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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閣老

三戒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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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妳面前的是:   大明王朝的守護者,萬歷皇帝的親密戰友,內閣首輔的好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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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小閣老 by 三戒大師

2022-2-25 21:46

  自從在琉璃塔立誌之後,趙昊就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惰性。雖然依舊很怕麻煩,卻還是責無旁貸的寫出了這本《幾何初窺》,然後讓弟子在舉子們中間傳播。
  這也是唯壹可行的傳播途徑。在這個階段,只能擇最精英的人教育,播下更多科學的種子。然後讓這些種子去生根發芽,最後逐漸改變整個大明的土壤。
  而這本《幾何初窺》,同時也是趙昊為授業設下的門檻,如果壹個人看過此書毫無感覺,那說明他根本沒有科學的天分,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相信,如果有天才存在,壹定會為這本《幾何初窺》抓狂的,因為他只給了定義、公理、公設和命題,沒有給證明的過程……
  這就像有的作家挖坑不填壹樣可惡。
  ……
  師徒三人沈浸在科學的世界中,對外界的時間毫無察覺。
  不知不覺,便到了冬月十五,客船終於抵達了通州。
  雖然通州還有水路可以直入京城積水潭,但為了保障漕運暢通,所有民間船只都不許駛入。
  就算船上插了舉子黃旗也白搭,估計換成欽差龍旗才能行……
  壹行舉子只好在通州碼頭下了船,然後憑黃旗去驛站索要車馬。誰知人家潞河驛鳥都不鳥他們,推說車馬都派出去了,便把去要車的舉子攆出門去。
  舉子們這才明白,什麽叫‘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兒小’了。堂堂舉子放在鄉裏,可以橫行霸道,跟縣老爺分庭抗禮,誰知還沒進京城,在通州就現了原形。
  “諸位不用自卑,這潞河驛乃是天下第壹驛站,來來往往的部堂高官、天子欽差見多了。就連進京述職的知府,出京辦差的郎中,都要時常受他們的鳥氣。”有那老成的前輩舉人,縮著脖子笑道:“咱們這些舉人算個球,還是老老實實去車馬行雇車吧。”
  幸好通州乃進出京城的要津,滿大街都是車馬行。
  而且那些車馬行的態度,可比驛站強多了。車老板們給在冰天雪地中,凍得瑟瑟發抖的舉子們端來姜湯,煮上面條,壹個人還分給兩個雞蛋。
  這下可把舉子們感動壞了,只覺這些車老板們,比揚州的鹽商還可愛。
  等到舉人老爺們填飽肚子、暖好身子,便跟車老板商量雇車的事情,問多少錢能雇壹輛?
  “什麽錢不錢?給老爺們拉車,是小的們的福分。”車老板們大手壹揮,盡顯北方爺們兒的慷慨大方。“哪能要錢呢!”
  “就是,要錢還是人嗎?是人能要錢嗎?”
  “哎呀,實在太感謝了。”舉子們自從中舉以來,態度還沒這麽好過呢。感激不盡的直拱手道:“我們三十個人,給我們八輛車就行。”
  “八輛車怎麽夠?老爺們什麽身份?怎麽能跟人擠壹輛車?起碼壹人壹輛,三十輛車!”車老板們簡直就是活菩薩啊。讓初次進京趕考的新舉子們,對北方人的好感直接爆表。
  “多謝,多謝,跟諸位壹比,什麽徽商浙商,都是小氣鬼。”舉子們把車老板捧上了天。
  “壹人壹輛怎麽夠?難道讓老爺們和行李坐壹車?再每人加壹輛行李車!”車老板們聽了舉人老爺們的奉承,愈發豪氣幹雲,居然給他們壹人配了兩輛車,這是什麽樣的待遇啊!
  但那些二進宮、三進宮的老舉子們,卻只縮在棉襖裏哧溜哧溜吸面條,根本不感動。他們存心要讓後輩知道知道,什麽叫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新舉子們心中未免腹誹,老前輩們太世故了,人家非但雪中送炭、還如此奉承,怎好如此無動於衷?
  可當他們出發時,這才明白了車老板為何過度熱情,前輩們為何無動於衷?
  蓋因人家只要借他們黃旗用用。這樣帶貨進崇文門,可以不用課稅……
  每輛車上,都裝滿了不同種類的貨物,塞得滿滿當當,只給舉子們留了擱屁股的壹點地方。車老板們還美其名曰,這是怕凍到老爺們。更過分的是,拉車的只有壹頭騾馬,卻在車廂後,還掛了壹個鬥。就是車老板們許給他們的行李車了。
  那行李車上,同樣塞得滿滿當當,也就剛剛夠他們擱下行李而已。
  舉子們戴著厚厚的棉帽,裹著臃腫的棉襖,壹個個身形扭曲的擠在貨物縫隙中,哪還有半分舉人老爺風流倜儻的做派?
  他們想要出言譴責無良奸商的虛假宣傳,可這天寒地凍的,風刀子呼呼刮臉,要表現出的憤怒的表情都不能,更別說出聲說話了。
  ……
  趙昊他們卻沒中招。
  因為伍記在通州也有車馬行,他們從伍記的船上壹下來,就從碼頭被接進了伍記的車馬行。
  享用壹頓豐盛的招待後,他們便在通州分號掌櫃的安排下,分乘六輛馬車進京。另外還有兩輛馬車跟在後頭,馱運壹行人的行李。
  而且八輛馬車幹幹凈凈,沒有夾帶任何貨物。
  車老板雖然很不情願空跑這壹趟,但掌櫃的吩咐說,這車上有東家的貴客。他們卻也只能盡心竭力,小心侍奉著。
  但哪怕如此,還是把壹行人凍得瑟瑟發抖。
  天上明明掛著慘白的日頭,卻還飄著零星的雪花。
  地面無分遠近,什麽山巒、村莊、河流,田野,全都覆蓋著白色的冰雪。
  這讓從江南水鄉而來的人們,簡直如墜入冰窟窿壹般。
  ‘這小冰河,還真不是蓋的……’趙昊暗暗心說,為了多活幾年,也要回江南居住。
  “怎麽這麽冷啊。”華叔陽抱著湯婆子,裹著厚被子,卻還是直哆嗦道:“這還考什麽試,直接凍死得了……”
  “是啊,也不知道,貢院裏發不發被子。”王武陽也哆哆嗦嗦道。參照鄉試時的經驗,入場考試時,衣服不能有裏子,被褥必須是單面……
  單面的被子,它怎麽絮棉花?根本就是個被單罷了……
  “發被子,妳做夢去吧。”吳康遠也凍得夠嗆道:“上回我就是凍得手直抖,弄臟了卷面,結果又跟妳們再來遭罪。”
  “都說年輕人火力旺,妳們還不如我個半老頭子!”趙守正卻輕蔑的瞥壹眼壹眾晚輩,他既沒裹被子,也沒懷揣湯婆子,端坐在車廂中,居然不怎麽怕凍。
  頓壹頓,他又補充道:“當然,高武除外。”
  此時,車外的高武身穿單衣單褲,頭戴氈帽,大步流星跟在車旁,壹邊警惕的看著四周,壹邊用毛巾擦汗。
  “妳們別跟我爹比,他在京城住過好多年,抗凍得很。”趙昊瑟縮在最避風的車廂壹角,制止了兩個爭強好勝的弟子,要效仿師祖,丟掉湯婆子和褥子的傻缺行為。
  “原來如此……”車上眾人恍然,正說笑間,忽然聽到外頭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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