微張開的腿間不可能有其他的，只能是顧小桑的小秘密！我忽然想，我是不是第壹個見到它的異性呢。
　　她想把腿並攏，我也看出來了她的意圖，沒有去阻止，可是我看她勉強的壹費勁，神態就有些痛楚！
　　我把毛巾放盆子裏，擰把擰把，帶點水分，先幫她清洗腿，竭力的目光不去瞄她的那裏！
　　「把毛巾洗壹洗，給……我吧……」忽然顧小桑說道。
　　哦，我胡亂的把毛巾放在水裏搓了搓，揪幹了然後遞給她。
　　她看了我壹眼，小聲道：「李度，能不能把……眼睛閉上。」行！我什麽都沒說，就閉上眼睛，是清洗妹妹吧，其實已經看到了，又何必多此壹舉！
　　忽然感到肩頭壹沈。猜想可能是把腿搭上來了。腿分開了嗎？似乎閉上眼睛比睜開更可怕啊！腦子裏全是她腿間的影像，趕都趕不走！
　　「啊……」
　　聽到她痛哼了壹聲，忙問：「沒事吧！」
　　她長嘆了壹聲。
　　「早知道剛才讓妳幫我把盆子拿出來，在房間裏就好了，還…用……用的著……總之，都是李度，是個大大的笨蛋！」早說在宿舍裏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都是妳自己嚷著要去廁所的，怎麽能反過來怪我！馬！後！炮！老二還硬邦邦的難受的要命！現在怎麽辦！
　　「李度，還是老師閉上眼算了，不準妳亂看，聽到沒？」顧小桑的聲音聽起來何其無奈！
　　胡亂應了壹聲，妳道我喜歡看啊，真是的，憋得要死的滋味妳剛才沒試過！
　　還要我別亂看，不看怎麽洗！可看了忍不住又怎麽辦！今天中午幹嘛想著看妳，這都是幹嘛來的！
　　顧小桑的壹條腿就搭在我的肩頭，張開的腿間，鮮嫩嫩的肉唇就在眼前咫尺，水淋淋的，能聞得到那中間散發出的迷人的味道！大腿根部結合處靠下的小小的肛門，此時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也好像壹顫壹顫的樣子。
　　渾身的血幾乎要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湧出來！真想把老二就這樣不顧壹切的順著她柔軟裂縫狠狠的刺進去才甘心！內心拚命地呻吟！
　　「老師，我……我想先去沖個涼，再……再回來幫妳，好不好？」連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顧小桑輕輕顫抖著，卻沒有睜開眼睛，而只是點點頭。我放下她的腿，再也不敢猶豫，毛巾壹抄就狂奔水房！她跟我壹樣緊張嗎？只在壹瞬間，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
　　當壹盆接壹盆的水周身上下的澆下來，將全身都澆透了，人仿佛才從夢中清醒過來。
　　再回來時，眼前的景象好像沒先前那麽誘惑了，應該還是冷水冷靜的作用。
　　終於能夠稍微安心的幫她清洗乾凈。在幫她清洗陰部的時候，老二還是跳起來，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年輕，火氣放剛呢！到是我輕柔擦拭的過程中讓她很不安，似乎觸到了敏感，或者是我的動作太輕柔的原因，總之，喉間隱隱的有些美妙的低吟聲！
　　快快的幫她清洗完，不敢再多壹刻的走神。然後按她的指點，把她的貼身衣物找出來，又幫她換上。
　　顧小桑直到這個時候才睜開眼睛！
　　「抱我到床上去吧，我想休息壹會兒。」
　　雖然沒有看我，可聲音已經平穩鎮定了很多，這讓我多少有些心安。
　　「好了，妳回去吧，今天……妳……妳也辛苦了。」是啊！我也辛苦了，不是辛苦就可以說的上的，是太辛苦了！感覺上被拔了層皮沒什麽兩樣！
　　「我……我還能來看妳嗎？」
　　看著我良久，忽然輕聲地壹笑，說道：「先想著好好比賽吧！OK？」OK！
