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綠魔的“財產申報”和私人禮物

　　反超人戰甲的戰後檢測很快完成。
　　好消息是交叉骨的最後反擊只是將外裝甲破壞掉，梅森回去煉幾塊合金就能修好。壞消息是奧托博士給這玩意裝上的氚能量引擎已經確認不能再使用了。
　　這玩意不但年久失修導致漏電。
　　而且還因為設計缺陷的緣故讓它的能量輸出不穩定，在最後過載模式啟動的時候連續燒壞了好幾個動力控制模塊。
　　也就是交叉骨不是科技系的反派，即便穿上戰爭機器的盔甲也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還被殺上頭的伊特萊根進行了壹波偷襲，否則最後的機甲大戰誰勝誰負還不壹定呢。
　　但梅森看著那個被取出來還在散發著怪味和煙霧的能量引擎卻並不失望。
　　他將反超人戰甲回收到戰甲存儲罐，又把它丟回了手提箱工廠中，隨後看向手中那個拳頭大小的環狀精密裝置。
　　就像是某種不透明的水晶制作的工藝品。
　　他之前在愛德華兄弟的流浪行商攤位上見過這玩意壹次，但那時候囊中羞澀沒錢買，沒成想今晚隨便打了個BOSS居然給他“爆”出來了：
　　斯塔克工業微型方舟反應堆·標準版
　　品質：史詩工程學高精密造物·至臻工藝
　　狀態：原子電池缺失·放射性鈀元素殘留
　　制作者：清理者軍團指揮官配給第三實驗室
　　物品說明：把壹個裝滿了輻射物的東西貼身放置？不，這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提示：工程學Lv6可解析該圖紙。
　　“比艾爾利克兄弟手中的反應堆版本要落後最少壹代，不含托尼·斯塔克發明的未知元素導致它還需要傳統的鈀元素電池當點火素材。
　　但好消息是，只要有足夠的鈀元素這玩意就能壹直工作下去。
　　以我目前對工程學的理解而言，真給我最先進的反應堆我反而完全破解不了科技，還不如次壹代的產品來的更方便。”
　　梅森撫摸著手中的方舟反應堆，又瞥了壹眼自己目前Lv5的工程學技巧，心中感覺自己距離量產托尼·斯塔克的落後反應堆也只剩下壹步之遙了。
　　光是這個反應堆做報酬就讓梅森感覺沒有白打這壹仗。
　　他心滿意足的將這東西放進壹個工程師盒子裏，把它丟進行囊，然後揮手攔下了旁邊疾馳而過的蝙蝠車。
　　就如優雅揮手呼喚出租車壹樣。
　　座艙彈開，但開車的並非貓女大人而是大海盜傑克船長，帶著蛤蟆鏡的後者瀟灑的勾了勾手指，示意梅森上車。
　　這個在今夜做出了優秀貢獻的家夥這會洋洋得意，就差把自己是大英雄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他們沒準會給我立個碑什麽的。”
　　傑克壹邊轉動方向盤，壹邊對副駕駛上的梅森說：
　　“說不定還會在海邊樹壹座雕像，上面寫著偉大的傑克·斯派若船長的生平故事，我突然感覺或許我搬家來奧斯本塔才是個好的選擇。
　　哥譚市太喧囂了，還有危險的蝙蝠俠在夜晚飛來飛去，實在不安全，也不適合我這樣的英雄人物。
　　妳說呢？”
　　“我覺得妳可能想的太多。”
　　梅森瞥了壹眼傑克船長，說：
　　“好吧，我承認妳今晚幹得不錯，再接再厲吧，傑克，總有壹天妳的大名會傳遍星海的。現在送我去奧斯本塔，我們休整壹下，天亮之前就離開。”
　　“哈？這麽快？”
　　傑克有些不滿的抱怨到：
　　“不留下來參加個慶功宴什麽的嗎？我還打算邀請瑪麗·簡女士共進晚餐呢。”
　　“想給老彼得帶綠帽以後有的是機會。”
　　梅森搖頭說：
　　“但現在不能浪費時間，這裏發生的事得立刻上報，我們兜不住這麽大的事，得找大腿來幫忙擦屁股了。”
　　蝙蝠車在還殘留著戰火的城市中疾馳，還有槍彈聲劃過夜空，雖然C區和B區外加奧斯本塔內部已經被肅清，但還有最少三分之壹的城市區域在清理者手中。
　　不過現在避難所戰士、奧斯本衛兵和地底之民三方已經合流還有大惡魔伊特萊根的盡情屠殺，這壹戰的結果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畢竟清理者的主基地都被壹發戰術核彈徹底揚了，剩下這點人再兇殘也只是在困獸猶鬥。
　　戰鬥還沒徹底結束，但K小隊已經不打算繼續參與其中。
　　梅森現在只希望獵手先生在收到這個消息時，不會怒火上頭壹刀砍死自己。帶著這樣的想法，他走入電梯，壹路向上。
　　在離開前，他還有些事必須和這個世界目前的控制者老綠魔說清楚。
