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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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難言之隱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3

  若奉佛,可得“就食”並“除役”。何樂而不為。至於長生不老,皆是後話。且先將肚皮填飽。
  對蕓蕓眾生而言,終歸飽暖思淫。
  得交揚二州,江東八郡。並袁術所據,江北廬江、九江二郡。合肥侯計有十郡。將防線逆推至江淮。袁術又厲兵秣馬,欲上擊江夏、下攻廣陵。荊州牧劉表,徐州牧陶謙,如臨大敵。北線壓力驟減。正如薊王用兵,出其不意。常反其道而行之。趁滴水成冰,冬季興兵。憑借薊國冠絕天下之軍備武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立冬之後,大河上下,萬裏冰封。長江沿岸,稍覺微寒。嶺南更是溫潤如春,吹面不寒。兵發交州,攻略蒼梧、郁林二郡。絕,益州牧劉焉東進,荊州牧劉表南下,之路,納交州入懷為其壹。得二大郡,可防士燮兄弟,首鼠兩端,心生反意乃其二。更有甚者,與荊南四郡接壤,分劉表荊南之兵,為袁術逆襲江夏助力,是其三也。
  為此戰,合肥侯並群雄,已謀劃多時。
  散朝後,群雄出殿。各有喜色。亂世之中,保全家小,於朝堂之上,得壹席之地。非豪傑不可為也。再看關東曹呂之爭。八廚之張邈,素與曹孟德交厚。然大是大非,私交再厚,又能如何。如我等,偏安壹隅,作壁上觀。未嘗不是人生幸事。
  “大將軍留步。”正是黃門令黃綱。
  “何事。”袁紹聞聲駐足。
  “陛下有請。”黃綱近前言道。
  袁紹心領神會:“前方引路。”
  步入後殿,合肥侯已更換常服。袁紹肅容下拜,禮數周全:“叩見陛下。”
  “大將軍免禮。”合肥侯和顏悅色:“坐。”
  “謝陛下。”袁紹再拜就坐。
  “大將軍可知天師道。”合肥侯先問。
  “乃張天師所創。聞漢中五鬥米,便出天師道。”袁紹答曰。
  合肥侯輕輕頷首:“制命術,大將軍知否?”
  “未知也。”袁紹不解:“陛下何故有此問。”
  “薊王傳書在此,大將軍壹觀便知。”合肥侯取薊王手書示之。
  袁紹不疑有他,雙手接過。細觀之後,方知茲事體大:“天下竟有此奇術。”
  “二程美人,既身中此術。料想,程貴人亦無可免。”合肥侯言道:“大將軍以為,該當如何。”
  “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亂語。”袁紹轉而言道:“薊王既能破此術,何不請薊王相助。”
  “薊王言,除此術,十分兇險。稍有不慎,恐難兩全。”合肥侯慨嘆。
  薊王雖未道明詳情,然合肥侯卻深信不疑。畢竟,薊王麒麟聖體,神鬼辟易。時宮中“珊瑚婦人”枯萎將死,乃被薊王救活。宮中傳聞,薊王近身,珊瑚婦人穢氣盡出,如駕霧騰雲。再取赤金琉璃罩身,方令珊瑚婦人續命至今。足見薊王天生。尋常人等,又如何能相提並論。
  慮及此處,袁紹亦心知:“如此,陛下不可不防。”
  “朕之貴人,如何防備。”合肥侯言道。
  “這……”袁紹壹時無言。
  合肥侯隱疾,袁紹亦從袁皇後處,略知壹二。袁皇後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合肥侯專寵程貴人,必事出有因。
  且宮中傳聞,二位皇子,皆是食母餵養。非程貴人親自哺育。合肥侯夜夜臨幸,必有難言之隱。
  靈光壹現,袁紹忽生急智:“時有道士瑯邪於吉,寓居東方,往來吳會,立精舍,燒香讀道書,制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多事之。既是仙門之術,何不請仙人除之。”
  “於吉之名,朕亦有耳聞。昔日薊國群仙會。解讖代漢者,宗王也。”合肥侯不置可否。
  “正是此人。”袁紹又道:“臣聞,天下黃老,分清領與汙衣。天師道欲壹統諸夏仙門,卻未能如願。今烏角先生左慈,領汙衣投薊王門下,坐鎮隴右四海館。清領道於吉卻遠避江東。陛下或可壹試。”
  “哦?”合肥侯這便醒悟:“如此說來,清領道於吉與烏角先生左慈,分數二家。”
  “正是。”袁紹答曰。
  俗謂,壹山不容二虎,除非壹公壹母。左慈與於吉,必難相容。故於吉才遠遁江左,避其鋒芒。
  既不能為薊王所用,當可為朕用之。
  心念至此,合肥侯這便定計:“速請於吉入宮相見。”
  “喏。”袁紹領命自去。
  掘鯉西澱。
  寢宮二重,七重華蓋,合歡鴛鴦榻上。
  忽覺清涼送爽。受此壹激,寧貴人悠悠轉醒。
  “貴人勿動。”便有女侍醫柔聲言道:“施藥未好。”
  忽憶起昨夜,夫君微醺私語:姐姐隱疾愈否?
  不及答話,已被先奪。“退紅香汗濕輕紗,高卷蚊廚獨臥斜;嬌淚半垂珠不破,恨君瞋折後庭花。”
  再看左右,帷中只己壹人。壹時羞澀難當。著急未退,又泛起蜜意柔情。絲絲縷縷,重重疊疊,似無窮無盡。仿佛與夫君,再無膈膜,更無芥蒂。
  “夫君何在?”寧貴人羞澀發聲。
  “王上正於前殿宴客。”女侍醫柔聲答曰。
  “客從何來?”寧貴人又問。
  “聞是洛陽故人。”女侍醫答曰。
  “洛陽故人?”寧貴人心思微動。必是小弟京中故交。無非袁本初、曹孟德、袁公路等人。轉念壹想,三人皆為群雄,幹系重大,豈能輕身至此。卻不知,小弟京中所交,還有何人。
  罷了。既為人婦,何須再胡思亂想……
  船宮前殿。
  薊王設宴,款待來賓。
  主客不是旁人,正是白馬寺中慧學高僧,康僧巨。
  多年前,安世高坐化。便由康僧巨,主持火葬。並親手將安世高舍利,贈於劉備。時安世高弟子,南陽韓林、潁川皮業、會稽陳慧,皆外出布道,不在京中。安世高,自覺陽壽已盡,只身返京,見過劉備後,安然辭世。這才引出重重恩怨糾葛。乃至介入佛道之爭。揭開天下大勢,冰山壹角。
  今,康僧巨,攜安世高三大弟子,韓林、皮業、陳慧,聯袂而來。
  必有大果因。
  時下,佛門尚無諸多清規戒律。飲食起居,入鄉隨俗,與時人大同小異。
  饒是如此。薊王亦盡除油脂葷腥。置米羹素湯,以茶代酒。盡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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