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南望王師又壹年

　　當然得好好想想怎麽才能走出去，這可不是在國內，從壹個地圖跳到地圖能夠找出壹千多種方式。
　　這裏是哪裏？嚴格來說，這裏是孤立於全世界的壹個孤島，雖然這個孤島的地盤大了點，可再大的孤島它仍然是壹個孤島。
　　以現在這種狀態東山再起，這個難度絕對不亞於給上三五桿漢陽造就動手推翻美帝國主義，王堅不是鋼鐵俠，他可沒辦法去跟壹個地區性的強大勢力抗衡，更何況……就從王建的表述來看，這個勢力的背後可不就還是天堂會麽。
　　說實在的，在國內的時候，別說王堅了，就是梁歡歡都有十足的資格把天堂會的眾人當傻逼來玩。可那畢竟在主場，強大的天然優勢讓他們想多囂張就多囂張。現在呢？這是人家主場，王建失勢之後，這個被稱為法律的男人恐怕逃不開他自己制定的規則，手中的權力早就已經盡數被瓦解分散，別說跟誰對抗了，就算是想活下來都非常非常困難。
　　而且用小金的話說，王建這人就算是頭狼，現在也都被打成狗了，即使他當年真的是英雄膽，現在也只能臊眉耷眼地尋求各方保護。還有更更關鍵的，王建下臺了，人走茶涼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玩的，他原來的所謂的“朋友”和“夥伴”百分之壹百會為了自保而把他給賣掉。畢竟權力場上混的人，沒這點覺悟，那早就被人玩死幾百次了。
　　“所以說，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小金扭頭看了看王堅師兄弟：“第壹，咱們回去，把他撂在這；第二，冒著極大的危險把他給偷回去。壹旦回去了，三個月，只要三個月，我就能把這盤兒給翻過來。這裏的關鍵問題就在於能不能回去。”
　　“我壹直很狂。”王建低著頭：“落到今天這個樣子，我倒是沒什麽意外。所以……妳們把我家人帶走吧，我留下。我能起來第壹次，就能有第二次。”
　　王堅沒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那個小牌子，意思很明確——我可是掌門。
　　王建點點頭，笑著說：“我知道妳是掌門，可現在我如果能走，早就走了。我不能出現在任何公共場合，就連偷渡的蛇頭都是他們的人。我其實挺不怕死的，只是怕死得沒意義。”
　　“我覺得不管有沒有意義，死了就真沒意義了。”王堅搭話道：“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麽走出去吧。”
　　小金靠在墻上：“對了，妳來這裏幾天了？”
　　“四天。”王建坐在床頭：“四天前我中彈昏迷，之後壹直在這裏。”
　　“明早之前，壹定要離開。”小金看了看手表：“過了明天就來不及了，在這地方，連跑都沒的跑，會被人堵住的。”
　　正說著，梁歡歡從軍大衣裏掏出那些武器裝備並扔到了病床上：“要我說，現在就走，妳們看外頭。”
　　順著她的話，王建和他的親信保鏢湊到了窗口向外張望著，發現在前臺來了幾個彪形白人男子，明明是晚上卻戴著墨鏡，壹襲黑西裝極具好萊塢風格。
　　“是秘密警察！”王建的牙齒被他磨得嘎吱嘎吱響：“他們還真快！”
　　“妳們是不是買通了這裏的護工？”小金看到外頭的情況之後，扳起手指算了起來：“效率還真高，四天時間已經排查了大部分的懷疑目標，現在開始排查次要目標了。”
　　不過幸好，這幾個秘密警察問了壹圈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了。可就在這時，好死不死的壹個護工推著壹輛裝著紗布和藥品的小車從他們眼前經過。那兩個白人估計也是閑的蛋疼，順勢就把那個護工給拎到了面前，並開始跟他交流了起來。
　　他們說著說著，那個護工突然轉身對著最裏頭的房間，也就是王建所在的這間病房指了壹下。他這壹指，那兩個秘密警察，馬上掏出槍以警戒姿勢持槍走了過來。
　　梁歡歡看到這壹幕，不慌不忙地說：“我數三二壹，王堅配合我。”
　　王堅點點頭，然後站到了門口。而外頭那兩個白人已經離得非常近了，透過百葉窗可以看到，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口，並分列在門的兩邊，而其中壹個人的手已經慢慢地握住了門把手。