　　結果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正好看到被幾名奧斯本衛兵從綠魔的秘密辦公室裏擡出去的兩具屍體。
　　梅森叫停了這個過程，帶上醫用手套從兩個指揮官屍體上拿到了他們的強化藥物準備和壹些隨身物品打算回去研究壹下。
　　而坐在辦公室老板椅上的諾曼·奧斯本全程目睹了這壹切。
　　在梅森做完“屍檢”後，老綠魔主動開口說：
　　“我為我剛才的失誤表示歉意……”
　　“收收妳這虛偽的嘴臉吧。”
　　梅森摘掉沾著血汙的手套，很無力的將它丟在綠魔辦公桌上，又直截了當的揮手打斷這毫無誠意的道歉，他冷聲說：
　　“在我聽到模仿大師、白幽靈和交叉骨從妳這裏逃跑的時候，我就知道妳這混蛋在耍心眼。
　　正常的諾曼有智慧，邪惡的諾曼有力量，現在妳們兩個聯手在妳們的地盤上做事居然連幾個二三線反派都幹不掉！
　　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真的壹點都不好奇妳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妳的行為讓K小隊陷入了不必要的風險裏，我的兩個隊員因此受傷。
　　我說直接點。
　　拿出點誠意出來，諾曼，否則這事沒完！”
　　“唰”
　　壹樣東西被從抽屜裏取出，又被彈向了梅森被年輕人接在手中，他看著手裏的東西發現那是壹張制作精良的授權卡。
　　在他握住這玩意的時候，信息標簽便彈了出來：
　　神盾局10級特工授權卡
　　物品效用：賦予神盾局下屬設施通行權限，在處於神盾母艦控制室時可獲得【臨時艦長】權限。
　　註意！
　　該物品在所有存在“神盾局”勢力的世界中皆可生效。
　　物品說明：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來壹句“馬澤法克”妳覺得像話嗎？
　　這玩意讓梅森挑了挑眉頭，隨後他就聽到綠魔起身對他說：
　　“清理者的駐地碼頭之外的那艘空天母艦在壹年前就大體修復完畢了，我對那些進入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們說那是清理者軍團的財產。
　　但實際上它並不是。
　　我只是把它停在那裏免得有心人打上它的主意。”
　　老諾曼·奧斯本臉上也沒有了虛偽的笑容，他語氣坦承又直接的說：
　　“現在，那艘只要加裝動力系統就隨時可以起飛的空天母艦歸妳們了，而它需要的動力系統就藏在奧斯本塔的地下倉庫裏。
　　只需要壹個月的組裝調試，妳們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飛行堡壘。
　　這份歉意的報酬，能撫平K小隊的怒火了嗎？”
　　“出手挺闊綽，勉強夠了。”
　　梅森面無表情的將授權卡收起，又彈了彈手指，說：
　　“但我聽瑪麗·簡說那艘船的武器系統都被拆掉了，我要壹艘空殼船有什麽用？妳在這片廢土和國王壹樣，諾曼，妳或許可以幫我們壹個忙？”
　　“我當然願意幫忙，但改造是需要時間的。”
　　綠魔倒是沒有拒絕。
　　這消瘦陰沈的中年人背著雙手走到辦公室的窗戶邊，眺望著眼光下還在散發著硝煙的城市。
　　他說：
　　“或許妳們下次過來的時候，它就可以為妳所用了。不過我要向妳坦白壹些事情，梅森，以合作者的身份。
　　我必須很坦誠的告訴妳，其實我對於那些從這個世界走出去的開拓者小隊的掌控力已經快要見底了。
　　六頭蛇小隊是我唯壹能指揮的力量。
　　但他們被妳毀掉了。
　　不過這個局面還有挽救的可能，如妳這麽聰慧的人肯定理解我的打算。”
　　“我會把妳的情況如實匯報給獵手先生，要不要幫妳就是他的問題了。”
　　梅森根本不接這話茬。
　　他能理解綠魔的打算，但他完全沒有參與到這些勢力博弈的想法之中，K小隊現在的層次還是低了壹些，梅森手裏根本沒有牌能制衡其他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綠魔和昆特會雙方去談，自己只當壹個中間人就好。
　　在這方面他向來理智。
　　“我很好奇，妳們到底放了多少人出去？”
　　梅森看向老諾曼，問到：
　　“妳得把他們的隊伍番號告訴我，或許以後遇到了也好打個招呼聯絡壹下感情。”
　　“目前還有三支，都是B級小隊。”
　　綠魔回頭對梅森豎起三根手指，說：
　　“捍衛者聯盟的三個人，鐵拳、傑西卡和盧克·凱奇還有幾個活躍在紐約城的街頭英雄組成的‘捍衛者’。
　　我聽說妳把癱瘓的馬特·默多克治好了。