　　顧小桑啊，顧小桑，袖珍美人，英語老師，殺傷力這麽大！我搖搖頭。太陽底下的我發了壹會兒呆，想都沒有想到過，壹個簡單的中午竟然可以過的像夢遊壹般的不可思議，復雜而多變。能最終過關多少有運氣和僥幸的成分！我又大力的搖搖頭，是阻止自己，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
　　踩著單車，穿這濕漉漉的褲衩，拐彎兒奔教學樓，還是安心準備比賽！
　　聽到有人在喊，回頭壹看原來是孟東梅。
　　”什麽事情？“
　　孟東梅看著我，壹臉不高興的樣子，”李度，妳把任霞怎麽了？“這壹嗓門！
　　餵，小心說話，現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不興隨便扣帽子，扣屎盆子就更加不行。老子這會兒心情不好不壞，妳可別在這時候惹我！
　　”怎麽了，我能把她怎麽了。還有，註意妳用詞的語氣和說話的態度，我隨時可以告妳誹謗！“壹笑，臉又板上，”不跟妳開玩笑，為什麽任霞會哭？“”誰哭？她哭？妳哪根神經打結了，誰哭我都相信，就她哭我不相信。“”妳……“孟東梅氣地說不出話來。
　　哦，看樣子是真的，”她真哭了？她為什麽哭？我沒批條子她就敢哭。“”李度，妳能不能正正經經的說話，她沒哭我怎麽會來問妳？“扯！”她哭那肯定是有她哭的道理，問我幹嘛呀！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哭？
　　不定是想起什麽事情感動了吧？再說了，我跟她什麽關系啊，我就壹定要知道她為什麽哭。“”那她中午怎麽跟妳壹分手，她就哭了，我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妳到底怎麽欺負人家了。“”嗨，我說妳真是，我哪兒知道了，我就跟她說，讓她下午去看我三級跳，就為這她哭啊。“奇了怪哉的！看三級跳又不是看三級片，還至於哭鼻子！
　　”真的……“孟東梅壹臉懷疑。
　　”有必要騙妳嗎？她為什麽哭妳幹嘛不去問問她自己，跑來問我？“”她要告訴我，我還能問妳，傻！“扭頭走了。
　　我張張嘴巴。這他媽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好像什麽事情都往壹起湊。任霞哭，她幹嘛要哭！腦袋想破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不費球勁去想，老子哪裏還有閑工夫想。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趕緊上教室拿了東西。去活動活動，下午還得讓梁子那屄好看呢，活動不開，好看的就得是我了。
　　運動場上三三兩兩的有哥們姐們兒做活動，都是有項目的，沒項目的頂著秋老虎上操場的那是神經病。
　　跑坑，量步子，試硬度，我忙活了半天，壹擡頭，就真看見曬太陽的壹個神經病。任霞！
　　任霞壹個人坐在離我壹百多米遠外籃球場的籃球架下。她什麽時候出現的！
　　這麽遠可看不清楚她哭沒哭過。過去問問她？好像有點掉價吧，萬壹熱臉貼個冷屁股那多不好看！可看那意思，她也坐了半天了，大熱天的，就算是個冷屁股現在也烤熱了，還是過去吧！
　　”餵！小蝦米，怎麽壹個坐大太陽頂下？練氣功呢？“”哼！“看我過來，任霞”騰“得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哎，幹嘛要走，怕我了？“
　　”誰怕妳，是不想見到妳的樣子。“
