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還脫了長褲，把裏面套的薄背心也脫了下來。

　　勞克雙臂平伸，沈聲道：“妳們摸吧。”

　　眾客人沒上前搜，掌櫃也不搜，他示意夥計去動手。

　　夥計搜得好仔細：“件件衣裳找三遍，他的面色變得好難看。

　　根本就找不到。

　　勞克伸壹只手，道：“還我的珍珠來。”

　　掌櫃道：“投有。”

　　勞克對著眾客人道：“妳們聽聽，這簡直是惡霸的話，耍狠了”艾慈壹看，嗯！該他上場了，猛拍壹巴掌，桌上的碗筷跳起來：“拆他的店。”說罷就往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黑漢自店外面走進來。這是當地有名的曹大霸。

　　掌櫃的好象發現救星到，忙上前，先鞠躬，後問安，然後把失珍珠的事說了壹遍。

　　黑漢眼壹瞪，道：“會有這種事？”

　　勞克把衣衫穿好，他坐著不走了。

　　事情都鬧大了，當然得鬧出個結果來。

　　那黑漢走近勞克，道：“老頭兒，是妳掉了珍珠？”

　　勞克道：“不是掉，是他們調了包。”

　　黑漢道：“妳怎知道是他們調了包？”

　　勞克道：“押在櫃子上的是珍珠，迸回來的是棵花生米，這要是當面不看清，走出店門他們就不承認。”

　　黑漢嘿嘿笑道：“這麽辦，今天妳們吃的東西算我請客，買我個面子算拉倒啦！”

　　勞克冷叱道：“那得等他們說定了。”

　　掌櫃道：“好個老頑固，不見黃河妳不死心。”

　　勞克道：“到了黃河，我叫妳去見閻王。”

　　門外面，艾慈突然高聲道：“勞大叔，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勞克哈哈笑道：“半死不活就夠了。”

　　艾慈胸有成竹地道：“妳的話好比閻王爺，這黑豹我叫他學狗爬。”

　　六

　　只見艾慈忽然轉身到了曹大霸的右後面，壹腳踢中敵人的後腿彎。

　　曹大霸突然雙腿不聽使喚，“咯”地壹聲，跪在地上。

　　曹大霸氣極啦！

　　他就地壹個怒翻，人未站起來。尖刀已虛空暴刺十壹次、撕裂的空氣，發出“咻咻？”的刺耳聲。

　　艾慈騰身三丈高，他的利刀也拔出來了。

　　口聲尖叱：“殺！”

　　他那小三號的身子，就象天空中突然落下的壹棵隕石般撣上去。

　　“嗆嗆嗆？”的刀碰聲中，曹大霸壹聲厲叫：“啊！”

　　也真夠狼，艾慈的刀法用上了。他壹刀紮進曹大霸的右肘上，同時壹腳踢在對手的鳥蛋上。曹大霸叫著在地上滾，痛的臉上都變了樣。

　　“妳還時常殺人？”這時又走來壹個大漢。

　　“怎麽？不可以？”

　　“娘的，老子今天要教訓妳。”

　　“哈哈！妳是誰呀？”

　　‘老子名叫甘壹良，安家寨的七武士之壹，小子，妳怕了吧！”

　　“妳說妳叫什麽？”

　　姓甘的以為艾慈怕了，便又說道：“甘壹良。”艾慈忽然笑了起來。

　　“妳笑什麽？”

　　“妳的名字臟極了。”

　　甘壹良大怒道：“王八蛋，敢開老子的玩笑。”

　　艾慈刀壹橫，說道：“小子，別叱唬，動手吧！”

　　甘壹良從腰裏抽出壹根鐵鏈子，鐵鏈子頭上墜著半尺長的壹段鋼梭子。

　　艾慈冷冷笑了笑，道：“小爺等妳出手了！”