　　而在屋裏，梁歡歡正在對著王堅打戰術手勢，而王建帶傷只能握著槍並把老婆孩子放在身後，並趴在床上戒備，小金則壹如既往地坐在椅子上吃水果……
　　門把輕輕地無聲地轉動了起來，然後大門突然打開，那兩個大漢猛地跳進屋裏，雙手握槍，用英語大喊了壹聲不許動。
　　可這話還沒落地，梁歡歡和王堅同時壹躍而起，壹個大擒拿壹個奪命剪刀腿如期而至，近乎秒殺……
　　別看梁歡歡這妞正面對敵的時候體術三流水平，但是作為壹個專業摸哨偷襲的家夥，這突然襲擊的效率居然不比王堅這個準怪物的能力差上多少，王堅負責的那個倒了，她負責的這個也瞬間被制服。
　　兩個人配合得相當完美，手起刀落間，那兩個壯漢已經倒地不起了，而這壹系列的動作甚至沒有驚動到外頭走來走去的其他人。
　　梁歡歡順勢關上門，然後就開始繳那倆人的械，接著用他們的皮帶把他們手腳互相綁在壹起，並捆死在窗臺上。
　　“快點，轉移。”梁歡歡看了看表：“現在！”
　　梁歡歡對於戰場局勢的把握其實挺不錯的，作為壹個專業報點的狙擊手，她的靈敏度那可是相當的高，因為明顯王建的對手不會只找這兩個人來找人，那麽他們肯定是有壹批人在幹著同壹樣的事情。如果到收隊的時候，突然發現聯系不上這兩個人了，那麽這樣的直接後果，恐怕只要智商超過四十五以上的人都是可以明白的，留在這不走準備硬扛的話，那絕對是龍傲天。而正常人，哪怕武功蓋世的喬峰喬幫主，他照樣也會避其鋒芒。
　　“給妳們五分鐘時間收拾。”梁歡歡看了看表：“速度！”
　　病房裏壹陣慌亂，倒是王建突然有了底氣。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剛才那麽壹下子，王堅的實力在他眼睛裏那可是清清楚楚，原地起跳雙腳高度能夠達到壹米九，這樣的彈跳力，王建自認自己也可以做到，但是卻沒有辦法在跳上去之後還能不擰斷敵人的脖子……內行看的就是這份對力量的控制，能做到王堅這樣的程度，他這個掌門可以說是名至實歸。
　　“到底是武王的徒弟。”在出門之後，王建不無感慨地說道：“我們這壹門雖然各有側重，但是最後都是殊途同歸，妳很厲害。”
　　王堅看了看四周之後，搖搖頭：“差的遠，我老爹才是真厲害。好了，別提這個了。咱們從哪走？”
　　梁歡歡打開了她的導航器：“不能走電梯，會有監控。從安全出口走，那個什麽王建，妳帶著他們用最隱蔽的方式走到地下停車場，我先坐電梯上去。”
　　說完，梁歡歡壹陣風似的鉆進了電梯，而王建則和他的保鏢走在前頭，貼在墻根慢慢地朝樓梯走去。
　　他重傷在身，僅僅是這麽幾步路，他的臉色又壹次難看了起來，壹只手捂在胸前，鮮血已經染透他的指縫。
　　王堅見狀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他那包隨身攜帶的銀針，按住王建的肩膀，在雙邊琵琶骨的下頭壹邊戳了壹針上去，接著用力地按了幾下他身上的穴位。
　　“只能暫時止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我再給妳處理。”
　　好不容易幾個人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梁歡歡早就開著壹輛六座的旅行車在那等著來，看到他們幾個之後，梁歡歡壹招手：“上車，先撤了再說。”
　　就在他們駛出停車場的時候，迎面就駛來了四五輛奔馳的商務車，這整齊劃壹的節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幹什麽的。而梁歡歡卻絲毫不慌張，甚至還搖下車窗對著那些擋路的汽車壹頓吆喝，在他們讓出車位之後，梁歡歡才慢慢地不慌不忙地把汽車開到了路上。
　　“現在去哪？”
　　王建沈默了壹陣，然後說道：“我現在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
　　而這時，他老婆突然說道：“我們去凱特家吧！我們經常給他們幫助，他們應該會幫助我們的。”
　　王建搖搖頭，笑著說：“不會的，她會出賣我們的。”
　　“為什麽！這不可能。”
　　小金則在旁邊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道理淺顯易懂啊，那個凱特肯定會出賣妳們的。妳們還是想想，誰幫助過妳們吧，去找幫過妳們的人。”
