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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

幸福來敲門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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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大明文魁 by 幸福來敲門

2019-5-19 15:55

殺壹儆百
  臨近午朝時。
  紫禁城裏雪後方晴,不過天氣還是很冷。
  午後,天子決定文華殿內視午朝。
  明朝開國,太祖,成祖兩位皇帝都是十分勤政,不說早朝,還設立了午朝理政。
  到了後來子孫不如兩位那麽勤政,午朝,就已是可有可無。
  但張居正成為首輔後,又重新設午朝。萬歷朝的午朝,多在文華殿舉行,不同於太祖,成祖多在武英殿舉行。
  午朝比早朝規模略小,內閣大學士中只有申時行壹人押班,朝官也不過幾十人,規矩也不如早朝時那麽多。
  等候午朝時,壹封奏疏在候朝官員間流傳開來。
  這封奏疏的疏名就是提神,令看過人的都為之壹醒,令人印象深刻。
  奏疏的名字是,大奸似忠包藏禍心疏。
  眾官員們傳遞著這封奏疏,都是笑著道:“這到底是何人要死磕啊?”
  “這等之詞,實是很久沒看過了。”
  “看來又有熱鬧可看啊!我等看看是何人所寫。”
  眾官員不由笑了笑,打開奏疏後,看了後都是不約而同地同時‘哦’地壹聲。
  原來如此啊!
  眾官員都露出玩味的神色。
  身著鬥牛服的林延潮,從講官值廬來到文華殿,正好見到階下蕭良有,張懋修這幾名翰林在談笑。
  林延潮與蕭良有,張懋修雖為同年三鼎甲,但壹直不睦,平日見到了不過彼此拱手就行別過,不會湊上去聊天。
  林延潮壹如往常,拱了拱手就要走到殿上,但今日蕭良有,張懋修卻壹並笑著道:“這不是宗海麽?”
  見對方主動開口,林延潮也不能不上前應答,否則就被同僚說壹句,傲慢,不知禮數。
  林延潮笑了笑,走到二人面前拱手道:“兩位同咨在談什麽如此高興?”
  在官場裏,有壹等關系比同年更進壹步,那就是同咨。
  同咨就是壹並被舉薦為官,名列吏部頒發的同壹咨文中。
  林延潮,蕭良有,張懋修三人同為萬歷八年的三鼎甲,大家同時入翰林院為官,所以關系十分親厚才是。
  不過林延潮入翰林院時,甩鍋將大明會典的事交給蕭良有辦,自己壹心鉆營入了內閣,眼下為日講官,所以蕭良有對林延潮就頗為不快。至於張懋修不用說了,因為林延潮與張居正關系不怎麽樣,所以他與林延潮關系也很差。
  蕭良有本來是向林延潮譏諷壹番,但見林延潮開口壹句同咨,斟酌了壹番,還是留了幾分情面,沒有說出口來。
  不過張懋修卻絲毫不客氣道:“宗海兄,我們看到這六科廊抄發的這份奏疏,不由十分好笑,妳是不是也要過目壹二。”
  林延潮看張懋修神情,知必沒有好事,不過此子與其父不在壹個級數上。
  “哦,那我也看看好了。”林延潮從張懋修手裏接過抄本。
  於是張懋修等人就等著看林延潮氣急敗壞的樣子。
  若說之前幾位言官彈劾林延潮的奏章,還算因事而彈劾,那這份奏疏純粹就是為了彈劾而彈劾。
  “大奸似忠包藏禍心疏,呵呵。”
  “這‘言事功,實無壹功。言報國,未成壹事’說得蠻有道理嘛。”
  見林延潮如此,蕭良有都是壹愕,然後心底暗笑,叫妳裝,搞什麽大臣體面。
  張懋修壹臉誠懇地道:“宗海的心胸真寬啊!”
  林延潮看了張懋修壹眼,笑著道:“昔日陳琳作檄文罵曹操,曹操時苦於頭風,病發在床,因讀陳琳之文,驚出壹身冷汗,翕然而起,頭風頓愈。”
  “以今思之,古人之風,不由悠然神往,張兄要與我共勉才是啊。”
  張懋修滿口的話頓時被噎住。
  這叫什麽?
  譏諷不成,反而被林延潮強餵了壹鍋心靈雞湯。
  張懋修被林延潮的雞湯,灌得肚子滿滿的,臉上漲得通紅,壹副要上吐下瀉的樣子,卻只能看著林延潮壹甩袖子,揚長而去。
  “看妳還能得意多久。”張懋修氣道。
  午朝之後,林延潮回了寓所。
  因為成為日講官後,出入紫禁城辦事十分頻繁。
  再住在國子監什麽的,在路上耽擱的功夫就太久了。
  所以林延潮也是如很多朝參官那般,在東長安街附近租了壹處宅子,平日若是公務太忙,當夜在可住在這寓所裏,次日再去早朝或日講,可以少了路上的功夫。
  同時林延潮公務應酬之事,也是放在這裏處理,有官員來拜會自己,也在接待,也免得門庭若市,打攪了林淺淺靜養。
  林延潮回到寓所後,陳濟川先遞上了壹疊拜帖。
  林延潮草草將拜帖壹看,然後丟在壹旁,再拿出那大奸似忠包藏禍心疏給陳濟川道:“刑部洪鳴先寫的,妳先看看。”
  在從於林延潮麾下前,陳濟川文墨本不怎麽樣。但林延潮卻壹直要他用功,還讓孫承宗指點陳濟川學問。
  所以陳濟川眼下文章水平雖是壹般,但看懂這奏疏,問題已是不大。
  陳濟川看完後,頓時大怒道:“老爺,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以往那幾個禦史彈劾妳的奏章,尚有條理可言,但這奏章滿口胡言,自顧講自己的話,壹片抹黑老爺妳的心思,這實不可忍啊!”
  林延潮點點頭道:“妳也覺得不能忍啊,我本以為自陳表後,就不會有人彈劾,但沒料到這洪鳴起急著跳出作死。這等瘋狗若是不壹棒子打死,以後朝堂之上,豈非人人以為我林延潮好欺負。”
  陳濟川道:“老爺,是不是也要如對付余子遊那般對付洪鳴起?如此必能殺壹儆百!”
  林延潮聞言搖了搖頭道:“那倒不必,若是此刻洪鳴起有什麽閃失,那麽朝堂上人人都會以為是我林延潮所為。我既要教訓這條瘋狗,也不可讓人抓到把柄。”
  陳濟川知林延潮心底必有了成算,於是道:“老爺請吩咐。”
  林延潮問道:“上次我叫妳在京城多找幾個可以使喚的心腹之人,妳辦得如何了?”
  陳濟川低聲道:“回老爺,已是物色了幾人,都是口嚴謹慎之人。”
  林延潮點點頭道:“那就好了,眼下是用他們的時候了。”
  “妳附耳過來。”
  於是林延潮低聲對陳濟川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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