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當我霧裏散人好欺負?
行踏天涯 by 午夜狂響曲
2023-11-26 17:41
準備就緒,張天流擼起袖子,冷冷壹瞥老頭道:“出去。”
老頭壹時間不明就裏,莫琊提醒:“我家公子治療時不許外人旁觀。”
老頭這才明白,守規矩的退出包間。
“把他衣服脫了。”張天流吩咐。
莫琊上前唰唰幾下,可憐少年就剩壹條褲衩。
待莫琊躬身退下,關好房門,張天流看著靠在椅子上渾身無力的赤果少年,冷冷壹哼,突然壹招白鶴亮翅,在少年錯愕目光中,張天流壹招雙劈掌,重擊少年雙肩。
少年疼得呲牙咧嘴,來不及詢問為何打他,張天流已經出拳如風。
劈、鉆、崩、炮、橫,各種拳路壹並招呼在少年身上,打得少年哭爹喊娘。
聽得外面老頭心驚膽戰,幾欲沖入救下公子,奈何,莫琊就擋在門口,口稱:“治療過程。”
壹套五行拳後,緊接又是壹套十二形拳,是拳拳到肉,也不知是張天流刻意為之,還是力道不足,只傷皮肉不傷內臟,令少年只感覺好似被抽了耳光般,全身火辣辣的疼。
最後張天流壹掌落在少年丹田,口中爆喝壹聲:“開天!”
少年只感覺肚皮壹暖,丹田壹熱,便“嗵”的壹下,被張天流寸勁震回椅子上。
抹了把額頭細汗,張天流丟下壹句:“七天後再來。”便走出包房,理都不理壹臉憨笑等候結果的老頭,走了!
老頭懵逼,半響回過神忙沖入包房,看著被打得全身通紅的公子,他是火冒三丈,卻又按捺下來,上前詢問:“公子感覺如何?”
“疼死我了!”少年哭了。
“那公子有沒有感覺筋脈好了些?手腳能動了不?”老頭就等公子壹個“不”字,回頭便要找張天流算賬!
少年壹聽,先是壹楞,後細細感知,片刻驚訝道:“丹田好似有些氣感,我且運氣看看。”
少年筋脈受損程度比莫琊更嚴重,他動不得,不過簡單吐納沒問題。
尋著最初修煉的感覺,少年壹運氣,果然發現當初丹田的溫暖回來了,他萬分驚喜,就想運功試試,結果莫名其妙的岔了氣,剛入丹田的真氣頓時亂了,跟張天流的爆氣有的壹拼,只是威力極小,但老頭如此近距離,豈會察覺不到。
“有氣了!公子妳有氣啦!”老頭興奮得難以抑制。
少年卻是呲牙咧嘴道:“可我沒法運功啊!壹運功就好疼啊!”
“那是公子妳筋脈沒有痊愈,只是丹田氣脈好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才壹刻鐘,居然能讓公子受損最嚴重的氣脈恢復如初,他究竟用的是什麽辦法?公子可否告知老奴?”
“這個……他只是打了我壹頓,沒用藥啊!”少年攤開雙手壹臉無奈。
“呃……人家名醫雖也推拿,但也不敢用力過猛,怕患者脆弱筋脈傷上加傷,他倒好……咦,公子妳手怎麽能動了?”老頭突然是駭然的看著少年攤開的雙手。
少年也是壹呆,癱瘓兩年,他早已習慣不用肢體表達,因為用了也沒用,這次實在太無奈,下意識的……就這樣了!
“簡直是神醫啊!五十萬不虧,不過夫人給的三十萬如今只剩二十萬,說好的壹半恐怕要延後幾天,公子好好休息,且莫亂動,還需問問神醫如何調養,老奴這便讓人送信請夫人運錢來。”
老頭出門後,想找張天流,卻從莫琊口中得知,神醫剛才動用真氣過多,需要打坐調息。
“騙誰呢?”老頭可是看著張天流出包間的,雖然他臉色有細汗,可眼中眸光內斂,炯炯有神,不像真氣損耗的樣子。
不過他也知道,高人嘛,就這鳥樣,以前所見名醫架子更大,個個鼻孔朝天,都沒正眼瞧過人。
看人張神醫,就性子冷了點嗎,孤僻有錯嗎?要不孤僻,恐怕這聽雨樓都要擠滿了人。
老頭當初聽聞此地有名醫時,還懷疑呢。
來到聽雨樓,看著不像醫館,當即就想調頭,可看著躺在車裏如木頭般的公子,老頭於心不忍,難受啊!
他雖是杜家仆人,但公子待他敬愛有佳,他也視公子為孫兒般疼愛。
只是見壹面,耽誤不了多久,不成,不是早習慣了嗎。
萬萬沒想到啊!
張神醫如此吊炸天,孤僻又如何?除此之外,細細壹想,神醫人真心不錯。
錢沒見到便出手,並成功讓公子重拾氣感,手腳能動。
再想想當初見過那些牛逼轟轟的名醫,為見壹面,左右打點,等了好幾天可算見著人了,千八百金也光了,然後聽他們安排,用這丹,用那藥,壹次次下來,三五八萬金又光了,效果卻是毛沒見著。
氣不氣人?妳說氣不氣人?
老頭回想起來都快要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些庸醫招牌全給砸了。
壹封家書,老頭只差沒把張神醫誇到天上去,什麽年少醫神,性子沈穩,醫術老練,真正的醫者就該如此,還不僅如此,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面冷心善,秀美多姿,乃當世不二奇才也!
結果,弄得人家杜夫人以為這老家夥瘋了!
信中之人真有這能耐,早被太學收了去了,跑霧山鎮這小地方作甚?
老家夥是借我兒之名,騙我錢不成?
難道說,我兒已……
杜夫人不敢想下去,立即派人前往霧山,看兒子有沒有事,若真有意外,定要把老家夥抓回來抽筋剝皮不可!
兒子雖廢,但在怎麽說也是她心頭肉啊!
可結果,派去的人還沒回來,居然也給了她壹封信,目的居然也是催錢!
就因為五萬金?不是說神醫面冷心善,秀美多姿嗎?
區區五萬金就不管了?這哪門子的心善?
更離譜的是,信中說她兒子能走能動了,但因為上次的耽擱,沒有在七天後得到治療,筋脈居然又有萎頓跡象!
杜夫人懵了,難道老家夥把我的人給策反了不成?豈有此理!
怨不得杜夫人如此小心,因為她已經絕望了,兩年來,她在兒子身上砸了三百萬金,可兒子連壹根手指沒都見動過,妳讓她如何相信什麽少年神醫?
莫非,是叔叔家搞的鬼?
連跟了我三十年的人都籠絡去了,當真欺我孤兒寡母啊!
壹封信過去,寥寥幾字,都給我滾回來了!
霧山這邊,收到信的杜家人懵了,送信的人也懵了。
於是乎,老頭、少年還有杜夫人派來的兩撥人,急得都快給張天流跪了!
張天流冷冷壹笑:“不是錢問題,是承諾,是信譽,有壹次必有下次,等把妳們公子治好了,妳們也是這樣,難不成我還得到杜家求妳們付診金啊?當我霧裏散人好欺負?帶上妳們的二十萬,滾。”
任憑杜家人怎麽說,張天流壹概不理,沒錢,免談,就是如此幹脆,如此牛。
“看來,需要公子親自回去壹趟了!”老頭壹直怕公子體弱受不得奔波之苦,這才只寫信,可沒想到夫人不僅不信,還懷疑他騙杜家的錢,氣不氣人,妳說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