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倉庫到大明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方醒很嗨皮,作為壹個打工仔,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
“能兌換成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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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抓捕瀛洲學生

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11 19:49

  方醒正單獨和朱棣說話。
  朱棣的心情陰轉晴了,不過依然沒有定下誰來接替胡廣的那個位子。
  “陛下,大明可以接收那些外邦學生,但學習的範圍只能在儒學,實用之學壹律不許接觸,否則終生不得離開大明!”
  朱棣有些惱怒,他雖然知道儒學的本質,可在方醒的嘴裏,儒學居然連那些雜學都不如,真真傷人。
  “此事朕自有主張!”朱棣硬邦邦的拒絕了方醒的提議。
  方醒壹聽就不幹了,梗著脖子道:“陛下,您想想前唐。”
  朱棣壹聽就樂了,妳娃還敢跟朕辯駁壹番,就問道:“前唐又怎麽了?妳且說說,說好了朕恕妳無罪,說錯了……妳就去清查北邊的衛所。”
  北方衛所?
  那可是個大坑啊!
  北方是重鎮,大明最精銳的衛所大多在那裏。
  而北方,同樣也是重臣雲集的地方。
  壹位侯爺在南方很牛筆,可在北方,妳興許連壹個總兵都當不上。
  方醒定定神,然後說道:“陛下,前唐時,倭國派了遣唐使,然後前唐敞開了讓他們學,甚至還有人冒死橫渡去倭國,正是這些人,把倭國從蒙昧中拉扯出來,可隨即就是白江口之戰,倭國人的狼子野心可見壹斑!”
  朱棣有些恍惚,從小就接受的教育在告訴他:我們是天朝上國,要有風度。架子要端起來,吃點虧沒事,面子壹定要保住了!
  “陛下,當年前唐把中原的實用之術帶給了吐蕃,帶給了倭國,對外族可謂是掏心掏肺了,可最後如何?”
  方醒皺眉道:“陛下,對於異族,可以同化之,這壹點儒學的功用最大,臣萬死,懇請陛下嚴令不得教授異族人實用之學。而工匠更是不許離開大明!”
  朱棣垂眸不語,大太監覺得方醒小題大做了,這接收外邦學生,正是彰顯大明煌煌上國氣象之舉,些許雜學算的了什麽。
  而黃儼則是不屑的撇撇嘴,雜學在大明只是消遣之學,只有那些功名無望的人才會去研習。
  賤人之學!
  ……
  國子監在經歷過學生圍堵書店,然後被禁足之後,就變得和獨守空閨的怨婦般的古怪。
  禁足是沒有了,假期也恢復正常了,可師生們總是覺得不得勁。
  林彥抱著本書急匆匆的從小徑穿過,正準備回自己的住所去喝水,卻聽到了有人在嘀咕。
  “錦衣衛都上門了,廖大人都要氣瘋了,擋著不許他們進來,說是有教無類!”
  “哎!祭酒和司業都在裝傻,就等著廖大人去沖陣呢!”
  “去看看!”
  “好,咱們也去助廖大人壹臂之力!”
  林彥聽到這裏,腳下壹轉,就往大門處去了。
  ……
  大門處,沈陽正義正言辭的道:“倭國已經沒了,那國子監還留著那些學生幹啥?這話可是楊大人說的,咱們奉命而來,還請廖大人不要阻攔。”
  廖彬板著臉道:“本官只知道此處是國子監,無陛下的旨意不能拿人!”
  “對!無陛下的旨意,惡犬不得進入國子監!”
  壹個學生正色道,隨即就引發了廣泛的贊同。
  “紀綱都死了,錦衣衛也敢跋扈嗎?”
  “這裏的人都是日後的朝廷棟梁,妳等且小心些!”
  沈陽面色不變,只是笑道:“誰是棟梁下官不清楚,不過今日那些瀛洲學生非得跟著下官走不可。諸位無需多言,只需記得壹句,天下之事,天下之人皆可說得,就是生員說不得!”
  這話堵得國子監的眾人胸中發悶,讓他們又想起了上次的事。
  廖彬把臉壹板,伸手道:“旨意拿來,本官就讓妳進去。”
  沈陽同樣把臉壹板,低聲道:“廖大人確定要旨意嗎?下官雖然位卑,可隨後的旨意怕是國子監上下受不住!”
  廖彬的臉頰顫動了壹下,腮幫子鼓起又下去,問道:“是陛下的意思嗎?”
  沈陽的目光深沈,笑而不語。
  錦衣衛自從紀綱死後就成了過街老鼠,雖不至於人人喊打,可卻也夾起了尾巴。
  而沈陽卻不在其列!
  廖彬懂了,他頹然的道:“這是為何?萬國來朝難道不是大明的盛世嗎?”
  沈陽笑了笑:“興和伯說過,盛世不盛世的,那得老百姓說了算!”
  廖彬揮揮手,讓開了道路,身後馬上壹陣嘩然。
  “廖監丞居然放行了?”
  廖彬在學生們心中的形象高大而正直,寧折不彎,可他居然就彎了!
  沈陽拱手道:“多謝廖大人。”然後回身道:“都跟本官進去!”
  三十多名錦衣衛,跟在沈陽的身後,熟門熟路的去了校舍。
  林彥遠離那群學生,獨自站在壹棵大樹下,靜靜的看著。
  為何要帶走那些瀛洲的學生?
  林彥在思索著。
  廖彬同樣在思索著。
  “那些倭國……瀛洲的學生有錢,這壹走,經常被請客的那幾位可是要心疼嘍!”
  廖彬的身體壹震,而林彥同時也恍然大悟。
  是了,那些能到國子監讀書的外邦學生,誰的家裏面沒有背景?
  可廖彬想的更多了壹些,他想到了傳言倭國的中上層幾乎被方醒清理壹空,而這些學生的家庭必然就在其中。
  “那方醒果然是心狠手辣,連這些學生都不放過!”
  “他在倭國殺多了人,估摸著是擔心會被人刺殺吧!”
  “若是他被刺殺了,那也是報應,天理循環,果報不爽!”
  “住口!”
  那幾個正在陰陽怪氣說到方醒的學生都楞住了。
  廖彬面色鐵青的看了剛才和他幾乎是同步大喝的林彥壹眼,回頭喝道:“都回去!今日不許議論此事!”
  林彥默默的跟著學生們往裏走,聽著那些怪話,心中無喜無悲,仿佛就是壹個旁觀者。
  “看,那些瀛洲學生被帶出來了!”
  林彥擡頭看去,正好看到沈陽在前,手下的錦衣衛們把十多名面色慘白,雙腿打顫的瀛洲學生圍在中間往這邊走來。
  晴朗的天空下,仿佛是多了壹群惡鬼,讓人遍體生寒。
  沒有壹個學生敢於上去!仿佛剛才的義憤填膺只是壹個幻象。
  廖彬已經找到了國子監祭酒馬興。
  馬興正用毛巾捂著額頭,聽到腳步聲後,就揭開毛巾,呻吟道:“走了嗎?”
  廖彬板著臉道:“大人,此事並非簡單,那些倭國學生的家族都已經不在了,他們留在國子監,人心不穩。”
  馬興哼哼唧唧的道:“是啊!既然如此,那就送走吧。”
  廖彬淡淡的道:“已經被錦衣衛的人帶走了!”
  “啊!?”
  馬興把毛巾壹扔,戟指著大門方向,憤怒的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可惜老夫身體不適,不然……”
  廖彬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興在狂噴,義正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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