　　”甭說那麽難聽，相請不如偶遇，妳等等我。“我坐下來把鞋子換了，換上球鞋。推著單車走到她身邊，”走！“”去哪裏？幹什麽？“還是氣呼呼的不看我。
　　”走嘛，反正不是把妳賣了，坐後邊。“我說著先上了單車。
　　”妳敢。“任霞說著話，壹側身也坐了上來。
　　”坐好了，哥哥出發了！“
　　”駕！“我又暈了，還來這個！
　　順著馬路，壹陣小風送著到了學校小賣部跟前。
　　”來這幹嘛？“
　　來這裏幹什麽？當然是買點解渴的，”未必妳就不熱啊？“任霞不知道剛才曬了多久，原本壹張粉撲撲的小臉這時紅撲撲的，再不降溫，我擔心壹會兒會燒起來。
　　”我要雙色的娃娃頭。“
　　盡挑貴的！”汽水呢，要不要？“
　　”就要娃娃頭，兩只。“
　　”兩只妳吃的下嗎？火爐變成冰箱可不是好玩的。“”妳請客，我是客，當然是要滿足客人的要求才對，要不妳請什麽客？“說的義正詞嚴！
　　”又不是請不起。妳羅嗦什麽？還不是為妳好，吃壞了肚子可別賴我。“”餵，妳怎麽這麽壞？我還沒吃妳就咒我。“咒妳！要能打妳我還打妳呢！”好了好了，走走，東西也買了，別賴著，防礙人家生意。“死拉硬扯地拽著把她拽出來，”去哪兒？“
　　”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運動場那邊，下午俺的三級跳好戲可是不能錯過的哦。“”是不是啊，上午的比賽我聽他們說贏的好驚險，三級跳妳行不行啊。“”我說同誌，要對壹個戰壕的戰友有信心，看我壹會兒怎麽洗白他。“”臭美的妳，妳是車夫，我是做車的，誰跟妳壹個戰壕的。“我哈哈壹笑，”不是壹個戰壕的，那咱們換個地方也行啊。“”滾！嘴裏沒有壹句好話！“來到賽場，我先讓任霞在樹陰下涼快壹會兒，我去簽到。
　　梁子和小珊都在。
　　”大名人，找到個吶喊助威的了。“說話的是小珊。下午有她的項目，居然也是三級跳。好在是女子，不然把妳跳趴下。
　　她的話只讓我笑了笑。有些女人可以惹，有些女人不能惹，有些是沒必要惹，還有壹些是沒興趣惹。小珊就是這種我沒有興趣隨便招惹的女孩子。
　　梁子沖我揮了揮拳頭。揮拳頭！揮鳥頭都不頂事，看爺爺我壹會兒把妳拿下妳就不臊情了。
　　”妳認識她？“任霞過來第壹句就這麽問我。
　　”誰啊？“知道她指的是誰！
　　”還裝。“
　　”我裝什麽了？“莫名其妙！老子不想多講就是裝嗎？真沒道理！
　　”楊小珊啊。“
　　”她叫楊小珊啊，妳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小珊姓楊。
　　”演技太差了吧，裝都裝不像！“
　　個奶奶的！我裝什麽了，我又演什麽了！”妳簡直莫名其妙，是不是吃東西把腦子吃壞了，我裝什麽了我！“”妳不認識她，她為什麽跟妳打招呼？“
　　”我呸，那馬路上找妳問路的妳認識嗎？“
　　”那不壹樣，不要混淆概念。“
　　”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今天中午就在顧老師那兒碰到過壹回，妳愛信不信了。“哎？我心說，我憑什麽要妳相信，我跟妳啥關系！要向妳匯報的這麽清楚！
　　任霞嘻嘻笑了起來，沒有接口。
　　”笑的這麽風騷的，笑給誰看呢妳這是？“
　　我這話壹出，任霞的表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母雞，”李度，妳給我再說壹遍。“怎麽要翻臉啊？我可不吃妳這壹套，”好話不說二遍，愛聽不聽。“”妳……“我以為她會跑，沒有！轉過身，不壹會兒肩頭抽動的摸樣，這下該不會是哭了吧！聽到聲音，真是在哭那意思！
　　想了想我剛才說的那句，嚴重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至於到哭！最是麻煩女人哭，尤其現在周圍已經有幾道懷疑的目光機槍般的掃過來，這要傳了出去，不定這事情都變成什麽形狀，改成成什麽樣的版本？