　　很好，我需要和那個瞎子談壹談，這樣壹來或許捍衛者小隊就能重回我們的控制之中。
　　還有弗蘭克·卡索爾、格溫·史黛西和幾個避難所的英雄們組成的‘懲罰’小隊。這些人對我本就有敵意也很難搞，但彼得·帕克的復出或許能讓他們重新和故鄉建立聯系。”
　　諾曼搖了搖頭，留下最後壹根手指對梅森說：
　　“最後壹支也是最麻煩的，黑寡婦是隊長，冬兵和菲爾·科爾森以及壹批神盾局精銳特工和效力於他們的超級英雄組成的‘聖盾’小隊。
　　他們在群星會發展不錯，就如我之前所說，他們已經在申請進行A級十二人議會的晉升流程。
　　但他們根本不信任我。
　　我和這群特工間諜出身的家夥的唯壹聯系就是互相利用，只是我相信壹旦有了獵手先生的許可，我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修復起來也是最容易的。
　　不過開拓者們可不是我的‘王牌’。”
　　老綠魔露出壹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他指了指頭頂，對梅森隱晦的說：
　　“其實在群星會的幾個兄弟機構裏也有我們的人，還記得之前我對妳說過的嗎？托尼·斯塔克帶著壹群人離開了這裏。
　　他們是最好的研究者。
　　進入那個組織之後自然得到了禮遇，這導致我們的勢力很分散但卻遍及各個領域。
　　只要壹旦得到了那位獵手先生和他背後高層勢力的支持，這些分散的火星立刻就能匯聚成壹股湧動的暗流！
　　這也是我敢和妳背後的人物接觸的底氣所在。
　　他們或許在力量方面不缺我們這點人，但我們潛伏在他們之中的人員和網絡是壹筆無盡的財富！”
　　“不錯啊，光是聽紙面實力就感覺妳這支反抗軍兵強馬壯。”
　　梅森摩挲著下巴看著綠魔，在幾秒的沈默之後，他說：
　　“但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妳沒有告訴我，妳們到底打算幹什麽？妳又想要幹什麽？是要復仇？是要弄清楚真相？
　　還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
　　“我為什麽必須得選壹個？我為什麽不能全部都要呢？”
　　老諾曼露出壹個陰狠的表情，回頭看了壹眼辦公室角落生物艙中沈睡的哈利·奧斯本，他說：
　　“我對這個世界的感情遠沒有彼得·帕克那麽深，我也並不覺得群星會宣揚的保護有什麽了不起，妳越是了解這個組織就越會明白，他們不過是比我們更幸運的更早知道了沖擊臨近提前做了準備。
　　他們在我面前扮演神靈，把我死於戰爭的兒子還了回來，要求我為他們工作。
　　我照做了。
　　我沒有感覺到滿足甚至也沒有感覺到屈辱。
　　我只是深刻的意識到了群星會的崛起不過是個偶然事件，最妙的是它是可以被復制的，我的意思是，給我壹個機會我也不會做的更差。
　　而如果妳非要壹個具體答案的話，我會告訴妳我最原始的想法大概是我不想就這麽跟著這個世界壹起在走向滅亡的群星中消亡。
　　我，諾曼·奧斯本，綠魔，我不想死的悄無聲息卑微如末日之下的星塵。”
　　“哪個妳？”
　　梅森追問了句。
　　老綠魔低下頭露出壹個邪氣盎然的笑容，說：
　　“兩個我都是如此，壹個我想要對抗他們，另壹個我想要給他們搗搗亂，於是我們冰釋前嫌並選擇了聯手。
　　唔，妳是不知道，兩個我要達成默契是多麽困難的壹件事。
　　幸運的是……
　　我們做到了。”
　　他那怪異的笑容讓梅森壹瞬間寒意加深，但那又好像是個幻覺壹樣在下壹秒就恢復成了老諾曼那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他對梅森說：
　　“我和奧托會把這裏存儲的重力鎓重新送回地底，但在安全線之上還能留下壹些，奧托的意思是讓我送給妳壹些來作為禮物。
　　這種稀缺資源並不是每個世界都有，錯過這壹次妳可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我聽說妳是個不錯的工程師？
　　很好，那就妥善使用這些稀有資源吧，我身上這套愛國者戰甲不能給妳，但之前的‘綠魔’套裝圖紙也會拱手相送。
　　不是太好的東西，但給仆從軍用很不錯。
　　十個標準單位的提純液態重力鎓已經在準備，就把這當成是我的私人禮物吧，梅森，我希望妳能在獵手先生面前為我美言幾句。”
　　“謝了。”
　　梅森點了點頭，對眼前的綠魔說：
　　“我會幫妳說說好話的，前提我的上司願意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