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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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詭異的蓑衣人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蕭家先祖當年位列茅山長老之位,而後隱退天王鎮,開枝散葉,成就了句容蕭家之名。
  蕭老爺子是句容蕭家的中興之輩,年輕時闖下了偌大名頭,壹身業技,壹門四郎,除了雜毛小道的父親實力不顯之外,其余皆是實力顯著之輩,那大伯在西北局中身居要職,三叔、小叔的實力也有目共睹,在蘇南蘇北,那也是極有名的宗族。
  小叔雖然當年左臂缺失,然而這些年來發奮圖強,實力卻是精進不斷,此番出手,倒也讓人另眼相看。
  那客老太瞧見小叔提劍而來,不由得眉頭微皺,低聲喝罵道:“好壹個多管閑事的土賊,妳們這些人,可真的是不知好歹,壹會兒楊大人若是來了,妳們就等著受死吧!”
  身邊最為依仗的東西給人破了,客老太倒也沒有逞強,而是壹個晃身,朝著旁邊逃開。
  殺人行兇,事了拂衣去,我們哪裏能夠讓她這般的瀟灑,立刻沖上前去,準備圍追堵截,把她直接給拿下,然而我們剛剛奔走幾步,那些猶自沈浸在幻覺中的村民卻是不管不顧,朝著我們這邊沖來,我避開兩個抄著條凳砸來的漢子,卻沒註意腿腳被幾個小蘿蔔頭給抱住,張嘴便朝著我的大腿咬來。
  我將氣勁布滿腿部肌肉的表面上,那些小孩子即便是屬狗的,也不能夠隔著褲子咬中我肌肉,然而這樣壹番糾纏,我終究還是沖不上去了。
  而在對面,小叔則因為我們支援不及,獨自面對著客老太以及手下四相海的攻擊,面對著這壹幹修行高手,小叔倒也不驚慌,舞動從三叔那兒借來的雷擊棗木劍,壹招壹式,有板有眼,竟然也能夠將其牽制住,不讓他們傷及本身。
  這五人壹撲而上,氣勢洶洶,小叔也阻攔不得,不敢硬上,而客老太等人去意匆匆,也不曾為難小叔。
  小叔被逼至靈棚邊緣,黑暗中突然沖出壹道黑影,手中寒光壹亮,朝著他的後心刺去。
  “小叔,小心身後!”我氣勁壹震,將這幾個小孩給直接逼開,不過依舊來不及救援,惟有大聲提醒,然而正在與那五人對峙的小叔哪裏能夠防得住那畜牲,惟有回劍,勉強來擋,眼瞧著那人即將要刺入小叔身後,壹道清越的聲音也從暗處出來,似壹道金光,朝著那名身居五行遁術的襲擊者,手腕射去。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蟄伏許久的雜毛小道終於忍不住出了手,那名五行遁術也是個高手,身手簡直宛如鬼魅壹般,敏捷至極,壹感知到那雷罰將至,那身子便微微壹晃,人卻是已經脫離了雷罰的攻擊範疇,隱沒旁處。
  我奮力脫離這些村民的圍攻,回頭吩咐慈元閣少東家,讓他們管住這些村民,然後返身沖向靈棚。
  當我到達靈棚的時候,那客老太等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瞧見壹道詭異的黑影時隱時現,忽左忽右地不斷閃現,正在跟雜毛小道和小叔糾纏阻擊,不讓他們沖入後院拿人。
  是想要拼死斷後,然後憑借自己的五行遁術最後撤離麽?
  瞧見這人依仗著自己身手的敏捷,和詭異莫測的五行遁術不斷阻擊,十足的賣騷,我倒也不客氣,腦海中飛速模擬,根據那炁場的感應變化,預判著此人的落腳點……三、二、壹——對了,對了,就是這裏!
  我心念壹動,從懷中掏出震鏡,淩空壹照,口中高呼曰:“無量天尊!”
  那膾炙人口的引導秘咒壹出口,壹大篷瓦藍瓦藍的光芒立刻照在了那名蓑衣男子身上,當下也是壹僵,根本動彈不得,趁著這功夫,早就等候多時的雜毛小道雷罰脫手,倏然射過他的小腹處,直接穿過,炸出壹篷膿汁漿液來,而與此同時,小叔也錯步跟上,手朝著那搖搖欲墜的家夥腰間壹抹,掏出壹個錦繡羅彩袋,收入手中。
  直到這時,那人方才“啊”的壹聲淒厲叫喚,癱倒在地。
  我和雜毛小道並肩作戰數載,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並不管這名已經沒有行動能力、而且又毫無名頭的家夥,而是朝著那屋子後院沖了過去,追殺客老太。
  很快我們就來到後院,卻已經不見了幾人蹤影,我跳上墻頭,四處望去,只可惜這茫茫雨夜,卻沒有瞧見半分蹤影,唯有看見這小村的各處屋頂墻頭,都有古怪的紙花和幡旗在飄揚,在這樣的雨夜中,鼓蕩風動,獵獵作響,讓人心中郁積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正惆悵,卻聽雜毛小道在呼喚我:“小毒物,過這裏來看!”
