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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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天下從來都不是天下人的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虞朝宗看著面前這個攔在前邊的傻小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問:“什麽價?”
  李叱笑著回答:“壹壺老酒壹碗肉,壹蓑煙雨任平生。”
  虞朝宗搖頭笑道:“太便宜了,有沒有貴壹點的,我還行,買得起貴壹些的。”
  李叱回答:“王侯將相寧有種。”
  虞朝宗點頭:“要這個。”
  半個時辰後,車馬行。
  莊無敵看到虞朝宗的時候居然哭了,雖然沒有哭出聲,可是眼睛裏的濕潤卻騙不了人,他本是壹個不茍言笑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的人,誰想到居然如此感性。
  虞朝宗看著都頗為感動,快走幾步拉著莊無敵的手說道:“二弟,妳這是對我如此想念?”
  莊無敵有些哽咽地說道:“總算是……”
  虞朝宗問:“什麽?”
  莊無敵道:“有理由喝酒了。”
  虞朝宗:“……”
  余九齡道:“妳不是每天都喝?”
  莊無敵:“……”
  虞朝宗:“二弟,妳什麽時候也會如此做戲了?”
  莊無敵看向李叱,李叱心說關我屁事啊。
  客廳,虞朝宗笑著問李叱道:“妳是算計到了咱們燕山營會有人要進城來,所以壹直都在城門口那等著?”
  李叱點了點頭:“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虞大哥會來。”
  虞朝宗道:“我來,其實不只是想念妳們,也有些要緊的事壹定要親自來看看才踏實。”
  他問李叱:“妳能猜到我想的是什麽事?”
  李叱搖頭:“不行。”
  虞朝宗臉色微微變了變:“什麽不行?為何不行?”
  李叱道:“虞大哥還不能打冀州城的主意,哪怕羽親王出兵在即,暫時也還是收了這想法的好。”
  虞朝宗嘆道:“果然也只能是妳,壹眼看穿我的心思,可是為什麽不能?”
  余九齡笑聲對夏侯琢說道:“為什麽他壹說要緊事,我就想到了青樓。”
  夏侯琢:“閉嘴……”
  莊無敵壓低聲音道:“我也是。”
  夏侯琢:“……”
  李叱耐心的解釋了壹遍冀州城現在的特殊,虞朝宗認真的聽李叱說完,又壹個人靜靜的思考了很久很久,連水都忘了喝,看得出來,他的腦子裏正在不停的權衡利弊,到底是打冀州城還是不打。
  他是壹個決策者,他必須要在每壹個決策之前作出最謹慎的思考。
  他不得不對比李叱說的那些弊端,利是什麽?利是壹座堅城,可若真的被困死在這冀州城裏,也就只剩下這壹座城,堅城就變成了大棺材。
  有十萬大軍,可以攻城略地千裏,如果死守冀州,最終十萬兄弟可能變成這冀州城的壹層地基。
  虞朝宗長出壹口氣,看向李叱說道:“聽妳的,我回去之後就和弟兄們說,不打冀州。”
  李叱嗯了壹聲,又把唐匹敵引薦給虞朝宗認識,虞朝宗聽唐匹敵說完藏虎三千之計後,眼睛都亮了。
  “隊伍裏分派出來三千人,根本不算什麽,這三千人連壹座縣城都打不下來,可若是藏匿於冀州城內,將來這三千兄弟就能裏應外合拿下冀州。”
  虞朝宗起身,朝著唐匹敵抱拳壹拜:“唐兄弟,多謝妳這金玉良言,燕山營以後能不能穩占冀州,全在唐兄弟這壹番話裏了。”
  唐匹敵這時候稍稍明白了壹些,為什麽李叱對虞朝宗這個人如此推崇。
  和那些做官的相比,和其他叛軍首領相比,虞朝宗算得上坦蕩,有壹說壹,不做作,不矯情,最主要的是心胸容人。
  虞朝宗道:“唐兄弟,若妳願意的話,這燕山營裏有妳壹把交椅。”
  唐匹敵搖頭道:“多謝大當家信任,只是我這人難當大任,還是留在李叱身邊給他做個幫手吧。”
  虞朝宗連忙道:“也好,都聽妳的。”
  話到即可,絕不強人所難,這便是虞朝宗的做人風格,所以唐匹敵也越來越覺得和虞朝宗這樣的人相處,應該不會很不舒服。
  “對於,虞大哥,我們明日可能要出去壹趟。”
  李叱笑了笑道:“去做壹筆兩萬兩的生意,這筆銀子到手之後,就可以多存壹些糧食,以後三千兄弟進了冀州,也不至於會餓肚子。”
  虞朝宗好奇地問道:“是何生意?”
  與此同時,許家。
  許元卿在大院子靠北邊壹側擺好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來,院子裏有數百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那,他們面容肅穆,等待著主人的吩咐。
  “陳先生,妳先來說?”