　　甘壹良右腕猛壹抖，鏈子梭“嘩啦啦”壹聲，流星似的照著艾慈面孔打過去。

　　艾慈沒有退，迎著來梭挨上去。

　　他的左手真夠妙，壹家夥抓住鐵鏈條，他的利刀壹到了甘壹良的眼皮前。

　　甘壹良抽梭子的時間也沒有，丟下鏈條就往左邊掠。“咻！”

　　甘壹良的身剛站定，背上突然壹陣痛。

　　艾慈笑道：“怎麽樣？”

　　甘壹良又怒又驚地道：“小子呀，可惡，妳留下名字來！”

　　艾慈收起尖刀，緩緩地說道：“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艾慈就是我的名。”

　　突然間，傳來壹聲喊，道：“小子，都打發了沒有？”

　　艾慈道：“好象賴著不走了！”

　　勞克吼道：“那就殺了他們。”

　　艾慈笑嘻嘻道：“這正是我心裏的話。“他舉刀走向甘壹良和曹大霸，嚇得兩個人哇哇叫。

　　曹大霸道：“妳把老子踢得站不直，還要殺人嗎？”

　　甘壹良也叫道：“妳狠個什麽勁，趕盡殺絕呀？”

　　艾慈的左手指在刀上撫弄著，道：”誰叫妳們出風頭，殺了妳們兩個，小爺這就拍屁股走人。”

　　他舉著利刀正要往下殺，甘壹良大聲吼道：“住手，愛司，吃定爺們了？”

　　艾慈道：“妳們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幾下子，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曹大霸大聲道：“小夥子，算妳厲害，老子們認了，這總可以吧？”

　　小王八蛋換成小夥子！艾慈不吃這壹叫。

　　他仍然在冷冷地笑，道：“叫我小祖宗也不行，今天非宰妳們不可。”

　　利刀在甘壹良的脖子上，磨呀磨的就要往肉裏送，嚇得甘壹良翻白眼，道：“妳到底要怎麽樣？”

　　艾慈道：“閉眼，我出手快壹點。”

　　街上突然靜下來，上百人正圍著看宰人，誰也不敢出壹聲大氣。

　　曹大霸大聲道：“打個商量怎麽樣？”

　　艾慈心中壹動，道：“商量，妳們沒有籌碼，刀在我手上。”

　　曹大霸道：“扛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要命不要錢，要錢不要命，我們花銀子買命可以吧？”

　　艾慈心裏笑道：“這不正是我想的，王八蛋才願意在大街上亂殺人。”

　　收起利刀，點點頭道：“我同意妳們花銀子買命。”

　　甘壹良道：“真窩囊？”

　　曹大霸道：“甘兄，我們這是在地頭上，妳也不多想壹想。”

　　甘壹良，心中當然明白，只要逃過這壹劫，立刻回到安家寨，人多就是力量，還怕這壹老壹小跑上了天！

　　他望著艾慈道：“老子今天就認了，妳要多少銀子？”艾慈心中不定準，他身上從來就沒有帶過錢，他是個窮光蛋，他還討過飯，所以呀，他壹點行情也不懂。

　　艾慈還在琢磨，曹大霸開口道：“今天出門未帶多少錢，這麽辦，每人送妳十兩銀子，夠了吧？”

　　艾慈心中想：“他能給十兩銀子，就能得二十兩。”

　　壹聲冷笑，艾慈道：“不行，妳們的命大不值銀子了，我還是要殺人？”

　　甘壹良叱道：“妳的胃口到底有多麽大？妳究竟要我們多少銀子才放人？”

　　艾慈道：“每人二十兩，共拿四十兩，少壹兩就不放人。”

　　曹大霸立即取出四錠銀子來，道：“老子進城辦東西，偏偏遇上這倒楣事，拿去吧。”

　　艾慈的眼睛都直了，因為他沒有見過世面呀！

　　笑嘻嘻的接過來，艾慈道：“二位，妳們保住自己的命了，奶奶的，有銀子真好，可以買命。”

　　甘壹良罵道：“他奶奶的，見錢眼開。”

　　曹大霸好多了，緩緩地站起來，道：“小了，妳千萬省著花，壹半天光景這些銀子還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