  我回身轉來,卻見雜毛小道小心翼翼地在院角的壹口古井旁,探頭望去。
  我心中疑惑,要知道這南方水系發達,深井較少,壹般多為敞口井或者壓水井,而且這村子就臨著湖邊,怎麽會有這麽壹口古法深井呢?
  不過當我走到雜毛小道的旁邊時,才瞧見這井口掛著幾縷布條,卻是跟客老太身邊那四個黑袍人的衣服材質差不多,我皺眉問道:“他們從這裏逃遁了麽?”
  雜毛小道抓著壹根布條,緊緊攥在手心,臉色有些不好,沈著臉說道:“應該是。
  他們在此布陣,所為的絕對不是妳我,或者慈元閣諸人——事實上這村子的陣法依然還在繼續運轉,他們沒走,只是暫避了我們的鋒芒而已。我可以預料得到,他們還會有高手前來,而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應該能夠勝過我們……”
  我頭有些暈,甩了甩頭上那些寒徹入骨的雨水,問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雜毛小道擡頭看天,但見我們頭頂之上,二十三條孤魂縈繞,不斷旋轉,將整個村莊蒙上了壹層古怪的氣息,這氣息並不似鬼氣陰森,反而透露出壹股威嚴和莊重。
  朵朵在那靈旋附近遊走,正在找機會接近,然而卻強攻不得,只有望洋興嘆。
  這雜毛小道沈吟壹番,指著村莊旁邊的那座土山說道:“二月榆落,魁臨於卯;八月麥生,天罡據酉,此處依山靠水,山河走勢頗有龍冢之相,今朝又被這些家夥弄出這壹番造型和布置,我估計他們所為的,應該也是那頭被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真龍。如此說來,倒是與我們的目的壹樣。且不管,剛才那個家夥雖然被雷罰穿腹而過,不過我留了手,應該還沒有死,我們先回去,盤問壹番,再作打算。”
  我點頭,指了指腳下這黑黢黢不見底的深井,說這兒怎麽辦?
  雜毛小道嘿然壹笑,跑到院墻旁邊,壹腳踹塌,然後將這院墻留下的磚石給抱著尋,往井下扔去。
  看到他的示範,我表示明白,深井危險,雖然不能追進去,但至少也要將這兒堵死,不讓他們有機會出來才行。
  雜毛小道在搬磚石,我扭頭壹看,瞧見院子角落有壹塊磨石,好幾百斤,於是鼓足了氣力,咬著牙,奮力搬起,將井口砸得個稀巴爛,然後蓋住,也算是封住了出口。
  忙完這些,我們返回前院,瞧見慈元閣諸人已經將那些被迷幻住的村民給鎮住了,沒有再發狂地胡亂攻擊,而是七零八落地躺到在地上,昏迷不醒。
  慈元閣五人正費力將這些村民轉移到這靈棚下,客老太壹幹人等應該是采用了藥物以及邪法等諸多手段,並力而施,不過這並不是重點,我們現在也沒有時間將他們救醒,壹切都要等事後再說。
  收回目光,我們卻沒有在靈棚裏面找到小叔和那名被雜毛小道給捅入腹間的五行遁術者。
  什麽個情況?我左右瞧看,並沒有見著,雜毛小道瞧見那個少東家的妹子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皺眉問道:“這位姑娘,有沒有看到我小叔?”那妹子並沒有回答雜毛小道的問題,而是略有些失望地問雜毛小道,說啊,妳就是雷罰飛劍蕭克明啊?
  壹番激戰,又被那瓢潑大雨澆在頭上,此刻的雜毛小道絕對談不上帥氣,而是落湯雞壹只,形象不佳。
  然而雜毛小道哪裏有閑情逸致管這女孩兒心思,皺眉點頭,說是我,請問妳有沒有看到我小叔,就是剛才那個兩鬢發白的中年人?
  那妹子搖頭說不知道,沒註意。
  她的回答讓我們略有郁悶,旁邊的少東家主動走過來,說妳小叔他剛才追那個蓑衣人去了,很快,壹下子就消失了,我們根本來不及追……我叫方誌龍,見過兩位大俠。
  我們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情跟他寒暄,正準備出去尋找,這時瞧見小叔從村子後面緩緩走了過來,立刻迎上去,瞧見小叔孤單壹人,那個蓑衣人早已不見。
  雜毛小道問他叔怎麽回事,小叔苦笑,說本以為他中了妳壹記飛劍,再厲害的角色也要躺臥不起,卻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是壹頭死物,在妳們跑去了後院,竟然壹躍而起,暴起傷人而不得之後,轉頭便逃向了村後,我追了壹段時間,怕有埋伏,只有回來了。
  我和雜毛小道面面相覷,那個會五行遁術的家夥,竟然是頭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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