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玄幻小說

孽龍江滔滔江水,自會陰山頂,奔流而下,無休無止地從許家村繞過。 時值八月,秋殺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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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這是殺了多少人

我從凡間來 by 想見江南

2021-4-9 21:02

  自是許易出手無疑。
  不過數息,劉掌事便被他拿著頭腦,猛烈地和異鐵撞擊了上百下,生生將異鐵鍛造的墻壁,砸出個巨大的深坑。
  饒是以劉掌事感魂中期的修為,已修成銅皮鐵骨,這般狂暴的打擊下,肉身也徹底崩壞,五臟六腑齊齊挪位,眼球爆出,鼻梁塌陷,七竅飈血。
  “夠了!”
  秦副會首暴喝壹聲,“尊駕也太不將我天下會放在眼裏了吧。”
  許易順手壹拋,將劉掌事扔了出去,“區區天下會,的確不在某眼中,怎的,妳也覺得某今番來了,便走不出去。”
  他感魂境成,自信爆棚,便是老天爺來了,他也覺得自己能戰上壹番,滿室感魂強者,根本不在他眼中。
  許易如此霸烈囂張,秦副會首心下壹驚,又生疑惑,遮莫真是那高人。
  卻不敢輕易接口,故作喃喃,“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卻傳音方掌事,要他務必好言相勸。
  若來人真是那位符師,對方掌事的壹切針對,自然都壹風吹散,說到底,這位高人關乎的利益太大。
  傳音許易聽在耳中,不待方掌事說話,許易冷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老方,某在貴賓室等妳。”
  他正待移步,卻聽壹聲斷喝,“狗賊,妳看妳走得了麽?”
  說話的正是劉掌事,他的傷勢看似沈重,卻都是肉體上傷害,丹藥得力,恢復起來,自是極快。
  話音落定,他催動掌中羅盤,哢嚓壹聲,四面墻壁,盡皆落下壹層厚厚金色板甲。
  “老劉,妳瘋了!”
  方掌事萬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冥頑不靈。
  劉掌事冷笑道,“我看妳才是瘋了。秦副會首,諸位,適才此人出手,妳們也都見了,明明只有感魂中期修為,如何便能煉制符箓。”
  陰尊才能煉制符箓,乃是修行界的共識。
  劉掌事此言壹出,秦副會首霍然變色,其余人等也盡皆回過味兒來。
  “方掌事,此人到底是誰!”
  秦副會首怒聲道。
  他卻未料到秦方掌事此刻也蒙了。
  原來,方掌事亦不曾見過許易真面目,每次許易到來,都服用隱體丹,變化面目,雙方正靠著貴賓牌確認身份。
  如今許易失蹤數月,再歸來時,即便拿著貴賓牌,他亦無法確認。
  可陰尊才能煉制符箓,乃是壹條鐵律,當日,他可是親眼所見許易在試煉符上行雲流水的揮灑符文。
  此乃親眼所見,決計不會出現差錯,換句話說,他是確準了許易的境界,絕不會有偏差。
  偏偏此刻許易出手之際,氣血鼓蕩,只顯露了感魂中期的修為。
  “前輩放心,方某便是拼了性命,也決不讓前輩失望!”
  許易幽幽說道。
  話才入耳,方掌事心神巨震,此話正是出此他口,也正是當日許易告辭時,他所說的。
  不會錯,絕不會錯,此人便是那前輩。
  否則,即便是冒名頂替,擒拿了原來的前輩拷打逼問,也絕不會逼問這麽壹句無關緊要的話。
  “果然是前輩,方某這廂有禮。”
  方掌事恭恭敬敬沖許易見禮。
  他才要好奇發問,卻見許易擺擺手道,“我無事,近來去殺了壹批仇家,受傷非輕,氣血不暢。”
  境界的問題,必定要解釋幾句的,否則,恐怕方掌事非懷疑到底不可。
  而許易的解釋,也非是胡謅亂言,憑氣血識境界,並非萬試萬靈,便有傷勢過重,氣血兩虧,便會出現差漏。
  此刻用此原由,頗有些牽強,卻總算給出了解釋。
  而方掌事要的也正是壹個解釋,讓他心頭的不解消除,畢竟那句話是切切實實不可能偽作的。
  “殺人,不知殺了何人,殺了多少人,才能讓堂堂陰尊大人,氣血虧損到這般程度。”
  劉掌事壹萬個不信,縱使果真殺人受傷,事後還不能服用丹藥回補麽,莫非是壹殺完人,就急著趕過來了?
  “不多,就這些。”
  許易淡淡壹笑,大手壹揮,寬大的圓桌,頓時被壹枚枚須彌戒給填滿了。
  劉掌事敢對天發誓,便是他在分管的庫房中,也絕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須彌戒。
  再下壹瞬,叮當咣當,無數的兵器,倒在了廳中。
  法器,近百件法器,堆得寬闊的議事廳,瞬間局促起來。
  若說那數百只須彌戒,只是震撼了眼睛,那這堆積如山的法器,卻結結實實震撼了心靈。
  但因這每壹件法器背後,必定站著壹位感魂強者。
  這,這,這是何等的魔頭……
  這時,沒有人糾結許易既然殺了那麽多人,為何沒有黑化?
  而沙汰谷的試煉,此時尚未結束,無人知曉,試煉的結果,自然無人將許易這滿屋的戰利品,往沙汰谷中聯想。
  事實上也無法聯想。
  陰尊強者入不得沙汰谷,而非陰尊強者,又怎麽可能殺得了百余位同級修士。
  這是個無法開解的矛盾。
  然則,此時無人心懷矛盾,巨大的震撼如潮水般在心頭噴湧,久久難平。
  劉掌事只覺頭顱充血,陣陣眩暈,噗通壹聲,跪倒在地,“前,前,前輩,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人頭豬腦,冒犯前輩,還請前輩千萬責罰……”
  話罷,劈裏啪啦,便自摑起來,下手極重,片刻,便將壹張臉抽得腫脹起來。
  修士既重生死,又重顏面,可在生死和顏面之間,絕大多數毫無疑問的選擇前者。
  劉掌事如此下作,只為活命。
  他是真的怕了,許易是那制符高人的身份坐實,天下會無論如何不會為了他劉某人,去得罪壹位符師。
  更可怕的時,這位陰尊兼符師大人,卻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要滅掉他劉某人,不過只需捏碎壹張止殺牌而已。
  許易冷哼壹聲,調頭便走,既不管滿桌的須彌戒,更不管滿地的法器,闊步行到封禁的墻壁前,秦副會長幾乎是撲倒在地,奪過了劉掌事的羅盤,放開了禁止,許易昂首而出。
  ……
  淡雨,危樓,風細細。
  許易倚欄而望,怔怔出神。
上壹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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