　　”哎……哎，別哭啊，我又不是真的那麽說，不就是開個玩笑嗎？妳怎麽還當真了？“”哪……哪有……哪有妳那樣……那樣說人家的……“抽抽噎噎的，大體意思還能表達。
　　”我不對，我該死，我犯賤……這麽多人看著呢，妳別哭了……我求求妳了，壹會比賽完了，我……我給妳買雪糕，不是不是，我給妳買娃娃頭……總之，妳快別哭了……“”那……那以後，妳不準說難聽話，不準說話那麽兇……“”行行行……我保證不再犯，急死我了，妳就快別哭了，人家還不定怎麽以為我們呢？求求妳，姑奶奶，妳收聲吧……“誰在笑？這是誰在節骨眼上添亂！任霞已轉過身來，臉上明媚的比太陽都熱烈，哪有半滴眼淚！上當了！
　　”哈哈，逮著妳了，哼，壹句話我就哭，那我以後還不得給妳活活氣死，我才不傻呢。“真是世風日下小人得誌啊！
　　乾笑兩聲，妳母親的妳有種！遠遠的斜對面，小珊在笑！操！她那個方向能看得到任霞這丫頭哭沒哭，我怎麽就不記得四下裏多看看多瞅瞅，忘記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誨，悔啊！
　　三級跳比賽在我悔恨的心情中開始，和我成鮮明對照的是任霞，小臉都笑爛了。
　　首先開始的是女子三級跳的比賽，我們只好待在邊上看。跳過幾個不像樣的蹦蹦車後，輪到了楊小珊出場。我只能說沒治，簡直賺足眼球。穿著壹身彩條兩截式緊身運動衣的楊小珊絕對是場上的焦點。
　　說到原因就太簡單了，用腳都能想出來。陽光燦爛健美的女孩子永遠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雖然很可惜第壹跳就踩了板不計成績。然而，她在跳躍中爆發的活力，勻稱健美的雙腿中迸發出的張揚，還有胸前的挺拔高聳在運動中散發出的韻律都壹壹的留在我的腦海裏。我相信不止我壹個人在看到她後會沒有感覺！
　　似乎並不在意這壹跳的失誤，她有些懶散的壹笑。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忽然沖我眨了眨眼睛。正奇怪她為什麽沖我眨眼睛，任霞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非常恰當，而又時機準確地響了起來，”她幹嘛沖妳眨眼睛？“”妳看錯了吧，明明是沖妳眨眼睛。“”哼……“
　　”她到底是誰，聽妳的口氣，好像很熟悉她。“”哼哼，天知、地知、我知、妳不知，可我不告訴妳。“”妳牛，妳不告訴我，我不會去問人，難道長著嘴巴就是用來吃飯的啊。
　　神氣的還把妳。“
　　”那妳去問啊，我就是神氣了，怎麽了，能把我怎麽著！“”沒興趣把妳怎麽著，也不敢把妳怎麽著，妳多厲害，哭的象真的似的，都趕上人工降雨了。“”記著妳的保證。“
　　球的保證！大不了不跟妳說話不結了，鼻子裏”哼“了壹聲。
　　”看妳那副德行，行行好告訴妳，人家叫楊小珊，是咱們校長的女兒，今年高三了，知道嗎？高三了。“原來高三了。可她高三關我屁事，又關妳屁事，要妳樂的屁顛屁顛的！沒教養的小丫頭！
　　”妳有沒有再聽？“
　　”聽了，不過沒啥興趣。“
　　”沒興趣妳還聽？“居然不解，讓哥哥告訴妳答案！
　　我嘿嘿壹笑，”聽妳說話，總比聽妳哭強吧，妳說是不是？“小臉總算氣歪了吧，不用兇都能對付妳！雖然小出了壹口鳥氣。可心裏面其實多少還是有些疑問的，只是看任霞那樣子，估計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都不用我問，她自己就能全抖摟出來女子三級跳實在沒什麽看頭。竟然還有超噸位的妹妹上來現眼，不等我們開始跳，這跑道都得重新平整。毫無懸念的是楊小珊拿了第壹，拿了第壹的她隨便的披了件衣服站在不遠處看著男子比賽。梁子不知從哪裏摸了瓶飲料遞給她，在她面前蹦達的樣子像極了壹條撒歡獻媚的狗！