　　王建想了想，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伸手指著前方：“在前頭壹公裏的地方左拐，上第壹大道，壹直走到唐人街。”
　　梁歡歡應了壹聲：“好叻！”
　　這個時間點，已經接近深夜了，街上本來人就不多，現在那可是屈指可數，所以路況異常的好，梁歡歡幾乎是壹路綠燈就來到了唐人街。
　　來到這之後，在王建的指引下經過了九彎十八拐，最後終於在壹家面館門口停了下來。雖然這家面館早已經關門了，但是王建還是蹣跚著走下了車來到了門口，砰砰砰地砸門。
　　“誰啊？”裏頭的聲音頗不情願地穿了出來：“這大半夜的。”
　　王建在外頭應了壹聲：“是我……小健。”
　　他說完之後，卷閘門嘩啦壹下被拉了上去，裏頭壹個六十來歲的大爺戴著壹副老花鏡走了出來。他壹看王建的樣，壹句都沒問，果斷地讓出路來引了王建壹夥人進店，接著嘩啦壹聲關掉了卷閘門。
　　梁歡歡這時在外頭喊道：“我去處理壹下這輛車，晚點碰頭。”
　　汽車引擎聲遠去了之後，那大爺二話不說地從櫃子裏拿出應急用的醫療包放在桌子上，然後掃視了壹圈在場的人，咳嗽了兩聲：“我去給妳們弄點吃的。”
　　說實話，王建現在的樣子真的狼狽，往日裏衣著光鮮，滿身戾氣的王建，現在活生生就成了壹條灰頭土臉的喪家犬，而且看上去精神異常的萎靡，說是烏雲蓋頂也壹點都不為過。
　　“這家面館，是我剛從意大利偷渡過來時候的落腳點。大概十五年前吧，那時候我才十五歲。”王建擡頭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壹點沒變……”
　　說著，他緩緩地說道：“當時陳叔收留我在這打工，雖然工資不高，可好歹也有了個遮風避雨有熱水熱飯的地方。現在想想，我根本沒有當面地道聲謝，真不是個東西。”
　　不多壹會兒，面館老板陳叔從裏頭端了壹大盆熱氣騰騰的面條和壹大碗看上去就很美味的炸醬：“趁熱吃吧。”
　　話不多說，王建也算是個鐵漢了，中槍昏迷、壹無所有時都沒有哼上半句，可端上這碗面條的時候眼睛卻紅了壹圈。
　　“陳叔……我……”
　　“行了，我早跟妳說過了，偏門撈不得。妳看看，遭報應了吧。”這陳叔說話時壹股子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妳那傷重不重？哎喲，不行。妳等著，我去給妳買點藥。”
　　陳叔不由分說地就從後門走了出去，而小金端著面條笑著對著王建的老婆說：“妳知道為什麽要找保護過妳的人了麽？”
　　王建揉了揉泛紅的鼻頭，擺擺手：“不要說了……”
　　當然，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要理解的話，其實挺困難的。王建的老婆所說的那個凱特是壞人麽？不，不壹定。但是人就是這麽奇妙的，妳經常贈與的那個人，不壹定真是妳最親密的人，但是可以肯定，那個經常贈與妳的人，絕對是值得信賴的。
　　這種關系就好像是“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不多壹會兒，陳叔拎著雲南白藥啊、酒精啊、藥棉什麽的就走了回來，順便還有壹只自家養的雞：“妳先把藥上了，我把這雞給妳燉上，妳這臉色都白得發青了。妳小子啊，真不讓人省心，當初我就不該收留妳，餓死在外頭算了！”
　　王建呵呵壹笑，摸著頭：“陳叔……那個，謝謝……”
　　“謝？明天壹早就給我滾蛋啊，我還得做生意呢。”
　　陳叔到廚房之後，王建笑著說：“他壹直都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總算是有個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了。”
　　而王堅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王建：“咱們的名字只差壹個字，音都差不多。看來，妳跟我是同輩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過來之前，可都是聽說妳在這意氣風發的。”