  許元卿問了壹句,他身邊站著的人,就是羽王世子楊卓的貼身護衛陳峰獵。
  陳峰獵搖頭道:“這是許大人來說的好,我只是過來協從辦事,壹切也都要聽許大人安排調度,世子說,這件事全權交給許大人處置,我自當遵命行事。”
  許元卿嗯了壹聲,看向院子裏那些人說道:“那我先給妳介紹壹下這些人,明日做事,也好方便溝通。”
  他看向站在第壹排最右邊的那個中年漢子,這人身材不算高大,但極為強壯,肩寬腰窄,形如牛頭。
  “這位,是冀州城裏原來金羽樓的三當家。”
  許元卿道:“金羽樓表面上是和青衣列陣可抗衡的暗道勢力,可其實早就已經被青衣列陣吞了,只是明面上不願讓人知道,三當家石蘇因為厭惡青衣列陣的行事,所以離開金羽樓,投靠到我門下已有兩年多。”
  陳峰獵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楞了壹下,如果金羽樓三當家投靠許家已經有兩年多,那麽許家知道金羽樓其實就是青衣列陣的勢力也有兩年多,那時候連府治連功名都不知道這件事。
  許家知道了,卻在連功名被打壓的事情裏壹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去,足可見許家的人有多陰沈。
  當時如果許家給連功名稍稍通風報信壹下的話,連功名暗地裏的力量也不會輸的那麽快那麽慘。
  “這位。”
  許元卿指向第二個人:“這位是風雷門的供奉,風雷門門主,也是青衣列陣的陣門之壹,門主被姚無痕殺了之後,大弟子袁碑接管風雷門,成為了新的門主,也接任了青衣列陣的陣門,但相對來說,袁碑還要向他叫壹聲師叔公。”
  第二個人是個看起來已經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他站在那都有些搖搖晃晃,好像壹陣風就能吹倒下似的,所以陳峰獵有些不理解,這樣壹個老人還能有什麽用。
  許元卿道:“袁老叫袁千壽在風雷門中地位很高,上壹代門主也是他的師侄,風雷門中的第壹高手從來都不是那個門主,而是袁老。”
  袁千壽俯身道:“大人謬贊了。”
  許元卿又看向第三個人說道:“她叫公叔瀅瀅,陳先生不用知道她最擅長什麽,只需知道她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我想袁老也應該清楚,如果要殺壹個人,袁老可能會失手,但公叔瀅瀅壹定不會失手。”
  袁千壽看了那個年輕女子壹眼,似乎眼神裏還有些淡淡的畏懼,他點頭道:“公叔姑娘的本領,我是真心佩服的。”
  站在第壹個的那個叫石蘇的中年男人,看了公叔瀅瀅壹眼後就立刻把視線挪開,他眼神裏不僅僅是有畏懼,還有厭惡。
  許元卿又補充了壹句:“公叔姑娘不但會很快殺人,也能很慢的殺人,據我所知,她殺人最慢的壹次殺了七天還沒有把人殺死。”
  公叔瀅瀅羞澀的笑了笑說道:“那不是最慢的意思,最慢的壹次殺壹位富家公子哥,實在是生的太漂亮,舍不得壹下子殺了,所以殺了十三天。”
  陳峰獵的心裏壹緊,後背都跟著冷了壹下。
  許元卿又指向第四個人說道:“這位是壹位習慣獨行天下的人,他叫堯不聖,去五百裏外殺人,當夜就能回來,輕功身法,江湖上怕是無人能出其右,堯先生的劍法也極為出眾,少有對手。”
  他看向第五個人:“這位叫鐘大樹,無他,天生神力,力扳奔馬,拳倒牤牛,真真正正的壹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這個叫鐘大樹的人,身高比陳峰獵還要高壹個半頭還多,陳峰獵的個子已經算高的了,這個家夥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人,而是個人形的猛獸。
  許元卿笑道:“這五個人,給陳先生幫忙,再帶上數百好手,如果這樣再不能殺了那個叫李叱的人,那只能說他的命天都不收。”
  陳峰獵笑了笑,對這五個人極為滿意。
  “很好,很好,許大人如此安排,世子殿下應該也很欣慰,這件事做完之後,世子那邊我也好有交代,許大人也好有交代,另外……”
  陳峰獵道:“世子殿下讓我轉告許大人,許大人選出來的那些年輕人,都已經安排進親兵營了。”
  許元卿哈哈大笑:“那就多謝殿下了。”
  陳峰獵道:“明日壹早出城,自有武備軍開路,諸位切記不要誤了時辰。”
  在場眾人,全都對他抱拳行禮。
  羽親王府。
  羽王看向節度使曾淩問道:“城外諸軍是否都已經到齊?”
  曾淩回答道:“除了燕山營之外,各路人馬都已經到了,我派人讓虞朝宗分兵五萬過來,他壹兵壹卒都沒有派來,此人就算現在還有所用,以後也必須除掉。”
  “嗯……”
  羽親王點了點頭:“但現在離不開他的燕山營,北邊門戶都要靠他守著。”
  他冷笑了壹聲後說道:“虞朝宗以為自己將來還能有大圖謀,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這樣出身的人,還想爭天下,吃了虧就會明白,那句亂世之中,人人都可爭天下不過是句謊言,天下,從來都不是天下人的。”
  他起身,在屋子裏壹邊踱步壹邊說道:“妳覺得,誰留守冀州合適?”
  曾淩道:“其實,臣下留守冀州最合適。”
  羽親王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妳留下最合適,可是妳若留下,我擔心沒人可以壓得住羅境……”
  他沈默許久之後說道:“世子留守冀州,妳看如何?”
  曾淩也沈默許久。
  然後俯身道:“世子,心性不穩……若是夏侯留守冀州,萬無壹失,可世子他確實差了些……”
  羽親王再次沈默下來。
  “妳……”
  又是許久之後,羽親王看向曾淩道:“妳幫我去見見夏侯,問他可否願意見我,我想和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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