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玄幻小說

孽龍江滔滔江水,自會陰山頂,奔流而下,無休無止地從許家村繞過。 時值八月,秋殺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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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明星

我從凡間來 by 想見江南

2021-4-9 21:08

  許易話罷,場中噓聲更大,不少人更是鼓噪起來。
  許易充耳不聞,臺子是人家搭的,能不能收場,他才不管。
  “妳竟如此不要臉,這樣的人,豈能成就大仙?若讓此人為星空宮主,必令北逆、邪庭笑破肚皮,我天庭顏面何存?”
  陳太沖厲聲喝道。
  許易壓根不理會陳太沖,直視宋振東道,“宋司使,既然大典已畢,許某公務在身,便不久留了。”
  宋振東壹晃身,攔住許易,他如何能放許易離開。
  這局布了這麽久,本錢下了這麽大,若真讓許易成就了星空宮宮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怎麽,莫非宋司使還有安排其他節目?”
  許易玩味地盯著宋振東道。
  宋振東面上青氣隱現,恨不能當場自爆。
  整個兒的劇本,他都有掌握,唯獨沒算到許易會縮,這得是多不要臉才能幹出來的。
  偏偏許易縮了,後面的事兒他真不好辦了,他總不能逼著許易和陳太沖正面對壘。
  就在宋振東左右為難之際,咚咚咚,外面的不平鼓再度被擂響了。
  “趙星河不服。”
  話音方落,咚咚咚,不平鼓再度擂響。
  “陳有道不服。”
  於是乎,鼓聲開始間歇性地響起,伴隨著壹個個高聲誦出的唱名不服。
  宋振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暗暗感嘆,上面隨機應變的本事,登峰造極。
  這壹聲聲的不服聲,已然匯聚成了強大“民意”,許易再也沒有退路了。
  許易面沈如水,眸光清澈,心中也暗暗贊嘆,這個殺局的確精妙非常。
  他原想著他拼著自汙縮這壹步,上面敢不敢直接下硬性命令,逼他和陳太沖對壘。
  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設局之人,人家玩弄心術的手段登峰造極,將壹面不平鼓運用到了極致。
  他的確沒了退路,他這會兒若再退,說不得人家要順勢而為,順應民意,將才戴上他頭的帽子摘了。
  他已然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正面對壘。
  而在設局者的布置裏,對壘的結果,絕不只是他必然的失敗後,再退而求其次,繼續擔任星空宮下面的壹個府判。
  那時候,他許某人的名聲徹底爛了,官聲也徹底完了,就成了壹塊爛肉,自此,南天庭體系中,他已算是體制內死亡了。
  “許兄,不能硬懟,妳絕不是陳太沖對手,妳這壹出手,星空宮宮主的位子絕對保不住,宮主的位子壹撤,妳就是想當星空宮內的壹個府判都不行了。
  奶奶的,太陰了,這幫兔崽子別的不會,壹門心思地全在陰人上面了。
  故意給妳超常拔擢,就是為了將妳架上雲霄,再撤梯子,要摔妳老兄個粉身碎骨……”
  賀北壹也看出其中兇險,急急朝許易傳遞意念。
  然則,看出兇險,他也給不出任何意見。
  他雖提醒許易決不能和陳太沖硬懟,但也不能給出旁的選擇。
  “多謝賀兄,多年來,許某是逢臺必上。
  如今,既然人家處心積慮替我搭好了臺子,我萬沒有不演的道理。”
  傳罷意念,許易朗聲道,“看來中樞威權虛弱,絕非空穴來風。
  也罷,既然那麽多人不服,許某也不能空口說服。
  手底下見真章吧。
  陳太沖是吧,妳說妳不服,妳是三境強者,我是二境修士,妳想找我挑戰,這個道,由妳來劃。
  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
  前番星空府覆滅,建蘭會十余萬眾攪合其間,始作俑者,正是妳陳家。
  妳陳家為了壹己私利,不惜冒犯天庭律法,大興私兵,機關算盡,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此乃罪有應得。
  妳乃罪人余孽,又何必說得慷慨激昂,好似烈士余孤。
  今日妳尋我來,幾分是為公義,幾分是為私仇,妳心中有數。”
  陳太沖死死瞪著許易,才要怒罵,耳畔傳來意念,“此獠慣會鼓動人心,多說多錯,盡快逼他下場,上得場來,此獠便由妳處置。
  拳拳到肉,豈不比噴口水,更能出這口惡氣。”
  陳太沖高聲道,“說旁的無用,手底下見真章吧,妳戰過武修賢,手底下自有本事,非是壹般領域二境可比。
  我也不占妳便宜,百招之內,妳若還能站著,便算妳勝了。”
  許易道,“我勝了當如何?”
  陳太沖擰眉,“勝了便勝了,某自退走便是。”
  許易仰天大笑,“妳這不要臉的勁兒,和我見過的陳家人還真是壹模壹樣。
  妳既敲了不平鼓,又自願出戰,戰敗便想安然退走,那今後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敲擊這不平鼓,表示對旁人任命的不滿。
  若真如此,我堂堂天庭體統何在?中樞權威何在?”
  陳太沖面沈如水,辯駁不得,許易說的乃是正論。
  今次,若不是有人穿針引線,他也不會想到這不平鼓上來。
  “許易說的有道理,不平鼓不可輕動,陳太沖妳既然敲鼓,並且出戰,若是落敗,就不能不負責任。
  然此事於典無查,又無前例可援,如何懲處,容後,中樞自有論斷。”
  宋振東高聲說道,繼續為陳太沖補漏。
  許易冷笑道,“中樞論斷,自然是好。
  但今日,陳太沖名為公義,實為私仇,挑釁於我,若他落敗,我別無所求,陳太沖當再入日月寒潭,閉關百年便是。”
  宋振東正沈吟間,陳太沖高聲道,“便依妳所言,我若百招之內,不能破妳,這壹身修為要來何用?便入日月寒潭,參修百年,又有何妨?不過,既入殺鬥場,拳腳無眼,若是敗亡,雙方各安天命如何?”
  許易冷笑道,“看來妳是打定主意要殺我了,口口聲聲為了公義,說到頭還是私心作祟。
  也罷,許某給妳機會便是。”
  話音方落,他便晃身到了殿外,陳太沖隨後騰出,殿內眾人如潮水般流了出去。
  這邊的動靜兒立時驚動了奉聖殿敬香的修士。
  之前,雖然這邊的動靜兒鬧得不小,但後來者並不知道。
  這回,人群壹匯聚,奉聖殿內的數百修士都驚動了,眾人壹股腦兒匯聚到了北廣場,霎時,整個三清山都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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