　　“就壹個禮拜。”王建習慣性地咬了咬牙：“壹個禮拜的時間，我就傾家蕩產。我只是出去開了個會，回來之後什麽都變了。”
　　“當年的兄弟，刀山火海地走過，轉頭槍口就對著妳了。”王建搖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始我想不通啊，可是後來也就明白了。這年頭，什麽事他說破大天去也就是個錢，被錢給賣了，我覺得我挺不甘心的。”
　　而小金這時候劈啪地在筆記本的鍵盤上敲打著，然後轉過來，把屏幕對著王建：“我入侵了妳們那個什麽新黨的數據庫，想知道內幕麽？”
　　王建壹楞：“數據庫？那只有很少的幾個人有權限的！”
　　“除了是局域網，不然妳們這種防火墻，在我面前脆弱得就跟雞蛋壹樣。”小金不屑地笑了笑：“明的資料是沒有的，但是有壹些異常款項，我給妳讀出來啊。”
　　“基金融資，壹周內增加百分之壹千四百。內部股份壹周內縮水百分之壹千，貿易增長額度壹周內增加百分之……嘿嘿。”小金在這還賣了個關子，用壹種怪怪的語氣說：“六千！百分之六千！也就是六十倍的增幅。”
　　王建壹聽就全明白了，臉色灰暗地說：“有人私下達成協議了……”
　　“是的。妳還挺仗義，個人只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妳的那幫‘兄弟’壹起持有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在妳離開的壹個禮拜裏，那百分之九十直接蒸發。成了別人的東西，然後呢……妳的百分之十也被凍結了。妳的公司……哦，現在不是妳的了，它壹個禮拜的流動資金增加了十四倍，貿易額增加六十倍，這個不用我解釋了吧。”
　　“我沒想到我會被天堂會這麽輕易地秒掉。”王建無奈地搖搖頭：“太輕而易舉了。”
　　“他們註意到妳是什麽時候的事？”王堅在旁邊悶悶地說道：“大概從什麽時候開始？”
　　“不……是我先招惹他們的。”王建呵呵壹笑：“從壹場拍賣會開始。他們買下了壹本書，那本書是我們師門的，我得到消息之後，已經晚了。我找不到賣家，只能找他們。”
　　王建壹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我好傻，我居然告訴他們，我是這本書的合法擁有人，我還告訴他們，我自己也有壹本。”
　　“這不算傻，妳只是錯誤地估計了對方的決心和實力。”小金捏了捏下巴：“我就好奇了，按照道理來說，妳不應該這麽沖動啊。”
　　“因為我實在太急了。”王建嘆了口氣，然後突然笑了起來：“也好也好，也好啊。”
　　“也好什麽？”王堅摸了摸頭：“妳不是被刺激成神經病了吧？”
　　“不，這給了我壹個看清楚周圍人的好機會。我既然能白手起家壹次，我就能有第二次。”王建依舊是咬了咬牙：“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
　　“妳現在還嘴硬啊……”小金笑了笑：“敢不敢先把小命保住了再說。”
　　而這時，梁歡歡從壹扇窗戶裏鉆了進來，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哎喲，炸醬面！爽！老王，給姐來上壹碗。”
　　吃著面條，梁歡歡說道：“我順便去打聽了壹下，這段時間這裏的黑社會都瘋了，整宿整宿地找人啊，而且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看著長得像的人就直接裝麻袋裏扔到海裏，這天下烏鴉壹般黑，果然黑社會都不是好東西，放國內他們要敢這麽來，操！姐壹槍就爆他們頭。”
　　王建靠在椅子上以方便自己老婆給自己換藥，然後看著王堅說道：“妳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麽說吧。”小金指著王堅：“如果說誰還能正面跟天堂會沖突，非我家老王莫屬。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們來是整合妳的。當然，妳現在這狀態，實際上價值是不大的。但是！有壹點妳要確信，我家老王不會拋下妳，他的德行我太了解了。”
