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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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孟德多疑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4

  “莫非,呂布欲與我(結)盟。”劉繇若有所思。
  “然也。”是儀胸有成竹:“太師殞身,曹黨大勝。呂布孤立無援,故欲結好二位將軍,以備與(曹)操壹戰。”
  “結好二位將軍。”劉繇這便醒悟:“某與兄長。”
  “將軍,明見。”是儀答曰。
  “如此,當可壹見。”劉繇這便定計。謂今非昔比。縱觀關東群雄,能與曹孟德壹較長短,唯徐州呂奉先。且二人皆位列六雄之中。名聲並重。
  上公之爭,慘淡收場。
  關東終成,六雄之爭。
  不出數月,亂世梟雄曹孟德,與傲世桀雄呂奉先,必壹爭雌雄。裹挾末世奸雄袁公路,據土人雄袁本初。另有平難豪雄孫文臺遲遲未醒。及蓋世英雄關雲長,蟄伏河北,未證其名。
  長塗二龍,又豈能置身事外。
  “拜見右將軍。”
  “孟卓免禮,請上座。”張邈乃八廚名士,劉繇自當善待。
  “謝將軍。”張邈稱謝落座,先呈禮單。
  由長史是儀接過,轉呈劉繇。
  劉繇擡眼壹觀,面露喜色:“孟卓此來,有何見教?”
  “卑下此來,乃為結二家之盟也。”張邈直言相告。
  “願聞其詳。”劉繇正色發問。
  張邈如實相告:“明公欲助將軍,復取淮南。”
  聞此言。劉繇眼中,精光乍現:“河東遠距淮南,如何復取。”
  “淮南臨江。”張邈穩住心神,將來時陳宮授意,和盤托出:“袁術孤身過江,襲取淮南,欲為江東藩屏。故覬我州土之心不死。下襲廣陵,上擊江夏。四面構怨,兵家大忌。如右將軍、後將軍,劉鎮南,並我主呂將軍,皆為太師外援。何不攜手以驅之。”
  “嗯……”劉繇聞言,深思利弊,壹時難有決斷。
  此,亦不出陳宮所料。故張邈穩坐客席,壹派名士風範。
  少頃,劉繇必有此問:“如何施為。”
  “劉鎮南兵出江夏,我主兵出廣陵。後將軍,兵發如前。”張邈擲地有聲。
  “翥鳳。”劉繇自投羅網。
  “然也。”張邈守株待兔。
  陳宮此計,乃反·假道滅虢。名為四家聯盟,共擊袁術。拔除江東獠牙。實則,呂布陳倉暗度。待翥鳳順下淮泗。名為攻略淮南,曹孟德必起心疑。唯恐劉岱假道滅虢,與呂布聯手,夾擊兗州。於是,蓋海必守備要津,不敢輕出。威力驟減,如何與呂布徐州水軍相爭。
  正如張邈所言。先前,右將軍劉繇、後將軍劉岱、鎮南將軍劉表,鎮東將軍呂布,皆是王黨外援。今太師伏罪,曹黨大勝。甄下皆多有為太師鳴不平者。焉知外鎮群雄,未有心向太師,而出兵伐曹者乎?
  有道是,“不怕壹萬,就怕萬壹”。
  何況,曹孟德多疑。
  陳宮深知其為人也。
  劉繇之所以中計。正因張邈所言,句句切中要害。
  袁術渡江,奪取揚州二郡,確為江東藩屏。故江夏、廣陵,必取之。先前,袁術奇襲廣陵,已奪半城。奈何為陳元龍火攻所破。後又馬不停蹄,合二袁之力,取江夏兵敗。正是四面樹敵,犯兵家大忌。正因屢遭袁術相攻。荊州劉表、徐州呂布,必有反擊之意。而長塗二龍,右將軍劉繇,後將軍劉岱,亦暗藏雪恥之心。於是,四家壹拍即合。相邀攻擊袁術。
  “善!”劉繇果然中計。
  甄都,司徒府。
  司徒府,便是先前不其侯府。前為太仆,今居三公。不其侯伏完,不欲勞師動眾,仍居舊宅。
  “何人投刺。”宦海浮沈,九死壹生。伏完老成持重,大器免成。
  “乃徐州別駕,東海麋竺。”心腹躬身答曰。
  “東海麋子仲。”伏完亦聞其名:“引來壹見。”
  “喏。”心腹大喜。
  伏完見狀,這便了然。東海壽麋,必有饋贈。財能通神。古往今來,鮮有例外。
  須臾,麋竺登堂:“拜見司徒。”
  “別駕,所為何來?”伏完居高示意。
  麋竺上呈封函:“將軍手書,請司徒過目。”
  伏完不疑有他,解封壹觀。
  “呂奉先,欲擊曹。”伏完不置可否。
  “正是。”麋竺肅容應對。
  “主簿且上座。”伏完面色稍霽。話說,三月上巳,功虧壹簣。知曉內情。伏完恨人恨己。若非呂奉先裹挾私心。不欲分功於人。避走虎牢,反折敖倉。豈能被太師所截。為證清白,太師殞身殉節。才有今日之敗。可想而知,初見麋竺,伏完豈有好臉色。
  “謝司徒。”麋竺稱謝落座,謙居末席。
  “兗州在北,呂奉先,何以結盟劉景升。”呂布手書,必事無巨細,告知伏完詳情。
  麋竺答曰:“乃為行‘反·假道滅虢’,之計也。”
  “且如實道來。”伏完謹慎行事。唯恐變生肘腋,又被陳宮所累。
  麋竺這便娓娓道來:“將軍欲假,四家之力,共擊淮南。引翥鳳入淮。”
  “以制蓋海。”伏完心領神會。
  “司徒明見。”麋竺再拜:“江淮梅雨將至,河渠水滿,蓋海順擊,將軍難與之敵。翥鳳入淮,雖名為擊袁,然以曹孟德之奸狡多疑,必不輕信。必令蓋海,守備要沖,萬勿輕動。”
  “陳公臺,算無遺策。”伏完心中,雖憤恨難平,卻也不得不承認。陳公臺,此計可行。
  麋竺仰觀伏完面色,這便心中篤定:“司徒,過譽。”
  “主簿速去。老夫自會書信劉景升,依計行事。”多說無益,伏完落杯逐客。
  “卑下,告退。”麋竺識難而退。
  廣陵江邊,青雀舫。
  另有扁舟抵近,送壹人登船。
  正是合肥國相,八廚之胡毋班。
  “國相,別來無恙乎。”舫中壹人,起身迎客。正是軍師中郎將,陳公臺。
  “軍師,亦無恙乎?”陳公臺,深謀遠慮,胡毋班,頗多氣短。
  “請上座。”陳公臺,笑容可掬。
  “軍師先請。”胡毋班,壹團和氣。
  賓主落座。陳公臺,語出驚人:“國相可知,淮南大禍將至矣。”
  “禍從何來。”胡毋班,急忙發問。
  陳公臺,耳語言道:“前日,劉鎮南遣使入徐,欲結二家之盟。另約長塗二龍,共擊貴主。四面楚歌,豈非禍乎?”
  “嘶……”胡毋班,倒吸壹口涼氣。又急忙掩口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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