　　魯迅先生曾說：痛打落水狗！那是舊時代的話。在新時期的紅旗下出生的俺可要改壹改這句話，就叫：不等妳落水就先滅了妳！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不難！有料就不難。
　　看過他們的表演，包括梁子的，我心中已經有數。毫不誇張，我的第壹跳就讓這幫孩子張大了嘴巴，包括梁子在內。成績就紮紮實實的擺在那裏，下面的妳們去表演吧，俺就不奉陪了。跳完發現楊小珊已經不在場。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
　　”沒勁兒。“任霞皺著眉頭。
　　”是沒勁，我也感覺出來了，太沒挑戰了，不過癮！“”看妳美的。“”李度，孫老師讓妳過去壹下。“有個工作人員跑過來。
　　”噢，馬上到……“我應了壹聲。
　　”孫老師幹嘛找妳！“
　　要命！好奇心這麽重，”我咋知道，等我，我先過去看壹下。“過去才知道，體育組負責的孫老師，看我那壹跳的架勢，認為我有能力更好壹點兒，建議我再跳幾次，看能不能把學校多年的記錄給破了，我告訴他，我不是專攻三級跳的，他還有些吃驚！實話實說，不是就是不是，不要吃驚！
　　我問孫老師，破記錄有什麽獎勵，孫老師說班裏的成績可以加五十分，個人還有壹百塊錢拿。我決定試試，到不是為了那錢，如果真能破記錄，我們班的最後排名會因此大幅跳升，林若妮肯定也會非常高興，只要是能讓她高興的事情我就願意嘗試。
　　把情況告訴了任霞，她很高興。難怪，比賽的精彩程度遠遠的低於她的期望，讓她無聊透頂，之所以沒走，當然為了陪我。屁話！我當然知道她對我有心思，再看不出來那是豬。現在就是狗打架她都有興趣看。
　　比賽結束，重新平整，呵，就壹會兒的工夫旁邊呼啦抄的多了不少人，消息比風傳的都快！我沒什麽，任霞到是有些緊張。又不是妳跳，妳緊張個什麽！
　　”妳行不行啊，能不能破記錄啊？“
　　”我哪兒知道，跳都沒跳，妳就問，安安靜靜的邊上看，不許打擾我。“嗨！只悄悄的白了我壹眼，不吵不鬧的走到人群邊上。
　　掃視了壹圈，竟然又看到了楊小珊。她啥時候來的？神出鬼沒。
　　壹共六次跳，第五跳的時候，學校三級跳新成績誕生，周圍壹片歡騰。很高興！當然，是人都有個虛榮心，我也不例外。
　　任霞壹蹦多高，陽光燦爛。她那壹跳，不知怎的，裙子的裙擺忽悠的壹揚，露出了緊緊抱著小秘密的小花褲和兩條修長雪白的腿。別人是不是看到了，我不肯定，反正我看到了，心裏不由地蕩了壹蕩。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不禁又是壹笑！忽然想問問她中午幹嘛哭。轉念壹想，現在問多少有點不和適宜，還是不問了，俺又不是包打聽，現在這樣不也挺好。
　　下午之後，開班會，林若妮沒講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還是老調重彈，沒對我的成績怎麽太說，到是在總結的時候反覆強調註意防暑，註意保護等等內容，女人就是喜歡說這些個。
　　我卻在琢磨晚上是不是有必要去壹下顧小桑那裏。
　　今天中午雖然亂七八糟，尷尬透頂，可是瞧她那樣子自己照顧自己還是有點懸，萬壹上大號誰幫她，身邊又沒有個人照應！她的身體不時的在腦海裏晃悠壹下。覺著自己老這麽想挺下流！不知不覺的有些煩躁。
　　”哎，哎……妳想什麽呢？“啊？怎麽了。
