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妥協
我的野蠻老祖 by 雙刀彩虹
2019-6-2 13:00
藍雀的修為也只是築基初期,帶了兩個人禦劍飛行,短途還行,像這般奔行千裏的話還是頗為吃力的。
不想,行至壹半狗丫兒忽然臉色發黑,哇地吐出壹口腥臭的黑血,藍雀嚇了壹跳,忙停下來檢查她的情況。讓她想不到的是狗丫兒竟然是中了劇毒的癥狀,藍雀又趕緊翻出壹堆解毒的丹藥給狗丫兒服下。
“這、這小子的拳頭有毒。”狗丫兒連著吐出幾口腥臭之物,臉上的青黑之色減輕了不少。她畢竟是築基修士,本身的抗毒能力就遠高於被殷勤毒死的李家兄弟,加之殷勤的殘符血脈之力減弱了許多,狗丫兒雖然被折騰得夠嗆,總算是緩過這口氣來。
她看著趴著壹旁的殷勤,情不自禁地再次催逼那只狗丫頭,那蟲兒似乎吃的太撐,壹連喚了兩次,殷勤才又抖似篩糠地發作起來。
藍雀等她發泄壹通,方才勸她止住那蠱蟲的咬噬,按照通常的情況煉氣修士被這樣反復折騰兩次其血脈就會留下無法彌補的永久性損傷。不過殷勤是個蠻人,血脈本身就比凡人強壯,被蠱蟲噬咬幾次,估計不會有大礙。藍雀不關心殷勤的死活,她只是摸不透雲裳的目的,怕真的傷了殷勤在老祖那裏沒法交代。
殷勤剛才壹直在琢磨花貍老祖的事情,以至於忽略了蠱蟲的動靜,被狗丫兒催逼兩次方才反應過來,好在這次藍雀早早喊停,否則以他虛弱的狀況連續裝羊角風還真是很挑戰他的體力。
經過此番耽擱,三人來到野郎鎮時天已經蒙蒙亮,連城門都已經開啟了。
此次花貍峰所有參與開脈大典招募事宜的弟子雜役,都統壹住在距離青帝廟不遠的壹處客棧。花貍峰的山門新立,還沒來得及在野郎鎮內置辦專門的產業,只能臨時包下這間客棧,作為住宿籌備的地點。
狗丫兒經過將近壹個時辰的調理,傷勢已經得到有效的控制,臉色的腫脹更是消褪了不少。反倒是殷勤,在蠱蟲反復發作之後,已經是奄奄壹息,沒什麽生氣了。
兩人將殷勤用在後院的壹個放雜物的倉房裏,用妖獸筋繩捆結實了,這才放心地回到院子斜對面她倆所居的客房之中。那妖獸筋繩比殷勤之前那捆的堅韌程度要高出壹截,壹旦被它困上,就連煉氣大圓滿的修士都無法掙脫。而且殷勤體內藏有蠱蟲,稍有異狀就會被狗丫兒感應到,有了這雙重的保險,殷勤是死活跑不了了。
狗丫兒用手帕蒙著臉,回屋之後又服了壹粒小玉露丸,便運功打坐消化藥力。今天是開脈大典的最後壹天,狗丫兒需要療傷,壹大堆瑣碎之事就全都落在了藍雀身上。
她壹刻也不敢耽擱,匆匆洗漱又換了套宗門制式的青色衣裙,出門時還覺得不妥,又吩咐兩個煉氣大圓滿的弟子分別守住殷勤所在的倉房和狗丫兒的客房門口,這才放心地帶著壹眾主事雜役往青帝廟去了。
這壹忙就又到了大半夜,相比昨天的壹無所獲今天總算是有了壹點起色,有七八個中上品靈根的少年同意加入花貍峰。代價是花貍峰會在宗門標準的每月兩低階靈石之外,每人每月再補貼三枚金葉子。這個數目幾乎和藍雀狗丫兒的月例相當,可她們兩個還要負責打理老祖的身邊雜事。藍雀心中雖然別扭,也只有咬著牙認了,事關老祖的臉面,其他峰都有中上品的弟子加入,唯獨花貍峰顆粒無收,怎麽也說不過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藍雀暗中出了口大氣,講了壹天的話不但口幹舌燥,感覺腦袋也大了壹圈兒,對她這種喜靜不喜鬧的性子來說,應對紛繁復雜的宗門事物,真比練功打熬還要難受的多。
藍雀回到客棧,見兩名負責守衛的弟子都還在崗,又詢問了今天的情況,得知無論是狗丫兒的客房還是關人的倉房,今天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麽動靜。
藍雀先到往倉房張望壹眼,見殷勤還被綁成個粽子壹般,壹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挺屍”,這才放心地去狗丫兒那屋查看她的情況。
小玉露丸乃是治療外傷的聖藥,狗丫兒吃過此丸,又經過壹個白天的調理,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臉上的紅腫也完全消退,只有眼角處還染著淡淡的瘀青。
經過這壹天壹夜的折騰,狗丫兒清瘦了不少,原本圓圓的臉龐竟然顯出了尖下巴,藍雀看得心中壹痛。又見她情緒不高,便與她說些今天的情況,分散她的註意力。
狗丫兒聽說招募之事有些進展,也很是高興。當聽了藍雀承諾補發金葉子之後,也是酸溜溜地不忿道:“咱們花貍峰道場初興,連老祖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她的吃穿用度,還不如有些家底豐厚的世家築基呢。那幾個剛開脈的小崽子憑什麽多拿三枚金葉子?他們為花貍峰做過什麽?”
藍雀無奈道:“今年開脈的人雖多,上品靈根只開出壹個,中上品的靈根甚至不如往年,不單是咱壹家,其他幾峰也都開出了不錯的條件。咱們招到的幾個,還是憑了幾位長老的面子,那幾個答應來的都是與耿長老他們沾親帶故的。”
狗丫兒聽了也是無言以對,不過她的心思總在院子對面的倉房裏,與藍雀聊著聊著話題就又轉到了殷勤身上。最讓狗丫兒想不明白的是,老祖遠在千裏之外,是如何知道殷勤提前偷溜的?
藍雀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坊間的傳言說老祖神識超強,堪比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但她倆作為雲裳身邊至近的弟子,卻是知道其中底細的。要說雲裳能夠在兩千多裏外,能夠憑借神識感應到殷勤的行蹤,她倆卻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兩人正說著,那個負責看管倉房的煉氣修士,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告說,房中所關之人忽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