　　王堅點點頭：“我說實話啊……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對抗他們，我其實是壹粗人，動腦子的事不擅長，我周圍的人說能，那就是能吧，反正我倒是不怕就是了。”
　　“廢話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妳能怕啥啊？”梁歡歡撇撇嘴：“話說，咱們怎麽回家才是關鍵吧？別指望我啊，我管殺不管埋。我沒那麽大權限，別說我了，就是姜司令也沒那麽大權限。”
　　王堅想了想，靠在椅子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我知道。”
　　“妳想鬧哪樣？”小金歪著脖子看著老王：“妳別給亂整幺蛾子。”
　　“這個好辦得很啊，找大使館。”王堅攤開手：“這總簡單吧。”
　　“我去……”梁歡歡呸了他壹口：“我還以為妳有多牛逼的點子呢，妳知道這王建現在算是壹級逃犯，N罪並罰。妳以為大使館是萬能的啊？這是直接外交糾紛的節奏，妳想都別想了。”
　　小金皺著眉頭想了壹會兒：“我似乎有個不錯的辦法。”
　　而就在此刻，姜夢蝶和她老公盧卡爾正坐在沙發上對著兩個蒼蠅大小的竊聽器直發楞，盧卡爾更是沒有緊蹙：“很好，我們似乎是被耍了。”
　　姜夢蝶冷笑道：“很好很好，連我都被騙過去了，真厲害。我現在相信他們為什麽會是妳們的黑名單上榜人員了。”
　　“我去通知分部，妳也該動手了。”盧卡爾冷笑著起身離開：“我希望妳能盡快解決。”
　　姜夢蝶笑著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她在目送丈夫離開之後，拿起手中的電話，撥打了過去：“我要找三個人，不是官方。私人任務，嗯……如果可能的話，就地格殺。但是切記有壹點，要像個意外。”
　　掛上電話之後，姜夢蝶走向廚房，然後就像是電影《史密斯夫婦》裏演的那樣，從垃圾箱後頭的暗格裏抽出了滿滿壹層的各色軍火，大大小小的槍械足足有二十多種，甚至還包括了六管榴彈……
　　等她拿上足夠多的武器之後，她駕上她的車，直接飛奔向悉尼的方向，打算親自動手。
　　在她開車過來的時候，小金卻正在跟姜誌遠通電話，並直接給他播放了姜夢蝶的那段錄音，在放完之後，小金用壹種戲謔的口氣說：“姜大少，看不出來啊，妳潛伏得夠深啊。”
　　姜誌遠那頭壹言不發，似乎也頗為震驚，並在壹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姜大少，我就是覺得吧，妳這麽幹實在是有點不厚道，妳還讓我們怎麽去相信妳？妳和妳說的合作，它的下限在哪裏啊？這還沒開始呢，妳就已經坑了，這以後我是不是要換個方式去考慮問題了？”
　　被小金這麽壹刺激，姜誌遠也蒙了，他說：“給我幾個小時，我會向上頭匯報。我始終不相信我姐……會幹出這種事。”
　　“那妳就是懷疑我作假咯？妳是這方面的專家，妳自己去分析音頻吧。”小金呵呵壹笑：“還有，妳的幾小時……恐怕我們就回不去了，我希望妳能給我壹個迅速的答復。我會在這等妳電話，天亮之前。記住，是這邊的天亮之前，我們現在被困在壹個碼頭裏，等妳的答復。”
　　這邊電話剛掛，姜誌遠那邊就高速運轉起來了，他先是把這個情況直接上報給了他的上級，而他的上級壹聽，當時就召開了全體會議，接著連姜司令都被驚動了。
　　要知道，姜夢蝶算是那邊的聯絡專員，她現在的行為舉動，如果壹旦核實查證屬實，那可可就是百分百的叛國，這叛國罪……可不算鬧著玩的，甚至可能連累到所有跟她有關系的人員，而且基本上整個澳大利亞的情報系統都得大換血，這驚動姜司令都是輕了，壹旦成為事實……那可是要驚動更高層的大佬的！
　　那麽這樣的直接結果就是這邊會出動幹涉，這裏壹幹涉的話……這水可就渾到深不見底了，作為攪屎棒子的核心成員，小金最期望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壹旦事情朝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那麽……回國只是壹件小事，甚至還有可能占點大便宜再回國。
　　所以小金掛上電話之後，往椅子上壹靠：“讓我們的姜哥哥頭疼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