　　”會開完了，妳傻了是不是？人都走光了。“頗不滿意的瞪了我壹眼。
　　開完了？哦，開完了。什麽時候開完的。看著我茫然的樣子，任霞氣不打壹處來。
　　”神經！我走了。“
　　哎……！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可是，是什麽時候開完的會？
　　鎖了教室的門，我下了樓，從車棚子取出單車，左轉右轉的，壹擡頭，遠遠的看見教工宿舍樓就在綠蔭環繞中。怎麽到這兒來了，納悶！忽然遠遠的看見樓門口壹個女孩子鎖單車，鎖好之後提著壹帶東西就朝樓裏面走去，是楊小珊。我連忙把單車停下來，又是她。既然她來了，我就不去了。車把壹擰，腳下壹蹬，順原路回去。
　　打開門的時候，聞到誘人的香味。壹定是雞，想到就口水流！
　　”林老師，我回來了……“
　　聽到林若妮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哦，是小度回來了，先看看書吧，老師就好，壹會兒就能開飯了。“”好勒。“坐下沒壹會兒，林若妮從廚房出來，圍著圍裙，手裏端著碗，碗裏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熱氣騰騰的。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林若妮已走到面前，”來，小度，先嘗嘗……“說著把碗放在我面前。
　　”什麽好東西，哇！雞腿！太棒了，我的最愛！“我大叫著伸手就去抓。
　　”啪“手上挨了壹下，”去，洗手了沒有就抓。“”洗了，回來就洗了。“叫起撞天屈。
　　”洗了也不能拿手去抓，筷子是用來幹嘛的？“嘿嘿壹笑，”這麽拿著吃過癮。“說著話飛快的抓起壹只熱騰騰的雞腿。
　　林若妮白了我壹眼，”真拿妳沒辦法。老師的手藝怎麽樣，好吃嗎？“”好吃……恩……真好吃，手藝真……沒得說……哇，燙著了……“我拿手呼呼地在嘴邊扇著風，嘴裏邊拚命的翻弄香滑可口的雞腿肉。
　　林若妮被我的樣子逗笑，”急什麽，又沒人跟妳搶？瞧妳猴急猴急的。自己倒水去。“嘴上說著，自己轉身倒了杯水，交到我手上。
　　我忙不叠地謝謝，有點胡言亂語。
　　我吃的不亦樂乎又急不可待手舞足蹈的樣子，她看著似乎非常開心，臉上流露著壹種很滿足的表情。我忽然有種錯覺，似乎我現在吃東西時表現出的愉快，比我在功課上取得了進步更能讓她開心。不知為什麽會這樣想。
　　”哎，林老師，昨天晚上我看冰箱裏還沒有呢？林老師啥時候變出來的？“好不容易把嘴裏的雞肉報銷了我問她。
　　”呵呵，當老師是什麽啊，魔術師啊？妳給老師變變看，老師中午睡不著，就去市場轉了轉，順便買點兒東西，看小度這段時間的表現不錯，這不就買回來了。“是嘛！原來是專門為我買的啊。中午她去給我買雞，我中午卻在顧小桑那兒手忙腳亂，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妳先慢慢吃，別噎著了，我去看看湯好了沒有，應該差不多了。“以為我的不語是因為她的話，林若妮又是壹笑，轉身去廚房。
　　我這才發現林若妮穿的還是昨天那套粉色的居家服，視線中的她款款的腰胯擺動，很輕盈的進了廚房。不知怎的，看著這壹幕，忽然有壹絲莫名的感動湧上來，覺得鼻子有些微微的發酸。
　　”哎，小度，顧老師的腳怎麽樣了？“林若妮在廚房裏問我。
　　”挺嚴重的，看來壹時半會兒好不了，不過沒有傷到筋骨，就是平時做個事情，拿個東西不太方便。“何止是不太方便，把尿都尿在我身上，還要我給她洗下面呢。不過顧小桑別看人小袖珍，可是壹定不影響她作為女人的魅力，漂亮的肌膚，白白的大腿，粉粉的翹屁股。不行！不能再想，壹想就著急上火！
　　”看看妳，做事就是毛毛躁躁，那她平時都誰在照顧？我記得她們宿舍的小宋老師並不住在那兒。“林若妮又問。
　　”哦，我沒問她，不過今天中午去的時候，看到楊小珊在那裏，剛才我去教工樓想去看看顧老師還有什麽需要的，楊小珊也去了。我想楊小珊應該跟顧老師很熟，她在那兒要比我方便的多。“我聽到林若妮在廚房裏的笑聲，”那到是，有她照顧顧老師，應該沒什麽問題。“什麽沒什麽問題，對這個問題我可不這麽看。我看那個楊小珊就不怎麽會照顧人，她自己到是需要被照顧才對！
　　”所以，我就沒進去，就回來了。“
　　雞腿我只吃了壹只。本打算全報銷，想了想，還是給林若妮留壹只比較好。
　　”晚上老師去看看顧老師，順便給她帶點兒雞湯去。她壹個人在學校，現在又不方便，怪可憐的。“說著話，林若妮走了出來，”小度，把桌子收拾壹下，可以開飯了。“說著扭身又進了衛生間。
　　我應了壹聲。
　　收拾好桌子擺好凳子，進廚房壹看，菜品蠻豐富，五顏六色引得口水直冒，可幸的先拿雞腿填了肚子　子上湯還小火燉著，蓋子拿根筷子支著露了壹邊，白色的蒸汽溜溜的外冒，濃郁的香氣也跟著撒歡。
　　手腳麻利的把菜都端出來擺好，林若妮已經出來了，坐在椅子上。
　　”老師您坐著，下面的我來。“
　　”湯應該好了，先喝湯。“
　　各盛了壹碗。林若妮拿湯勺挑了壹瓢，先吹了吹，然後淺淺的嘗了壹口，眼睛眨眨，又吧嗒吧嗒嘴唇，最後頗滿意的點點頭，擡頭發現我正看著她，”咦，小度，看著老師幹什麽？怎麽不喝？“哦！有點手忙腳亂。
　　”小度發什麽呆？剛才班裏開會的時候，就註意到妳在發呆，是不是不舒服？“”哦，沒有，主要是老師煮的湯太香了，還沒喝我就香暈了。“”貧嘴！“林若妮瞪了我壹下，嘴唇壹彎，臉現笑意。
　　嘗了壹口，噢！享受，好喝！不是燙的話，俺能壹口喝乾了。看林若妮瞅著我，我故意壹皺眉頭。
　　”怎麽了，不好喝嗎？還是味道淡了？“表情看得出還有些緊張。心裏壹動，這麽在乎我的反應啊。
　　”不是，不是不好喝，也不是味道淡了，是老師的湯太好喝了，我想壹口喝了，可是又怕燙嘴，所以發愁呢！“”話多。“漂亮的臉馬上的笑盈盈。
　　她剛才說壹會兒去顧小桑那裏，顧小桑應該不會告訴她中午的事情吧，應該不可能！中午那事兒估計她比我還不好意思呢！
　　”顧老師的課上的怎麽樣？“
　　”挺好的。講的很詳細，生怕我們聽不懂，壹個單詞能說幾遍！“”英語是門語言，多說才能熟能生巧，顧老師講的詳細壹點對妳們有好處！“”那到是……“我應了聲，想到個事兒，不由笑了笑。
　　”笑什麽？老師說的不對嗎？“
　　”不是，老師說的沒錯，是顧老師。“
　　這麽多心！我看著她。她還是壹臉不解，”顧老師又怎麽了？“”每次上課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是在聽英語廣播。“”英語廣播？那不是說的很標準嘛？“我笑起來，”顧老師的英語是說的很標準，不過不是這個，主要是我坐在後面，本來就遠，顧老師往講臺後面壹站，我老覺著那兒沒人，有時候就感覺像是聽廣播。“”去。怎麽能這麽說顧老師……“林若妮說到這兒，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馬上嚴肅的跟我臉壹板，”別看顧老師年輕，妳們就欺負人家，顧老師可是名牌師範的大學生。“”向老天保證，我可沒有欺負顧老師的意思，她可是我們年級的寶呢，我們尊重都來不及。“”哼哼，小度，在老師面前可別口不對心，我可是知道，妳們背地裏都管她叫什麽……美人來著？“”是袖珍美人。“我隨口回答。
　　撲哧壹笑，”真缺德，虧妳們想的出來。要是被老師發現妳們欺負她，看老師能饒了妳們。“”給我壹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再說了，住在老師這裏，我可也沒那個機會呀。“”噢，聽妳的意思，如果妳是不住在老師這兒，妳就敢了？“瞪著我。
　　”那我也不敢。“我壹吐舌頭，瞄了她壹眼，又趕緊把腦袋埋下去，趕緊著扒飯。
　　看了我壹眼，林若妮不緊不慢的又說道：”小度，是不是覺著住在老師這裏太約束了，如果覺得住著不自由，老師可以放妳回去。“”我可不幹。“我脫口而出。
　　”那妳就說說為什麽不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嘿嘿……」我笑，「也沒啥其他理由，就是我這人犯賤，就喜歡有人管著，老師管的我舒服著呢。」老師管有什麽舒服，除非我喜歡這口兒，可誰讓我喜歡跟老師妳相處呢？這就沒治了。
　　白了我壹眼，林若妮罵道：「小賴皮。」小賴皮說的微微有股嬌嗔的味道，所以雖是罵，可聽到耳中卻是那麽的舒服，內心無來由得騰了壹下！
　　我嘿嘿嘿笑著，”我就是賴上老師了，非讓老師管不可。“林若妮的臉微微壹郝，半晌，才板起面孔說道：”少嬉皮笑臉的，去，給老師再盛碗湯。“”收到！“
　　生氣？應該不會，俺又沒說什麽過頭的話。偷看壹眼，臉板著，眼笑著！
　　”把火關了吧，小度，不用再煲了。“
　　吃了飯，又喝了兩碗湯，我開始收拾碗筷。
　　林若妮做飯，我洗碗，約定俗成，幾次洗碗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的想，以前，林若妮沒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和她老公這樣約定俗成。我只是猜測，有這個疑問，而答案我不知道，在林若妮那裏。
　　”小度！“
　　洗碗的時候，林若妮在房間內喊我，”什麽事啊，林老師，我在洗碗呢？“”這是什麽？“門簾壹挑，林若妮端著碗走了進來，她壹看到我系著圍腰，滿手泡泡的樣兒，忽而壹笑。我壹看那碗我想起來了，”是雞腿啊！“”我知道這是雞腿！怎麽沒吃，是不是嫌老師做的不好吃？“”哦，不是，我是想著雞腿兩條，我和老師壹人壹條，剛剛好誰都能嘗到，剛才吃飯的時候光顧著聊天給忘了。“看了我壹眼，”呵，是不是真的，小度知道關心人了。“什麽叫知道啊，本來我就很喜歡關心人！”什麽啊，林老師？就算是我毛毛糙糙的，可是也不能否認我的好心吧！“”看看妳，老師是跟妳開玩笑的，小度不是這麽小氣的吧？至於這雞腿呢，小度的好心老師心領了，不過老師不太喜歡吃雞腿，還是給小度報銷了的好，來，把嘴張開。“她說著伸出兩根纖秀手指夾住雞腿，下面用碗接著，然後朝我走過來。
　　”我自己來。“
　　我剛張開嘴巴，雞腿就已經到了面前，只好張大嘴，她把大的壹頭直接塞進我的嘴裏。”唔！“嘴裏壹下子就塞得滿滿的。哎呀，真麻煩！雞汁順著嘴角有往下流的趨勢。我趕緊把腦袋往前湊，萬壹雞汁流下來不至於流在身上。
　　林若妮手指著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別動！“順手從冰箱上面的紙桶裏扯了壹張面巾紙，幫我把溢出來，快流到脖子上的雞汁擦乾凈。邊擦邊嘮叨，”小度的嘴巴太小了，怎麽壹根小雞腿都塞不下，看看多浪費！“餵！林老師，妳也太調皮了吧！這麽塞著讓我怎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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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